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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怎么不可能?当时你不是喝醉了吗?”
“没完全醉,还有点意识,我知道自个儿做了什么。而且上回,我已经明确拒绝她了——陈媛本来就不想要这孩子,只是想拿点钱而已。本来这么点儿,我也不在乎,关键是她到处放话,说我不负责。我丢不起这人。等鉴定结果出来,我看她还整什么幺蛾子。”
后来,白屹东找人查出了真相——是另一个喝高了的富少闯进门,和不省人事的陈媛发生了关系。
当时,白屹东去洗手间呕吐,接着就昏睡在了那里。那富少怕他追究,完事后,跌跌撞撞得跑出去找自己的表哥——派对主办者求救。
可是阴差阳错,这2%的几率却落到了陈媛头上——她居然怀孕了,还在闺蜜的怂恿下,想找白屹东私了。
为此,如许整整两月没理白屹东。毕竟,如果不是他先图谋不轨,带人家姑娘进房,也不会惹出这种事。
但说实话,当时她难过、失望,却没有很深的心痛感觉。
也许,是因为发现自己长久来的寄托还是落了空,抑或是爱得不够。
“白太太……”陈媛提高声音,又喊了声。如许回过神:“哦,我记得让屹东别为难你,怎么你还是没回去?”
“团长不敢收。”陈媛抽噎了几声,豆大的泪珠又滚了出来:“白太太,是我自个儿不好,明知道那派对演出费高得有问题,还是去了。我不是没想过后果,但当事情真发生了,我才感到害怕。我根本不知道白少的规矩,不然,我也不会傻乎乎得以为是他。我实在太笨了。”
“什么规矩?”如许皱眉:“屹东在外面还有规矩了?”
“啊……没,没有。”陈媛倒吸一口气,慌忙擦了擦眼泪,转开话题:“总之,请您帮帮忙。我知道白少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所以请您……”
“想请我帮忙,就说实话。”如许看她脸色又青又白,心中突然不安起来。她攥紧手心,故意做出声色俱厉的模样,冷声道:“你一定还有事瞒着我。全都告诉我,不然,我不会帮你。”
白屹东在外面细想着和沈阡的说辞,忽然“滴滴”两声,有短信进来。
他了然得挑眉,带着笑意打开消息:屹东,记得吃药。
“遵命,老婆。”他轻笑一声,向店员要了热水,熟练得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三颗白色药丸,一口气吞下去。
从小到大,不知吃了多少药,他现在几乎锻炼出了含着药,就知道大致成分的绝技。
如许说得对,他打心眼里厌恶吃药,不仅因为副作用带来的巨大痛苦,还因为它像一根刺,时刻搅动着与之相关的不堪过去。
“对不起,先生,恕我直言。这些年,您和夫人劳心劳力,但公子的病至今也没有明显起色。他的身体就算勉强撑到成年,也很难有什么作为。既然您当初已经料到这个,要了小姐,我就大胆说一句——不如就保守治疗,听天由命吧。如果真有个万一……趁着您和夫人还年轻、健康,完全可以再要一个。毕竟,白家需要的,是健康的继承人。”
“老白,你疯了!孩子做错了,可以教,他还病着呢,你要打死他啊?!东子,东子别怕,妈妈知道你是被人骗了。你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快告诉你爸,是那女人冤枉你的,她就是想报复我们家!”
“白屹东,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得这病吗?这是老天罚你!我咒你这辈子都好不起来!”
白屹东用力拧了下眉心,睁开眼,直直得望着手机上的那行字。所有在胸中翻滚的黑□□绪,像撞到山岩的浪花,刹那间粉碎,然后四散、消失。
这是如许设置的自动发送短信,一周内的每一天,他都会收到同样的三条提醒。
这懒丫头,都不知道变个内容。他一边笑,一边把消息转存到专用的文件夹里。
自从发现自己的心意后,他无聊时就多了项消遣——看看如许的短信,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日子里。
嬉笑怒骂、两两相伴……真是美好。
“砰”的一声,门从里面推开,白屹东惊愕得抬头,看到如许愤怒得大步走出来。后面跟着不知所措的美容师:“白太太,白太太您的脸还没洗……”
“怎么了,如许?”白屹东急忙迎上去:“是他们做得不好吗?”
江如许的脚步猛得停住,双手紧攥。她缓缓抬头,一双亮到燃烧的眼睛,直直得瞪着白屹东,一秒、两秒……
“你滚……”她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得咬出:“你给我滚!”
白屹东愣住了,下意识得想伸手去抱她,但她冷凝、厌恶的姿态,又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他尴尬得暼了眼周围,低声哄道:“如许,你又怎么了?有什么事,回家说,好吗?
如许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晃了晃,冷笑道:“回家?我还要跟你这个畜生回家吗?做梦!”
畜生!!白屹东身体晃了晃,脑子里“嗡”的一声,热血骤然冲到了脑门。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来,像海潮般即将卷走他的全部理智。他用尽全力得攥着拳头,以防自己一下忍不住,上前掐断了她的脖子。
这是他生平最恨的两个字、无法退让的底线,但现在却一定要忍。
因为她是如许。
白屹东张口,狠狠呼吸了两下,只觉得身体的每个关节都被怒气涨得生疼。他脸色铁青得去抓如许的手腕,立刻被她“啪”的一声打开。
那力量极重,带着喷薄的恨意。
“江如许!!”白屹东声嘶力竭得怒吼一声:“你又发什么疯!!你给我说清楚!”
“哼,说清楚,我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如许咬牙冷笑:“倒是你,白四少,你能解释一下,什么是你的规矩吗?你的确没碰陈媛,但那是什么原因,你敢说吗?你敢告诉大家,这些年,婚前婚后,你到底糟蹋了多少清白姑娘?!”
“什么叫糟蹋,那都是她们自愿……”白屹东怒吼一声,继而意识到说错了话。
他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想编点什么,先把这事抹过去。但面对如许那双盈着泪的眼,千百个理由就那么哽在喉咙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用力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无奈得哑声回答:“如许,我承认婚后做过些不应该的,但最近真没有。我是一心一意得想跟你一块儿过日子。就别在这儿闹了,成不成?回家后,我一五一十全告诉你。”
“白屹东,谁要跟你回去,谁想再听你那些谎话……你给我滚,你……太恶心了!”江如许绝望而愤怒得瞪着他,眼角里慢慢涌出泪水。她觉得自己真可笑,居然还曾经想过,要和这种男人白头到老。
这就是她背叛林丛的代价——她爱上了一个衣冠禽兽。
“白少不可能碰我,他向来只找处,连人工做过的那种都不碰。这是他在妇产科亲口告诉我的——他平时可以和任何姑娘玩得很开,但绝对不和非处亲热,好像是进去一点后,就会不舒服。所以,熟悉的会所里都会特地给他张罗姑娘。”
“这不可能,我和他……他在家里,从来没什么异常。”
“可能是因为您只有他一个伴侣吧。我猜白少是受不了和自己亲热的女人有别人的味道。嗯……这事,我也想不明白,不过,白太太,我没必要骗您。我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