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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早成了。”方桂枝说。
“那是天下大雨，你再准备个晚上，保管成。”张三婶说。
方桂枝还想说下去，猛然想起杨老师在水桶里，她羞红了脸，叫张三婶住声。张三婶笑了，说杨老师是城里人，听不懂芙蓉湾的方言。
“她天天跟学生在一起，也许懂的。”方桂枝说。
“她听到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跟石头的事迟早会让大家晓得。”张三婶说。
石头冒着大雨来到秀凤家。秀凤家门窗紧闭，屋里点着油灯。家里人都在，正围着桌子咬炒豆。石头敲了敲门，李爱国出来开门，他问石头有什么事。石头推开李爱国往屋里走。
“石头，你别乱来。”秀凤把石头堵在门口。
“秀凤，我找你姆妈。”石头说。
“石头，赵德理定亲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你不用着急。反正我死活不嫁给他。”秀凤说。
“石头，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秀凤也看不上你，以后不要来纠缠她。”李爱国说。
石头说自己不是来说秀凤的事。
“石头，自从你姆妈被秀凤爹扑倒在床上，我就把你们一家看轻了。也不想跟你们家往来，回去吧。”秀凤姆妈抓了一把炒豆过来，咬得格拉拉响。
“婶，求求你救救杨老师。”石头扑通一声跪在秀凤姆妈面前。
他这一跪把秀凤姆妈和赵德理都弄糊涂了。秀凤问杨老师怎么啦。石头说杨老师被人下了药，全身如火烧，快坚持不住了。
“哈，一定是吃了烈女草。石头，你想救她吗？”李爱国邪邪地笑着。
“哥，你快说怎么救杨老师。”秀凤比石头还急。
“李爱国，你要是能救杨老师，我给你磕头。”石头跪着爬到李爱国面前说。
“磕头倒是不用，你答应一个条件就行。”李爱国说。
石头知道他要说什么，扑过去抱住秀凤姆妈的腿恳求她。秀凤姆妈说杨老师得了什么病她都不知道怎么救她。
“你知道的，知道的，今天下午杨老师就在你吃过茶。”石头说。
“放屁，你是说我害了杨老师。”秀凤姆妈一脚把石头踢翻在地。
秀凤说姆妈不会害杨老师。石头一口咬定杨老师在只她家吃过茶。秀凤生气地看着姆妈。
“你别这样看我，我不知道下药。”秀凤姆妈说。
“烈女草，火辣辣，姑娘嫂子避不及，一旦沾上边，天下无药解。”李爱国幸灾乐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