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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慈仿佛明白了刘阁老的意思,淡淡道:“阁老请随意。”
宁慈旋即又拿起一双筷子递给使者:“请。”
众目睽睽之下,刘阁老已经夹起了那幼鼠,脸上依旧是慈祥和蔼的笑容。此番做派,尽显了大周睦邻友好邦交的姿态,相比起来,畏畏缩缩的恒罗使者则要没气势的多,全然不服最先时候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
“不、不不必了!”男人站直了身子,强撑着气势回绝了,他大概也从宁慈对刘阁老的敬重中看出了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有着怎样的地位,他终于收敛了些,双手抱拳:“这位先生,在下……有些身体不适,想来不能与先生一同享用这……这位世子妃烹制出的食物了。”
刘阁老垂了垂眼,再次笑出声来:“无妨,我大周向来都是礼仪之邦,绝不会强人所难。”
话毕,刘阁老也放下筷子,“使臣远道而来,老朽也是将将到汴京,若是使臣不嫌弃,不如就由老朽做东来招待使者。”
使者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自然是拒绝:“不必,我国君主尚未抵达汴京,在下还要与其他族人去迎接君主。”
刘阁老似乎没有任何要为难的意思,笑着点点头:“若是贵国君主来到汴京,老朽必然再次好生招待。”
“多谢先生。”使者拱手一拜,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一旁的江承烨。
宁慈垂眼,江承烨也没有了方才的强硬,走到了宁慈身边,意思已经很明显。
这场闹剧终于在刘阁老出现之后落下帷幕。看着恒罗使者极尽落荒而逃,周围都哄笑起来,而更多的,是对江承烨身边的宁慈的刮目相看。
江承烨拥着宁慈走到刘阁老面前。
“这些恒罗人实在是太嚣张了!”刘敏鸢气呼呼的扶住刘阁老,看着那些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呵斥。
刘阁老笑着拍了拍刘敏鸢的手,示意她莫要再说。
百味楼的掌柜迎了出来,对着宁慈与江承烨弯腰一拜:“小的拜见江元帅,见过元帅夫人!”这掌柜的近日被无理取闹,现在得以解救,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搓着手连连道谢:“今日若非世子妃足智多谋,世子出手相救,小店只怕会被这群恒罗人闹得再无安宁。”
江承烨扶着宁慈微微一点头:“将这里收拾好,令周围的人都散开,让马车顺利通行。”
掌柜的领命,立马开始清理这里。
宁慈望向刘阁老:“阁老不远千里前来,舟车劳顿,宁慈就不再耽误阁老的行程了。今日阁老有意解围,宁慈感激不尽。”
刘阁老笑着点点头:“年轻人有冲劲是好,只是有时候不应当将这些小局面闹僵。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世子妃可明白?”
宁慈谦谨颔首:“宁慈受教了。”
刘阁老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刘月燕对着二人唯一俯身,转身一同上车。刘敏鸢目光复杂的看了江承烨一眼,又看了宁慈一眼,宁慈对着她微微一笑,刘敏鸢的眼神躲开了,转身上车。
宁慈和江承烨站在原地,一旁还有迟迟没有退散的人群。江承烨带着一家人重新上了马车,周边的百姓十分自觉的让开道路让马车通行,身在马车中,不难听到外面百姓的议论之声。
江承烨拿过封千味制的香膏,一点一点为宁慈涂着。宁慈对身边的小鱼儿他们道:“今日有没有被吓到?”
小鱼儿萌登登的看着宁慈,摇摇头。
满堂和金玉更加兴奋:“二姐,方才那小老鼠可是我亲手抓的!”
宁慈笑了笑:“你们那里找来的这些东西。”
满堂伸出拇指揩了一下鼻子,得意洋洋的说:“那可不!新鲜出窝的!要说到找这些咱们可最拿手呢!”
宁慈点头:“记你一功。”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宁王府,王府中显然对方才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到王府,整个王府中更多的都是为了从朝堂上传下来的流言而兴奋不已的张灯结彩——江杨两家联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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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在外面过元旦,好艰难的上传!
对不起!
☆、第一百六十八章定情信物个中迷
杨夫人专程到访,已经与景王妃商量好了两家婚事的大部分细节问题,宁慈他们回到王府时,下人们的说法是王妃正在后边的小院接待贵客,而从下人们看宁慈的神色中,江承烨多少能明白一些。
因为他陪在身边,下人们还不敢造次,宁慈没说什么,去到厨房亲自为小鱼儿他们做了香喷喷的猫咪饭,晚上就带着他们在昨天睡了觉的屋子里待着。正吃着的时候,王妃派人通传,让江承烨去到后院一下。
江承烨连门都没开,直接对着外面的奴才道:“忙,没空。”
下面的奴才被难住了,可依旧没有放弃:“世子,王妃说……您一定得过去。”
一定的过去?和孩子们一起吃饭的宁慈都转过头看江承烨。无论王妃要做什么,没必要为难这群下人,她用筷子的另一头戳戳他:“过去走一趟。”
江承烨皱眉,似乎有些不乐意。
可终究江承烨还是去到了那边的小院。他去做了什么宁慈并不好奇,左右他一定会告诉她,而就在江承烨离开不久,隔壁就传来了响动声。宁慈安顿好了几个孩子,神情自然的回到了自己和江承烨的屋子。
屋子里面果然已经等着人,纪千灿手里把玩着一支银簪子,一双修长的玉腿交叠搭着横在椅子边的四角凳上,好看的薄唇正撅起吹着什么小曲儿。
见到宁慈,他勾唇一笑,摇了摇手上的银簪子。宁慈见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定然是有了好消息,她也不扭捏废话,直接走到纪千灿面前:“怎么样了?”
纪千灿嘿嘿一笑:“不负所托!”
宁慈挑眉,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银簪子上。纪千灿摇着手里的银簪子将查到的事情娓娓道来:“这种簪子是便京城的一家百年老店打出来的。你知道的,每一行都有他们的行情,这家店在京城的地位就跟你们百味楼一样,也接过很多宫里的活儿,不过他们多半都是提供上好的货色材料,真正打磨还是要交给司衣司。你给的这个簪子,已经有些年头了,经查证,从花样和银质来看,是和这家店里二十多年前制出的一批银簪子属同一类!”
二十多年的时间并不是一日两日,即便店铺中有账本订单,二十年过去了,也许早已经销毁了,宁慈的目光中带着疑虑,纪千灿好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账本和订单,二十多年过去了,人家早就处理掉了,不过二十年的时间存放不了一张订单,好歹能活出来一个人啊,打听过了,里面现在的一个老师傅,对这个簪子极为熟悉,因着当年这个样式是他想出来的,之后被同门的师兄弟抢了机会,他心中积了口怨气,这才记得清楚。”
所以,这次真的是老天有眼?
宁慈伸手拿过纪千灿手上的银簪子,道:“还有呢?”
纪千灿打了个响指:“还有就是,大户人家对下人的服饰打扮总有不同的规定和风格,这批簪子是二十多年前王府定下的,因为是百年老店的价格,只分给了各个院子里有些年纪和地位的老人了。”
纪千灿有点不明白宁慈查这个究竟要做什么,他皱着眉头:“你不是说要查刺客团伙的事情吗?为何抱着这个簪子追查不休呢!”
宁慈手里握着的冰凉簪子已经受了她手心的温度变得温热起来,她息息摩挲着手中的银簪子,淡淡道:“要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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