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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吧?”
她:“我满足什么大忽悠?”
我:“忽悠是什么?是很妙的一个词吗?
“以我这么大的学问,竟然读不懂它。恐怕辞海上也没有它的释义吧?哈哈,你真忽悠。”
她:“你不看小品吗?”
我:“不看,我从不看浅薄的东西。”
四
我们终于聊到了彼此的爱情,那是在一天深夜,已经很晚了,她还没有回家。
而之前,她一直是在白天,在班上和我聊天的。
她说她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我:“你好,还没下班吗?”
她:“嗯,已经下班了,还没走,回去也没事。”
我:“冒昧的问一句?”
她:“嗯,说吧。”
我:“像你这样乖巧的女孩子,男朋友还不一大队啊!怎么会没事呢?”
她:“我?乖巧?怎么可能呢?那天不是你还说我很坏?”
我:“那当然,因为坏是优秀的表现。
她:“是吗?第一次听说。”
我:“嗯,只有很坏的人才富于创造力和美感。就像我这样,嗯!”
她:“自我感觉良好!”
我:“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不过说真的,妹妹真有什么伤心事吗?”
她:“有什么好说的,没有”
我:“睹其名而知其意,实不相瞒,‘晓寒,’从第一次看到你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直觉到了。”
她:“但有时名字不是刻意的。”
我:“是的,当然,还是不说得好,说出来也只是徒增空虚而已。”
沉默。
我:“我说话一向是有天没日的,希望你能海涵。因为现实中总是太苦恼了。”
她:“是啊,聊点高兴得不是更好吗?”
我:“好,我们聊点别的,你有什么爱好吗?”
她:“平时喜欢读一些散文诗歌。”
我:“谁的?”
她:“看得很杂,以前喜欢汪国真,席慕荣的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应该勇敢的吐露真诚。”
我:“哦,我记得十年前,我的女友也对我说过这句,我仍记忆犹新。”
她:“是吗?”
我:“是的,她还说她最爱读泰戈尔的诗了,觉得读他的诗就像在天堂里散步一样。”
她:“你为什么急得那么清楚?”
我:“因为她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她:“男人对第一个女友都不会忘怀吗?
“我是说如果分手了以后。”
我:“别人我不知道,但当她成为别人的妻子的时候,我还在拦着她大哭。”
她:“看到这些我的眼里有些酸楚。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我所经历的是你无法想象的痛苦。
“我曾得到过美而至极的爱情”
她:“当然,没有经历过的,谁都无法妄加猜测。”
我:“是的,我们都留过太多的泪水。”
她:“但我认为没有结果的爱情称不上完美。
“我很在乎结果的。”
我:“是的。”
她:“眼泪有时会适得其反。”
我:“那你和我又太多的相似之处。”
她:“有时泪流得太多了,会让人感到太沉重。”
我:“你相信吗?其实我是个很坚强的人。
“我曾经不屑于爱情。”
她:“是的,也许是你太在乎了。”
我:“不,我曾经认为人生所有的都是虚幻,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
她“为了她你才改变了是吗?”
我:“我曾经认为自己可以远离一切,因为我的心是悲伤的。”
她:“知道吗?
“我在哭。”
我:“是的,她完全改变了我。
“不要。
“或许你的心情很糟。
“我们该聊好吗?”
她:“好的,88”
我:“希望你能坚强起来。”
她:“是的,我会坚强起来。”
我:“顺便告诉你一句,是她才使我读懂了那句诗;‘于一切眼中看到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她:“要不咱们再聊一会吧。”
我:“好的,可我只是怕惹你伤心。”
她:“没事,我这会好些了。”
我:“也许我们有着很相似的地方,都是太趋于理想完美了。”
她:“是的。”
我:“说实在的,十年了,我可以说一分一秒都没忘怀过她。”
她:“可你表现出来的却是玩世不恭。”
我:“但那只是表面,实际上,我是个很忧郁的人。”
她:“是啊,你很厉害,不知道以后我能不能做到像你那样。”
我:“你实在笑我吗?”
她:“不,可是十年,对我来说太漫长了。”
我:“是的,你知道在我对着她大哭的第二天,我便托她的一个朋友代我向她道歉。
“因为在当时,我痛苦的就像一个哑巴,我根本就没法说话。”
她:“也许你该转过身去
“但我也许不该这么说的。”
我:“是的,我是转过身去哭的
“我用手捂住脸仰面苍天。”
她:“为什么都是这样呢?
“以前,我一直以为,受伤的只会是女孩子。
“你现在没事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我:“那是我今生最大的恐惧,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承受不住听到当她结婚的消息传来时的打击。
“我以为我一定会疯了的。
“现在,当然没事。”
她:“是的,事情来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我:“我以为我所有的感官都会失去知觉。”
她:“你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当她亲口告诉我她已结婚了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我本不想那样,但太多岁月中太多的痛苦一下子压缩在了我的眼前,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她“爱上一个结婚了的人。”
我:“不,我们是在少年时代就认识的。而且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在不会有人比她再爱我了。
“但在第二天的时候,我便托人代我向她道歉,转告她我在不会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她:“都说分手的时候很平静,那绝对骗人。”
五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和她是在一个县城,只不过她现在在省城的一家公司上班。
当她告诉我她已快步我的后尘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那个像十年前的我一样为了真诚的爱情流着泪的女孩子。
当她灼伤一样的语言闪现在我的面前,很多的时候我会手足失措。
我只是感到一种微茫的悲哀,我想我们所生活在的只是一个平庸的时代,因为在与现实对峙的碰触中,被牺牲掉的,往往是爱情。
是的,我们只有用遗忘来做导航,只有在麻木漠然中长此以往。
只有时光是永远的胜利者,它会慢慢抚平那些再没有安慰的伤痛和绝望,让一切都在平静中被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