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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认为,古往今来,男人的爱情是靠不住的。说古,历代皇帝都是后宫佳丽无数,富人名流妻妾成群,皇帝也好,富人名流也罢,都应是当时社会的精英,精英尚且如此,草民就能好到哪里去?道今,当今社会更是红尘滚滚,诱惑汗牛充栋,男人要忠贞如一,除非得到国宝熊猫般的保护。因此,常有女士怒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但近日读书,无意中发现了几个男人爱痴的故事,身边也发生了男人爱痴泣血剜心的事件,真是感慨万端。
冯梦龙(1574—1646)编著的笑史,记有这样三个爱痴的故事:
春秋时鲁国的尾生,约定在桥下幽会,女子没有来。而这时洪水大涨,他还是守约不走,后来抱着桥墩被水淹死了。
三国时,有个叫荀奉倩的人与妻子的感情非常好。冬天妻子得了热病,烧得十分难受,他就到院子里赤裸身子,把身体冰凉了,然后进屋,用自己的身体贴着妻子,给妻子降温。
吴中这个地方有个叫陈体方的人,以做诗出名。有个妓女叫黄秀云,生性狡猾聪明,喜爱诗,便骗陈体方“我一定嫁给你,然而你家一贫如洗,拿不出聘礼,我要你一百首诗为聘礼。”陈体方信以为真,努力苦吟了六十多首感情凄婉的诗,便神思耗尽气绝身亡。
冯梦龙说的这三个爱痴的故事,是从史料中引来的,但在笑史中道出,免不了有些调侃的情分。但俄国著名诗人叶赛宁为情而亡,就是天惊地绝世人皆知的确凿爱痴史实了。
叶赛宁曾两度与名女结婚。其中一位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女舞蹈家阿赛朵拉.邓肯,另一位是大文豪列夫.托乐斯泰的孙女索菲娅.安德列耶夫娜,可惜婚姻均以失败而告终。一位默默无闻的女性——加里雅.别里斯拉夫卡娅(莫斯科贫农报的女编辑),对叶赛宁一往情深,与其保持着长时间的纯洁友谊,叶赛宁也视她为唯一知己,可由于不受世人理解,他们无法走到一起。1925年12月27日,在列宁格勒的一家旅馆里,诗人割破手指,用鲜血为加里雅写下了一首只有八行的绝命诗,再见吧,我的朋友,再见,然后自缢身亡。诗的全文是:
再见吧,我的朋友,再见
亲爱的,你永在我心间。
命中注定的互相离别
许诺我们在前方相见。
再见吧,朋友,不必握手诀别
不必悲伤,不必愁容满面,——
人世间,死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活着,也并不更为新鲜。
1926年12月3日,加里雅也留下遗书,在叶赛宁的墓前开枪自杀。遗书中写道:“1926年12月3日我在这里自杀,尽管我知道在我死后有人对叶赛宁无休止地狂吠,但是对他、对我都是无所畏的,对我来说,一切最珍贵的东西都在这坟墓里”
几十年过去了,再看这一悲剧事件,人们不得不感觉到,叶赛宁是在用死亡证明着爱情的真谛:生和死是有限的,而铭心刻骨的爱才会永恒!他的绝命诗,这发自内心深处,朴素而又真挚用鲜血凝成的诗句,他所包容的战胜死亡的爱的情感,仍给我心灵的震撼。
叶赛宁,这男人呀,是个彻头彻尾的爱痴。
我的身边也同样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尽管结局不是绝命,但同样凄惨而悲伤。
他大学毕业后,一直和我共事。十年前,他那时二十岁多一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同学的妹妹。他和她,有过一段时间美好的相处。可后来,她还是决定离开她。在一个冰冷的冬夜,她来到了她的单身宿舍前,要她开门,并央求她,只看她一眼,只说一句话,然后就走,以后不会再打扰。而她却没有答应。于是,他就用随身带的一把小水果刀划开了手上的动脉血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鲜血从走廊上漫过门缝,流进了她的房间。她开门一看,大喊“救命”邻居在“救命”声中跑来,把他送到了医院。这时,他已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
他的命是捡回来了。他的情感却走向了迷茫,走向了死亡。可这活着也并不比死好受。
后来,他拒绝了所有的人为她介绍对象,也拒绝了其他任何女子的主动示爱,只是痴痴地想着她。三年后,他相思成疾,疯了。以后大部分的日子只能在医院度过。早几天,他从精神病医院跑了出来,爬到了她所在的机关的高楼顶层上,嚷着要见她,如不出来就跳楼。她已官至县令,不能因一个疯人而坏了自己的形象,她没有出来见她。后来警察动用了对付亡命匪徒的办法把他拿了下来。当押着他的警车鸣着警笛从我的身旁驶过,向着医院呼啸而去的时候,我的眼睛湿了。
记下这几个古今中外男人爱痴的故事,是在这隆冬的深夜。我的手因寒冷而有点颤抖,心也是凉嗖嗖的。
我为这爱情悲剧中男主人公而悲哀。我也为爱情的圣洁无上而顿生一种凄凉的顶礼膜拜之情。
我在想,男人的爱情也并不都是靠不住。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对爱情忠贞不一的态度也许没有男女之分。
当然,这是极端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