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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更加恬静柔美。几只惟妙惟肖的海豚跳跃在少女身旁,让人仿佛闻到了海的气息。当张弛沉思于塑像时,远处的喷泉在刹那喷起了三米多高的水雾,顿时,人群向喷泉涌去。他们也随着人潮跑去。近处,喷泉随着音乐,时高时低,时快时慢,时而温婉细腻,时而激情四射。再细看,喷泉有的从水池底喷出来,有的从大象鼻子里射出来,还有的从莲花台上喷出来喷泉绕着广场此起彼伏。不大一会儿喷泉在一座假山旁,喷出了一道道像拱门一样的水雾。人群又继续向这边涌来。大人小孩纷纷钻进水雾拱门,从这一头走向那一头。激情随着喷泉一道道荡漾开来,喻艳抓起张弛的手,不由分说地钻进了水雾拱门。
“啊!钻水舞拱门的喷泉,真爽!”张弛开心地说。
“那当然,据说,如果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手牵手钻过的话,会”喻艳说着停了一下。
“会什么?”张弛焦急地问。
“会成为恋人,傻瓜。”
“不会吧?”张弛半信半疑。
“当然不会啦,我逗你玩的。”
“好呀,你竟敢骗我。”说着他向喻艳追去
追累了,他们在长廊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玩够了,闹够了,我们该享受一下美味了。”喻艳说着把包里的美食拿了出来。
坐在长椅上,喻艳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张弛。
“你吃吧,我自己来削。”张弛说。
“我们还是不是搭档?是的话你就吃。”喻艳有点生气地说。
“当然是。”张弛只好接过苹果。
吃着喻艳削好的苹果,张弛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个人漂泊他乡,生活的冷暖艰辛就像一根鞭子,寸寸抽在他嬴弱的心底。他曾不止一次地扣问苍天,这世间还有真情和善美吗?可面前这位认识不久的女孩,却让他有了寻找答案的信心。那一刻,一股柔柔的东西潮湿了他的眼睛。
(七)诉说伤情
生活在大都市,工作的繁忙让人忘记了回忆和遐想。可当你静静地徘徊在街头或独处一隅时,总有一股沉重的忧伤袭上心头。即便你昨日灿若烟花,此刻依然寂若星辰。
枯燥无聊的工作让张弛的生活平淡如水,而喻艳就好像是一颗石子,在不经意间推开层层涟漪。此时的张弛已经习惯了在工作之余和她一起走走,聊天或交流着工作的心得。
那天下午,完成工作任务后,张弛和喻艳去了附近一家公园。东风吹拂着嫩绿的垂柳,拱桥、小亭、长堤在水的倒影里愈显玲珑。他们徘徊在水畔,喻艳时而为一朵花驻足,时而为一群优美的小鱼陶醉。此刻,在张弛眼里留恋最多的却是那随潺潺流水而去的落红。一个熟悉的身影仿佛在眼前走近,走近又走远
“你怎么啦,魂不守舍的?”喻艳好像觉察出他的不对劲。
“没什么”张弛答道。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平时不是这样的。”喻艳诚恳地说:“能和我说说吗?”
“恩,今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
“你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吧!”
“我们已经分手了,自从她走后就杳无音信。”
“哦!真的没有办法联系上她吗?”
“没有”张弛沉重地喘息着,一种令人心痛的喘息。
心事就像一片海,当感情的潮汐渐渐涌起时,谁也抵挡不住。张弛忧郁地讲起了自己的那段爱情,他和女孩是在一次教师美术培训班上认得的。那次,他的习作月夜获得了老师及同学的一致好评。朦胧的月下,一位美丽的少女静静地坐在窗台,纤细的手指拨弄着忧悒的琵琶。丝丝入扣的刻画、朦胧的意境,忧郁的气质推开了那个女孩的心扉。那以后,他们经常一起去湖畔写生,一起画朝霞夕阳,一起听雨打碧荷。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都被对方深深地吸引着。尽管他们在一起才一个月时间,但女孩依然抛开父母的反对和他走到了一起。(女孩是城市的)后来,女孩让张弛帮她画一幅肖像后,默默地离开了。桌上仅剩下一封信笺和一份医院诊断书。信上说她患了癫痫病,检查结果很严重,以后不能要孩子。她不想拖累张弛,唯有悄悄地离去。请原谅她的不辞而别,也不要去找她了,她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默默注视着他。
张弛后来去了女孩家,女孩的母亲哭着告诉了他事情的详细情况。其实女孩很小就已经有癫痫病了,属于遗传但不严重,父母一直不忍告诉她。他们当初反对不是因为张弛是农村人,而是女孩隐匿的病。在和张弛一起的那段时间,病证频繁严重,无奈的地步下,父母才告诉她实情。张弛此时才想起女孩好几次头痛及一次外出突然晕倒,他悔恨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任凭张弛苦苦哀求,女孩父母遵嘱了她的要求,不肯说出她的去向。就这样,一对相爱的人被一场疾病搁弃在海角天涯。
讲完事情,张弛早已泪流满面。
“对不起,想不到你心里一直这么苦。”喻艳怜惜地看着他。
“唉!”张弛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命运总是捉弄人,相爱的人往往不能走到一起。”
夕阳摇曳在清澈的水面,一朵粉红的荷露出稚嫩的笑脸。此时,张弛的心被往事深深地刺痛着。记得有人说过:“爱情要么相濡以沫,要么相忘于江湖。”曾经的相爱、彼此的回眸相望、眼底盈着盎然的笑意。此刻,唯有悲泪、咫尺天涯、和无法相逢的无奈及惆怅!
(八)主动示好
通过上次的讲述和推心置腹的谈话,喻艳对张弛的好感日益加深。她觉得张弛是一个重感情的好男孩,在内心倍受煎熬的情况下,仍能谈笑风生,洒脱地面对一切,不得不令人折服。
那天中午,喻艳回办公室不见张弛,问经理才知道他生病了。她顾不了许多,请了假就去看望张弛了。打通了电话,喻艳买好了东西向张弛的住处走去。那是她第一次去张弛的住处。张弛下楼来接她。
远远地他就看到喻艳提着一堆东西走着,他连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的?”张弛问。
“经理说的,你这个人从来不请假。”喻艳说:“没去上班一定有事情的。”
“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好搭档嘛!”
“呵呵,你买这么多东西,想撑死我啊!”张弛笑着说。
“你就嘴硬,病了还不忘耍贫嘴。”喻艳假装不高兴地说。
“好了好了,是我辜负你一片心意了。”
“呵呵,知道就好。”
说着说着,他们来到了张弛的房间。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喻艳深感意外。不大不小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写字台,衣柜,所有的一切被整理得井然有序。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两幅书法。“龙马精神”、“痛苦挣扎不如潇洒面对”写得笔力纵弛,气势凌人。其实,在来张弛住处的路上,喻艳一直想像着他的房间里凌乱的样子,甚至脏衣服,臭袜子扔得到处都是
“呵呵,怎么啦!是不是比你想象中要干净些啊!”张弛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小蛔虫,我想什么都让你知道了。”喻艳接着说:“说真的,你房间比我的还干净。”
“你赶快休息吧!”喻艳把张弛扶到了床上,在旁边静静地看起书来。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张弛揉揉眼睛,仿佛闻到了一股汤的味道。
“你醒了,准备吃饭吧!”喻艳说:“我已经熬好了红豆稀饭,当归瘦肉汤。”
吃着喻艳亲自熬的稀饭和当归瘦肉汤,张弛心里盛满了感激。他知道这并非仅仅“谢谢”两字能替代的。回想着和喻艳认识的近半年的生活,他非常感谢上天在他最失落时,让他认识了这位好女孩,让他灰暗的日子重新洒满了阳光,让他从冷漠的都市寻到了人间的“真、善、美。”
“味道怎么样?”
“verygood!”张弛挑起了大拇指。
“喜欢就多吃点,可不是每一次都有免费的厨师哦!”喻艳调皮地说着。
“有一次就足够了。”张弛望着她感激地说。
吃完饭,他们坐在床头慢慢聊开了。谈到童年,现在,人生及将来。他们有一个类似的经历,就是有着苦难及天真的童年。喻艳是城市郊区的,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患了风湿,失去了劳动的能力。她在八岁之前一直是在外婆家生活的,外婆对她的好胜过了自己的孙子,也正如此,她经常遭受表哥,表弟的欺负。每当她看到别的孩子牵着父母的手或高高地跨在父母的肩膀时,总是扯着外婆的衣角,哭着要自己的妈妈。八岁以后,她回到自己的家开始上学。学习之余除了做一些家务,还要照顾自己的妈妈。
窗外,已经升起了圆圆的月亮。皎洁的月光照在喻艳恬静的脸上,愈显清秀和羞涩,即便那是一张布满雀斑的脸。
送走喻艳,张弛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睡去。生活在大都市,每天就是繁忙的工作,人际的应酬。能找一个和自己敞开心扉说话的人很不容易,更何况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异性。上天在让你失去一些东西时,往往也会给予你一部分。那喻艳会不会就是上天赐予他的快乐的天使呢?
(九)幸福相处
后来,由于雀巢公司中层的调动,人际关系变得复杂起来。员工就好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再有那种和谐的氛围,不再有互助的团队。张弛和喻艳双双离开了公司。好久没有呼吸自由的空气了,他们决定好好出去玩一次。
那天,他们约好去一所大学看樱花。坐在公汽上,喻艳递给他面包和牛奶。张弛惊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过早啊?”
“当然知道,你就有这个坏毛病。”喻艳爽朗地笑着。
“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现在才知道我对你好啊!”喻艳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张弛问道。其实他已经听到了喻艳的话,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不和你说了。”喻艳的脸在阳光下红得像一个苹果。
一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感受着繁华的都市。不久,车便在那所大学的门口停下了。
进入那所大学,宽阔的校园,雄伟的教学楼,青青的草地,让人顿时心情怡然。张弛和喻艳边谈笑着,边沿着弯曲的校园小路慢慢走去。翻过一个山头,喻艳远远地看到一片樱花林了,高兴地叫着:“快点,樱花园到了。”不由分说,他们一起向樱花园跑去。
漫步雪白的樱花园间,美丽的樱花像一个个矜持的少女,露出清纯的笑脸。风吹过时,她们便摇曳着婀娜的身姿。此时,必有一种幽幽的清香向你袭来,让你情不自禁地张开鼻翼,轻轻地,深深地吸着,吸入你干涸的心脾。漫步雪白的樱花园间,就好像置身童话一般,美丽、奇幻把你紧紧地包围着
“好漂亮啊!”喻艳忍不住翩翩舞动起来。
不知漫步了多久,张弛和喻艳感觉有点累了,来到小亭的石凳上,稍作休息。
“呵呵,快看。”顺着喻艳指的方向,张弛看到小亭的另一头,一对学生模样的恋人正抱在一起,热烈地亲吻着。
“哈哈,接吻有什么好看的。”张弛笑着说。
“你有接过吻吗?”
被她这么一问,张弛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热辣辣的。
“我给你出几个脑筋急转弯吧!”张弛急忙转移话题。
“好啊!”
“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可以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是什么?”
“不知道。”喻艳想了半天猜不出来,说:“到底是什么?”
“做梦。”张弛笑着说。
“再来一个,有头牛面朝南,它向左转三圈,再右转三圈,这时它的尾巴应朝哪?”
“朝北。”喻艳说:“这回没错了吧!”
“呵呵!错了,不管牛怎么转,它的尾巴总是朝下的。”
“再出一个,我一定对。”喻艳充满信心地说。
“好!快问快答,必须三秒钟内答出,否则算错。铁放在外面久了会生锈,金子呢?”
“也会生锈。”喻艳答出后感觉上当。
“错,是会被偷走。”张弛得意洋洋的笑着。
“你误导我。”喻艳气急败坏。
“呵呵,我请你吃肯德基,消消气吧。”
他们出了校园,来到对面的肯德基店,要了两份套餐。吃着可口的鸡翅,两人心底充盈着甜蜜的滋味。这时,旁边一位女士正抱怨着自己的爱人,花八十块钱吃肯德基,花钱还挨饿。男士解释着,我们很久没出来走走了,想和你浪漫一次啊!
“不懂情趣的女人。”喻艳小声地说着。
“呵呵!不是不懂情趣。女人永远比男人喜欢浪漫。只是恋爱要浪漫,婚姻要平淡,真实。”张弛感叹着。
“也许吧!不过我今天非要赢你一次。”
“比什么?”
“扳手腕。”说着拖起张弛的手就要比试。
“喂喂,这么多人啊!”
“怕什么,我就不信斗不过你小胳膊。”
“真要来?”
“一定要。”
结果可想而知,喻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输给了瘦弱的张弛。
“再瘦弱的男人,终究是男人。”张弛自信地说着。
“我就不信,今天赢不了你。”喻艳指着对面说:“看谁先到大学门口,不过我要先走二十步。”
“好啊!”张弛爽快地答应了。
喻艳走得老远的,看见张弛仍在肯德基店里,得意地笑了。
张弛动身了。就在喻艳绕斑马线的时候,他选了一个捷径,直接跨过了栏杆。正当喻艳在门口乐呵呵地寻找张弛身影时,一只手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别找了,我在里面了。”
“啊!啊“喻艳尖叫着回头一看,竟然是张弛。
“你怎么跑到我前面了?”喻艳问。
“我翻栏杆过来的。”
“好你个狡猾的家伙!”说着一记粉拳向张弛挥去
追着,追着,他们找了一块青草地,背靠背地坐了下来。坐在柔软的草丛里,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耳畔传来喻艳清芬的呼吸和无语言表的温柔。也许此时,人都会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在一缕透明的阳光里放飞思绪。身体在不知不觉地蜕变着,蜕变着变成一只鸟,遨翔于辽阔的长空;变成一条鱼,在一弯流水里优美地游动着。
此时,喻艳的头向张弛越靠越紧
(十)爱上雀斑的女孩
时间如流水,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日子里悄悄流走,转眼已到秋天。张弛给喻艳打了电话,是她妈妈接的说喻艳生病了。那天,张弛去了商场,买了一盒蜂蜜和一袋雀巢奶粉去看望喻艳。
再见喻艳时,觉得判若两人。披肩的长发被剪得短短的,面无血色,很是憔悴。
“病成这个样子怎么不告诉我?”张弛责怪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感冒了。”
“还没什么,以后要注意身体!”
“看我给买了什么?”张弛从包里拿出蜂蜜和奶粉。
“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雀巢奶粉?”
“当然,更何况我们还是在雀巢公司认识的,特意买给你作纪念的。”
“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搭档嘛!”张弛接着问:“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
“三千烦恼丝,剪掉不是更好。”
“谁让你这么烦恼了,我揍他去。”
“是该揍”剩下的话喻艳想说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好长时间没见面,他们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时间没有拉远他们的距离,反而愈发接近了。直到吃中饭时,他们才结束谈话。
饭桌上,喻艳老是向张弛的碗里夹菜,张弛显得更加拘束了。
“你就是张弛吧,我家艳儿经常提到你,不用客气,随便点。”喻艳的妈妈热情地说。
“谢谢伯母。”
吃完饭,喻艳和张弛一起沿着湖边走去。静静地徘徊在湖畔,仿佛听到落叶轻抚秋水的声音。午后的湖畔静得让他们不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走着。
“最近还好吧!”张弛终于打破了寂静。
“还好,你呢?”
“很好,又去了另一家公司。”
“怎么那么久不和我联系?”
“呵呵,有时太忙了。再说老打你家里电话也不好嘛!”
“其实我最近过得并不好,睡眠也不好。”喻艳忧郁地说。
“怎么啦?不会失恋了吧!”张弛打趣地说。
“谁失恋了,谁会恋上一个木头呢?”被张弛这么一说,喻艳气得差点儿哭了。
“木头,谁是木头?”
“你你”喻艳气得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谁啊!”
“就是那个给我买鲜橙多,和我一起钻水舞拱门,一起看樱花的木头。”喻艳终于忍不住哭着说出口。
喻艳的话让张弛着实一惊,像遭雷击一般半天才缓过神来。一直以来,他知道喻艳对自己很好,好得就像一个哥们。当他看到她伤心的泪水时,心里不禁也怜惜起来。
“对不起,我们永远是好搭档,好朋友。”张弛很难过地说。
“为什么?”
“我忘不了她。”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她只是你的过去。就像烟花一样,无论多美丽,总要消逝的。”
“你不懂。”
“我懂,谁的初恋都是纯洁难忘的。但不是谁都能牵着初恋女孩的手走一辈子的。你勇敢面对好不好?”喻艳哭着说。
喻艳的话像一根针,一下一下地刺在张弛久久负累的心底。
临近黄昏时,突然下起了大雨。喻艳让张弛在马路附近的小亭躲雨,自己却冒雨借伞去了。
不大一会儿,喻艳借来了一把雨伞。挣着伞把张弛送到了马路上。雨下得很大,滴落在马路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喻艳的大半身已经淋湿了,但她仍然固执地把伞倾向张弛这边。
车来了,张弛上了巴士。透过车窗,他看见喻艳撑着伞在密密的大雨中向他挥手,那一刻,一股热泪潮湿了他的双眼。
那一晚,张弛彻夜未眠。和喻艳的相识,相知,一次次开心的相聚,一句句贴心的谈话像一个火炉温暖着他孤独又冰冷的心。是啊!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人能和自己初恋的爱人一起执手偕老呢?为了她已经三年活在痛苦中了,难道还要再痛苦三年甚至三十年?现实生活往往让相爱的人因各种原因擦肩而过,经过痛苦和绝望的历练后,生活同样需要继续,爱情同样需要继续。那个人无法做到相濡以沫,却只能相忘于江湖,把曾经的海誓山盟尘封于记忆的底层。也许多年后再度重逢,拾起那份陌生的熟悉,我们也可以波澜不惊地笑对彼此,然后走散,走散于天涯。
那晚,一个身影一直徘徊在张弛的脑海,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抗拒地爱上了这个雀斑的女孩!
2008年1月3日于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