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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下烂勾当
他这么安排对石头和方桂枝的压力很大，可有什么办法呢？只要这个家还在，他的后半生才有依靠。哪怕方桂枝只像照看亲人一样对他。
石头抱着方桂枝，觉得腿有千斤重，张三婶的交代又响在耳边：让方桂枝成为真正的女人，让她生儿育女，有了真正的家，她就不会走了。
方桂枝嗯了一声，说渴。石头把她靠在矮墙上，打了一桶水喂她。方桂枝喝了几口水，又说热，石头拿了毛巾来，正要给她擦洗身体，又觉不对，慌忙把她往屋里抱去。
“石头，你去哪里了？我们在你家等了好久等不着，快走快走，要出事了。”青皮从矮墙上翻进来叫着。
石头问他出了什么事。青皮说秀凤被数学老师叫进宿舍做作业，数学老师关了房门出去找赵德理了。
“你确定数学老师去找赵德理吗？”石头有些不相信。
“数学老师往校长的宿舍走去了，赵德理这些天都住那里。我让胖头四盯着呢。”青皮说。
石头觉得事态严重，数学老师跟赵德理极有可能沆瀣一气。她把方桂枝抱到屋里，放在自己床上，关了门跟青皮往学校跑去。
青皮问石头为什么不把小婶送回小叔屋里去。石头说方桂枝喝醉酒了，跟瘸子三生气，两个人睡不到一起。
“娘隔壁，你真好命，家里养着一个，学校里占着一个，都是芙蓉湾贼漂亮的女人。”青皮无不羡慕地说。
“青皮，不许说我小婶。我的命贼苦了，一年之中死了爹妈，秀凤一家对我的态度更是180度大转变。她姆妈公开说了，不让秀凤嫁我。”石头苦笑着说。
“石头，你太老实，既然秀凤私底下还跟你好，生米煮成熟饭，让她姆妈做现成的外婆，看她认不认你这个女婿。”青皮说。
“我也想过，可我们还得上学，不能养孩子。”石头说。
“你真是天真。秀凤上了学，肯定不会嫁你了。先搞大她的肚子再说，大不了你跟她都不上学。芙蓉湾还养不活你们两个人吗？城里有什么好的，人多车多，乌烟瘴气。”青皮说。
石头觉得青皮的话有些道理。可秀凤不顺他，他不会逼迫秀凤。爱，要的是两厢情愿，水到渠成。石头从方桂枝身上看怕了，一个男人要是逼迫女人做那事儿，对女人身心的伤害不亚于刺她一刀。
两个人跑到学校，在围墙后面喘息一阵，悄悄往教室宿舍摸去。路上碰着胖头四，胖头四说数学老师还没从赵德理那边出来。石头想上去听听，这两个狗东西会做出什么样的勾当。青皮叫他别上去，那边的地板年久失修，踩上去格拉格拉响，会引发他们的警觉。
三个人只好在楼下等。不一会儿，数学老师下来了，他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出了校门。
青皮跟过去回来报告说数学老师回家去了。
“贼比的，帮赵德理这个畜生老皮-条呢。”胖头四骂了一句。
过了十多分钟，赵德理下来了，手里摇着数学老师给的那串钥匙，嘴里哼着歌，朝秀凤做作业的房间走去。
石头跳出去，想把赵德理按倒狠揍一顿。青皮和胖头四拉住他，说不能再犯事。校长已经把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日拔掉。你一动手他们就有借口了。
“难道我眼睁睁看着秀凤被他糟蹋吗？”石头眼中喷火。
“石头，惩治赵德理这家伙，我们有的是办法。”青皮说。
石头强压住怒火，觉得自己应该用头脑跟赵德理较量，他开始冷静下来。三个人尾随着赵德理上了楼。赵德理只想着跟秀凤快活，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人。石头想好了，等赵德理进了房间拉扯秀凤，秀凤大叫起来，他们三个人撞门进去，把赵德理爆打一顿。然后他去找杨老师，让杨老师报警。
赵德理走到秀凤做作业的房门口，把钥匙摇了摇，挑出其中一个。他显得很兴奋，腿脚微微颤着，配合着嘴里哼的什么歌儿。
石头看他把钥匙塞进锁孔里，正好扭开，又停住了。石头以为他良心发现了。
“贼娘比，要尿了。不知道尿进秀凤的肉窝窝里是啥滋味。”赵德理自言自语一番，转身朝学校的大茅厕走去。
石头灵机一动，说有办法了，他让青皮和胖头四拖住赵德理，他去做手脚。青皮和胖头四心领神会，在楼上朝下面的赵德理扔了个石子。
“谁，谁打我呀。”赵德理气呼呼地冲着楼上喊。
胖头四和青皮躲在阁楼外的稻草堆里不动。
赵德理见没有响动，只有自认倒霉，继续朝茅厕走。青皮又扔了一个石子，这次打在赵德理的脑袋上。他气恼不已，急匆匆地跑到楼上来搜查。青皮和胖头四爬出阁楼的窗户躲在屋檐下。赵德理把整个走廊翻了一遍，没有找着个鬼影，心里有些害怕。
宿舍这边闹鬼，出现浮棺的事他也知道。赵德理不敢再找，慌慌张张地下了楼。青皮和胖头四看到石头从茅厕里出来，朝他们挥挥手，他们知道事情成了蹑手蹑脚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