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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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武市像个小镇，至少那个时候，好像是01年，我们在那儿聚在一起，小伙子们心潮澎湃开始创业，无非不是倒卖一些袜子之类的东西。

    我们住在四楼，而五楼就是看星星的地方。有一天，我和雷达趴在窗边，看着楼下十字路口，人不太多，公话亭到蛮多。就在我们视线垂直那个话亭，我们看见一个女孩，头发长长的，一件荷色的连衣裙，裙脚过膝，与脚下的高底凉鞋很是般配。雷达说：好漂亮呀。我笑笑，一种心情舒坦的笑。我们就在那看着她，直到她放下电话消失在西边的转角。

    我走得很急，手里拧着一大包女人的东西，我欺待前面上公交的人能不能快点。终于，我挤上了车，把包望后门椅下面一塞，忙在布满手背的横杆上找到一个控制身体平衡的空闲。我发现前面有一个女生，我只能看见背影，但我依然认为她很好看，因为她有一头长发，我对长发的女生没有免疫力的。长发散落在一件白色的高腰小褂上，那腰间有黑色薄衫藏在将腿和臀勾画得修长和浑圆的浅色牛仔裤里。车开得有点快，她的双手紧握着一根插在车厢里的坚杆上，从窗边冲进来的风将她发丝飘飞起来，车的震动轻晃着她的腰身，她纤细的腰来回地转摆，我想那迷人的身姿会令所有的人迷醉。

    她也在转盘处下车了，我的心底有总莫名的感觉升起，她的眼中带着几分倦意，嘴角有微笑燃起。我说：你住在这里。她没有说话，她将那分笑意送给了我也带进我们楼下的公话亭。啊！那不是我和雷达看见的女孩么？褐色的长发顺着肩分散开来，将她的脸隐藏在小小的亭子里

    我和雷达在楼顶铺开一床席子，两个人将啤酒瓶碰得铛的一声，猛喝了一口。冰凉咕咚一声掉进我们的肚子里，把烦热从体内赶走。我们刚到这里一周了，我们常常这样在楼顶躺在席子上，两个人分享今天的收获与得失，两个看着天上星星，梦想有一天也像它们一闪亮。一阵轻盈的脚声将我的思绪唤醒，我们望向浓黑的楼梯口，只见一团白色慢慢地爬上来，那一个令我们迷醉的女孩。女孩用脆生生的声音问我们：停电了吗？我们哑然失笑，因为我们看见从四楼窗口透出来的灯光。她继续说：那我的房间怎么没有电了？雷达问，你住哪里？我住二楼呀，我见过他，她指了指我。雷达在旁边坏坏推了我一下，你不是电工吗，你去给她看看吧。我没有说话，我自然地随着她去了。

    三楼的楼灯照射在她的门口，她的门是虚开的，她的双手背在身后握着门把，将我赌在门外，那薄纱的般的睡裙挂在她的身上，我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全部，除了睡裙，其它什么都没有。我的眼神慌忙躲避，与她的眼光撞在一起，她睫毛长长的眼羞中带着笑意，我怕，我迅速将目光转开，我担心我陷进去。我似有似无地偷偷瞄了她，她刚洗过澡吧，头发湿漉漉的绕在一边，红润的脸庞描上弯弯的秀眉，瘦削的鼻子下是丰满的唇。她的唇动了动，怎么我房间灯不亮呢？我说：是不是跳闸了，你们的总闸在哪？她笑笑，在你身后呀。我觉昨我有点失态，因为每层楼的总闸都在楼间墙壁上。我把闸盒拨开，怪了，怎么全部都是关的呢？我的思绪停留了片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我认我的想法多少有点郫鄙。我说，闸没有问题呀，要是方便我到你房间给你看看。她的眼中包含允许，说，好呀，她的身姿跟门向后旋转，我心怦怦地走进去，我不知道前面的深浅，我淹没在这黑暗的房间。

    我听见后面的门被轻轻地关上。她脚步的慢慢地朝我走来，说，这么黑，你怎么看。我定了定，我带了手电，我刚将手探进我右边的裤袋里，我突然感到一团温暖将我的背紧紧包围，一只手轻轻按住了我的右手。不要开灯，好吗！这一句柔媚的话突然将我的融化了。我的脑子好乱，千万个念头不断闪过，我想拉开她的手又不想这种感觉离开，我醉了。

    我只是想找个人陪陪，今天一个人在家，我怕！

    她这句话纠缠着我，也鼓动着我，想起她褐色的发，我想起她的身姿，想起那修长和圆润，她现在就在的身边，我感受着她的温暖，也感受着她身上的味道，借着夜光我看见左边的卧室的门，那门是开的，是为我打开的吗？我转身将她抱起，走了进去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那薄纱般的睡裙如铺在她玲珑的身体上，我说：你为什么要找我？因为你让我感到信任。我记起那天那荷色的裙，我说，你真像荷花，她突然怔了一下，然后用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脸贴在她的胸脯上，我感觉到她胸脯的起伏，脸下的温软让我很冲动，我的眼睛看着右边高耸的地方，右手伸像她肩膀，我晕晕地认为我让那荷色的裙滑落，就像荷花盛开，她白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我的手指滑过每一片花瓣的边缘，用掌心温柔地呵护着她每一个地方

    我将要走了，我想挣脱她的手，她说你能不能再多陪我会。我看见窗外的晨光很快要透进来，我不愿意在明亮的时候以这样的方式看着她。我说，让我们留个美好的回忆吧！

    我不知道她是谁，也没有问她的名字，我就叫她荷吧。很长很长一短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她，我常常会想念，但我不愿提起荷花盛开的夜。雷达常说，你小子拣了个大便宜。我对这个看法很反对，因为我记得我说她像荷花进她怔了一下，我没有必要去搞清楚很多很多，我觉得我们了解，就如她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