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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慵懒邪魅的声音传了过来,楚心兰眉头一皱,这个声音,她还真的没有听过。
“回禀老大,醒了。”
“你就是楚心兰?”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声音不大,但是却带着令人没有办法拒绝的威严。
只不过楚心兰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威压虽然使她对眼前的男人有所敬畏,但是还不至于太失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来?”
啪!
楚心兰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奈何手臂已经被反剪着绑在了椅背上,双腿也是用结实的绳索固定住了,她想反击也只能是有心无力。眼前的男人一双桃花眼,明明是个男的,但是身上分明就有着一股女气,至于长相嘛,不得不说,倒还真是个好胚子。
“你要做的只是回答我们的问话,现在还轮不到你发问。”男人说出来的话冰冰冷冷的,完全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楚心兰环视了一圈四周,大概有着二十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并且手中都有着武器,她就算是硬拼,肯定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对方既然是将自己带来了这里,那么他们之间肯定存在着什么利益关联,楚心兰本身就是个商人,想的也算是透彻,脸上换上了一副笑容。
帘子后面的男人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只有在leo扇了楚心兰的那一巴掌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微微出现了一丝裂纹,他淡蓝色的眼睛中也染上了一种嗜血的激动色彩,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了手指上戴着的那一枚戒指,因为长时间的抚摸,那戒指泛着光芒,不仅没有磨损的陈旧,反倒是更添了几分晶亮。
“楚女士,手下的人不懂事,还请楚女士不要见怪,今日请你到这里来,只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罢了。”唐恩邪邪的倚在沙发之上,其实他要问的问题的答案他心中已经知道的比谁都要清楚,但是他就是想要亲口的听这个女人说出来,他这么多年,做梦都在想着这一刻的到来。
“什么问题。”楚心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使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还是发现自己很难做到,原以为自己的敏锐程度已经足够高了,但是今天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身后出现了别的人!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实在是太强了!
就像现在,她明明和帘子后面的那个男人有着很远的一段距离,并且那个男人还是那样慵懒的姿态,可是他的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就像是利剑一般,冰冷而又凶狠。隐隐约约中,她能够从帘子的水晶吊坠的反射中看到那个男人金色的头发,可是纵使她在自己的记忆中仔仔细细的搜寻了无数遍,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这样一号危险的人物。
“你和苏白,是什么关系?”
楚心兰微微拧起眉头,这个男人,为什么会问起苏白,那个已经死了五年的人。
“她是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唐恩的嘴角淡淡的扬起一丝笑意,随手从一旁的托盘中端起一杯红酒,他可是最喜欢听故事了,尤其是接下来的这个母女残杀的故事。
“不过是女儿罢了,总归是要死的,死在谁手中也都一样。”楚心兰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追根究底,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反正苏白已经死了,对方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算是死无对证。
“哦?那我要是告诉你,苏白并没有死呢?”
楚心兰心头一惊,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苏白并没有死的?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她就觉得那个沈白不正常,她的身上,分明有着苏白的影子,虽然苏白反应很快,但是她还是猜测出来了,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当初指派她的那个人了,那个人都还不知道苏白其实并没有死的消息,这个邪魅的男人竟然都已经知晓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说她没有死,她就没有死吗?当初我可是亲眼看见她深陷在那火海之中的,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还没有愚蠢到听从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的话,而否认我自己看到的事情。”
“leo……”
唐恩轻声唤了一声,leo立刻掏出了一把枪指在了楚心兰的太阳穴之上。
“楚女士,你心中在想些什么,我都能够猜到,其实你也知道苏白并没有死,不是吗?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杀了苏白?”唐恩仰起头,将高脚杯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直接摔到了楚心兰的脚下,在高脚杯破帘而出的那一刻,楚心兰从微微掀开的帘子缝隙中看到了一张标准的西方人的脸,还有那一双淡淡的蓝色的眼眸。
顷刻间,惊恐和震惊的神色涌上了楚心兰的心头,很快,她有对着自己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可能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人呢?不,这一定是她看错了。
“你还有五秒钟考虑的时间,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生存,还是毁灭,楚心兰,这可全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成交……”
唐恩听到这两个字,瞬间喜笑颜开,五年前的那一场好戏,他错过了,不过还好,现在又能够真人在他的面前上演一次,这样的待遇,还真是令她欣喜。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楚心兰抬起头,看着帘子后面那个已经站起了身来的身影,目光中混杂了很多的情绪。
“哦~no……宝贝,你可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能力,从你刚刚说出成交的那两个字的时候,你的性命就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唐恩很开心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一般纯净。
“不过,在你杀了苏白之前,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
沈腾将苏白送上了车之后,并没有跟随她一起,就算是他这个神经比较粗的男人,也感受到了一路上苏白和权翎宇之间的气氛的不正常,机智的他,可不想要在这个时候充当电灯泡或是出气筒。
权翎宇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的侧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这个从一上车就冷着一张脸的小女人,这四天来,在帝锦山庄之内,苏白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的避免同他相见,甚至连饭菜,都是在自己的卧室中吃的,他从来都么有发现,在同一个屋檐下,想要见一眼苏白竟然是这样困难的事情。
“吃醋了?”想到之前电话中严梦瑶怒气冲冲的责问,权翎宇似乎对今天苏白的怒火源头有了一点点的了解。
“谁吃醋了!”苏白别过脸去,耳边却回想起了严梦瑶所说的关于在米兰看见权翎宇带着一个女人挑婚纱的事情。
权翎宇轻笑了一声,眼见着这条路上的车辆行人比较少,便伸出一条手臂想要将那个小女人捉到自己的怀中,不想对方却灵巧的像是一只猫咪般,迅速而敏捷的躲过了他的大手。
“那不是我,你知道的。那女人,也只不过是执行任务中的一环罢了。”
不是他?
苏白回过神来,迟疑的开了口,“严爵?”
权翎宇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苏白现在并没有在看着自己,就算点头的话,她也是注意不到的,于是改口发声:“是。”
苏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她可是一直都堵得慌,当注意到权翎宇眼中的那一抹狡黠的神色的时候,苏白才意识到自己的释怀的表情做的太明显了,这简直就是承认了她在在乎着他,在在意着他!
“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你啊,不管他到底是你还是不是你,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好好开你的车去!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原因死在这里!”苏白没好气的说着,眼神却已经是温柔了许多许多。
权翎宇没有立刻回话,但是心情却好了很多,尤其是知道了身边的那个小女人竟然是因为自己在吃醋,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死了。”
苏白震惊的回转过头,发现权翎宇眼中没有任何的开玩笑的色彩,心中便已经信了半分。只是……
“什么任务都让严爵去做,你这个长官倒还真是清闲!”
权翎宇挑了挑眉毛,他才不会告诉苏白其实很多的任务还是他亲自去完成,只不过当遇到跟女特务沾边的或者是女性目标比较多的任务的时候,他都会让严爵代替自己去完成。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让他跟一切的女人保持距离。
接下来的路程,车内的气氛已经不像是之前那番僵持着了,如果那个男人是严爵的话,也就能够皆是为什么他见到严梦瑶的那一刻会有片刻的震惊和尴尬了,毕竟面对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虽然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但是总归是很别扭的。
有权翎宇这样的长官,想来严爵生活的也是十分的艰辛。
苏白摇了摇头,缓缓的闭上眼睛,手中却还是握紧了手机,在她走之前,给严梦瑶打了个手势,只要手术一结束,就让严梦瑶立刻通知她,现在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不知道苏铭那里是个什么情况。
“别担心,伯父会没事的。”权翎宇看到忽然之间又陷入了伤感之中的苏白,忽然有种很想将她抱在怀中的冲动,奈何安全带加身,他也是没有办法。
“权翎宇,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是不是顾此失彼……”苏白缓缓的抬起手,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手掌之中,今天,如果她不是坐在轮椅之上,不是由沈腾推着离开的,那么她是怎么也没有办法背转过身去,怎么也没有办法离开医院,将自己的亲生父亲苏铭丢在急救室中,楚心兰对家人狠心,那么她还不是一样。
权翎宇沉默着,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将那个女子纤弱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怀中,胸口处传来了湿润的感觉,权翎宇不用低头也知道,苏白一定是在无声的哭泣,在他与苏白接触的这一段时间,他一直都能够感受到虽然苏白看上去就像是个钢筋铁骨水火不侵的女强人,但是事实上她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直给了她的家人,就连之前的楚心兰,她都曾经无数次为了她黯然神伤,只是最近这些年才算是好了起来。
这样一来,他倒是觉得七年前的那第一次的相遇,一定也是因为苏白的家庭缘故,她才会那样的失魂落魄深陷战火之中。
苏白静静的流了一会儿眼泪,忽然感受到了手中的镇定,顿时用手背在脸上胡乱的一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按捺住内心的紧张之情,然而双手还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按了好几次,才按准那个接听的位置。
“苏苏,伯父他,不行了……”
苏白只觉得大脑之中轰的一下子,就像是万千的炮仗炸开了一般,使得她在这瞬间完全反应不过来对方说了些什么,手指微微的张开,手机就那样摔到了座位底下,然而苏白此时此刻完全不会在意到这些,巨大的轰鸣声渐渐消散之后,苏白抬起头来,泪水已经蔓延到了整个面部,她只是紧紧的拉扯着权翎宇的衣襟,双手不停地哆嗦着,很努力地睁开眼睛,却还是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面容,恍恍惚惚中,苏白只觉得现在处在自己的面前的人是苏铭,可是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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