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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捆儿童衣服,刘晓非从车上拎下的是一箱子书籍和动漫剧集的碟片,另一台车上抬下几个大纸箱,以璨看商标应该是一套家庭影院装置。
程中谦站在院子当中,扫了一眼各自有序的场面,招手叫来以璨:“累了吧?”
“还好。”
以璨有些惭愧,她比这些人最少都要年轻十来岁,却被这一天一夜折腾的力不从心。可心里又有很多好奇,据她了解,程中谦这妖孽是个地地道道的奸商,他从哪里来的这份带兵的气质!
“这些孩子们,大部分是脑瘫儿,你要有些心理准备。”程中谦口气轻柔,却带了些许沉重。以璨刚下车看到小楼外墙上画着各种花草动物,院内又有种种儿童锻炼器械,心里便有些明白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
“以璨,过来帮我把东西登记一下。”刘晓非站在一楼的大厅招呼她。
以璨看了程中谦一眼,见他点头,便跑了过去。
刘晓非递给她一个本子:“我们把带来的这些物资做好登记,让对方签收。”说摆,将堆在大厅的各种包裹、纸箱一样样登记在本子上,每清点一样做好记录后,便让院方搬走放进仓库。
“程先生每年过年前都要带我们来这里看望孩子们,给他们送过年的东西。张家村,就是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打尖的地方。”刘晓非说起这些像是心情极好,脸上有一抹笑意,“那老村长精明,第一次就和程先生搭上了关系,这几年村子慢慢发展了起来,成为了我们集团的对口援建村。”
“这里一定有许多故事。”以璨很想知道一个设备完善的康复训练中心,为何建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地区,又是如何搭上程氏。刚刚那张村长爬满皱纹的脸上看着憨厚朴实,她不认为以程中谦的精明算计会被他轻易的一两句话感动。
“是。”刘晓非脸上似沉入回忆,“那时我刚大学毕业不久,在电视台做记者,偶然接到一个线索,便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拍摄了一个‘关注农村孤残儿童生存状况’的片子。这里原址是一家孤儿院,几十名脑瘫患儿大多是从出生就被扔在这里。没有专业医生,没有系统的康复训练,只靠着国家每人每月二百块钱的生活补贴半死不活的维持着生命。即便是这样,还要找关系进来。最让人怵目惊心的是,这里从没有孩子能活过十五岁。”刘晓非说到这里,大约是触动了什么,眼眶一红停了下来。
以璨听得呆住了,半晌,才低声追问:“后来呢?”
“因为各种原因片子最终没能播出。”刘晓非声音低沉,脸上是明显的难过,“我将所有资料重新整理剪辑,刻成光盘,在一次民营经济高层论坛上发了几张。没想到过了不久,程先生主动联系了我,约我谈了两个小时。经过一年的努力,在这个地方援建了孤残儿童助养康复基地。”
这一年的努力刘晓非没有细说,想必历经了各种刁难曲折。她更没说出来的是,她曾为那部片子失掉了工作,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是程中谦收留了她,将她纳入程氏,从做他的助理开始,直走到如今的程氏传煤。
“这些孩子都是脑瘫儿?”
“基本上都是。”刘晓非的脸上掠过一抹坚持,“程氏每年有几百万的善款用于这里,而年底这次行动,全部是集团高层领导个人捐助行为。不限物品金钱,只要孩子们能用得上都可以,但一定要亲自来一次。程先生说,每一个人的爱心不能只体现在金钱和物质上,这些孩子们更需要爱的抚慰。这也是对程氏团队的一次考验,也是对每个人灵魂的一次洗礼。五年坚持下来,大家越来越喜欢这里,孩子们也越来越好,张家村的老百姓也越来越富。”
刘晓非直起身,将登记好的册子与院里的保管员交接签字。回头看着听得入迷的以璨,嘴角冷硬的线条都变得十分柔和:“夏天的时候,我们还有一次大规模的活动,集团总部发几辆大巴来这里看望孩子们,或是到张家村的田里参加劳动,晚上到山里露营。前年我们在后山发现一个温泉,将县里的养老院搬迁到这里。程先生说三年之内这里要开发出来,还有到这里的路要重修。”刘晓非有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程氏是一个让人奋进的团队。”以璨不觉自语道。
刘晓非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了一眼:“那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好的领导者,程先生并不搞个人□,他最喜欢以团队的方式取胜。”
以璨心中一动,凝眸看向刘晓非。
同样一身休闲装的刘晓非看起来比着套装时小了好几岁,挽起的长发已经披散下来,脸上没有了在程氏传媒时看到的凌厉气势,怎么看都是一个二十几岁的花样女郎。
这是一个励志故事,但背后的浪漫片段以璨自动忽略。
对于程氏来说,这是一件极小的事情,但坚持五年如此下来,不得不说领导者是一个独具匠心的人。
虽说企业都喜欢做慈善事业提高知名度,但是相对于时间就是金钱的富豪们来说,能在这个时候亲自来看望孩子们,还真需要博爱的胸怀。
一时间以璨心里变得软软的,不觉对程中谦刮目相看。
以璨帮刘晓非把所有捐赠物品交接完毕,看到程中谦和院长已经谈完话走出来。
“带上你带的零食,我们去看孩子们。”程中谦对她说。
以璨这才想起自己放在车里的一箱子零食,忙找阿诺拿了出来。
刘院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她陪着程中谦和以璨从一楼开始参观孩子们的训练康复室。
脑瘫儿。
这是以璨从未接触过的领域,虽然她设想过各种场面,但等她真正见到这些孩子们还是感觉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这是一座四层的楼房,一楼是食堂和一间康复训练室。
以璨发现,从进入走廊开始,地面全铺着厚厚的泡沫地板,所有的墙上都有适合儿童高矮的把杆,一排供休息的座椅也是用硅胶包裹了所有的棱角。
她学着别人脱下鞋子,跟在程中谦身后走到训练室的门外。透过玻璃门,看到有十几个四、五岁的孩子站在小小的垫子上,将身子绑在一个固定竖起的木板上,还有身上坠着沙袋。即使是这样,也是身姿不正,东倒西歪,更有的孩子连头都抬不起来。一同来的人中,已经有几个在帮助几个略大点的孩子,扶着墙上的把杆在慢慢走路。
“这些都是恢复不错的孩子。”刘院长介绍说。
程中谦什么没说,推开康复室的门,和训练的老师打了声招呼,蹲□子和那个抬不起头来的患儿说话:“明明,你可以站起来了,来,头抬起来,哟,明明又漂亮了!”
程中谦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扶正明明的头。又用另一只手按摩着孩子后颈的一位穴位。那个孩子大约四五岁,努力挺着大脑袋冲程中谦咧着嘴笑,口中却控制不住地滴下了涎水。
“浮浮好。”明明显然认得他,笑的烂漫。
“乖宝宝,好好跟老师训练,等你能好好走路了,叔叔送你去上学。”程中谦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怜惜地擦去孩子口角的涎水。
“程先生,明明进步很大,蔡医生上次来巡诊已经夸了他。”训练老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看上去十分健壮而有耐心。
“好。”程中谦又挨个摸了摸正在训练的孩子们的头或是拍拍他们灿烂的小脸儿,关切地叮嘱了老师几句,便跟着院长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