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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后张白羽被他儿子和他捡来的孩子仇视到底,江湖上发生再大的事他也不敢再跑路,每天忍住内心的煎熬教养孩子,打理家中不多的产业时,储四少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活该!”
听到这话毕悠抽走他手中的剧本,一边给他捏着肩膀一边问,“阿储,饿了吗?”
“你这一说还真有点。”连眨几次眼,感觉眼睛不那么酸了,“现在几点了?”
“十点,离洪杰走已经过了六个小时。”说着无奈的转到他面前,“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非常生气。”
亲了亲她那嘟着的嘴,储备讨好的说,“任凭老婆大人责罚。”
“罚你?我闲的啊。”随即拽起他,“快点吃饭啦,下次洪杰再拿剧本给你,我一定让他只拿半部过来。”
“这可不行,一个人物的形成要整部剧。”怕她说一不二,储备伸手把一旁的女神揽到腿上,直到迟来的晚饭吃到了床上,储四少也没能说服他媳妇松口。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烛火未明摇曳满地的冷清的地雷谢谢谢谢,月半三鞠躬~~谢谢~~~~~第二更奉上
由于《白衣剑客》是部武侠剧,片场是在郊区,拍摄地点要时不时的移动,现场环境和前两部剧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储备很是强硬的禁制毕悠跟组。
实在拗不过驴脾气的储四少,毕悠只得老实的待在市区。可当她每每看到储备身上的小伤不断,毕悠那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脸更冷了。
一天早上用好早餐,眼看储备又要走人,毕悠先一步夺过车钥匙,“我和你一起去。”
“悠悠,别闹,待会儿我就迟到了。”每天准点到片场的储备绝不允许自己“消极怠工”,仗着身高手长把毕悠牢牢圈在怀里,掰开她的手,“这部剧还有一个星期就杀青了,你总不能看着我有始无终吧。”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要不你不去。”从起床到现在,不知为何,毕悠一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可要她掐算,因为她与储备的关系太近,气运都是绑在一块的,根本算不出什么来。想到医者不自由的悲哀,一向理智的毕悠难得耍起脾气。
钥匙在储备眼前一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媳妇儿是神仙,储备很是不甘愿的点头,“但是,今天有场打戏,你必须答应我离现场远远的,不然……”
只要不惹他生气,自己还能跟去,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万个保证,她也会想也不想就点头。可当毕悠跟着储备到了拍摄地点,立刻就问,“阿储,有后悔药吗?”
“没有,乖乖待在这里别动。”随着他开口,武侠剧剧组成员同时看向毕悠。
以往听说储四少的老婆何等靓丽,一直以为有夸大的成分在其中,现在…和储备搭戏的几位主角忍不住唏嘘,难怪俊美公子从不拍亲1密戏。连女主角碰碰他的手,都要用洗手液洗三遍。
被按在角落的毕悠不忿的瞪他一眼,看到周围的人像看稀有动物一样打量自己,“阿储,你看他们也赞同我坐这里。”
“我的眼睛很好。”要是没看到一帮男人严重的狼光,储备还会想想,“不出意外,中午就能拍好。”说着就准备吊威亚。
眼看着他被一帮龙套吊到七层楼高的位置,毕悠的小脸一白,洪杰以为她吓到了,忙说,“夫人呐,你不用担心,稳妥着呢。”
“对,夫,夫人殿,你尽管放心好了,吊威亚这活儿四少熟悉的很。”张明的话音一落,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这个混蛋,怎么说话呢。
洪杰就想诡辩,一对上眼前那清冷的脸,喉咙一噎,打定主意,下次给储四少接部十恶不赦的戏,也不让他演武侠剧了,就是演,也只能演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而就在这时,毕悠只听“咔嚓”一声,反射性的看向半空中的人,一抬眼就见正在挥剑的人突然直线下落,说时迟那时快,毕悠手指一甩,一丝凡人无法触及的银光缠在了储备腰上。看到银光托着他慢慢下来,毕悠想到了什么,离地大概还有三米的高度,骤然抽回银丝。
身上的绑带突然撕裂,正觉不妙的储备猛然发现身下有股力量,不自觉想到了毕悠,正暗幸有个神仙媳妇的好处,谁知噗咚摔在了地上。
疼的龇牙咧嘴睁开眼,没有看到预料中的女子,洪杰忙说,“四少,别急,我已经叫救护车了,能说话吗?”吓得脸色发白的洪杰小心的蹲下去,小心的探向他的胳膊。
储备见他这么没出息的样,白眼一翻,“死不了,我媳妇呢?”
吓的忘记了呼吸的导演跑到跟前就听到这句话,顿时气绝,“你也不看看自己都什么样?!”
“我媳妇呢?”储备感觉到胳膊可能骨折了,在医生没到前不敢让旁人碰他,自己更不敢乱动,而唯一能动的嘴固执的问,“我老婆在哪里?”
“在这里,是不是要交代遗言?”短短的三五秒种,对毕悠来说仿佛一个世纪,即便比任何人都清楚储备没大碍,可双腿仍忍不住发虚,连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储备听到这话,虚弱的一笑,“老婆,对不起。”
“我先回家了。”怕多待一刻就忍不住补上一脚,毕悠叫来一保镖,“送我回去。”
“夫人,少,少爷…”保镖看了看她又看看躺在地上的人,“救护车就到……”
“回去,他死不了。”说着抬脚就走。储备知道她真生气了,忙同保镖使个眼色。等到保镖拉着储备到了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果然只是右胳膊在反射性撑住地面的时候骨折了。
打上石膏回到家中,已是华灯初上,满室的黑暗看的储备心中一暗,但紧接着闻到淡淡的鱼香,失落的心又鲜活了起来。还没打开灯就喊,“悠悠,我回来了。”
如他所料,回答他的是寂静,储备很是无奈的摇头笑笑就直奔卧室,“啪嗒”一声,室内一亮,就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悠悠,对不起。”用完好的胳膊紧紧抱住眼角还有泪光的毕悠,让心爱的女人跟着担忧,储备松开她就反手给自己两巴掌,速度快的都没容女神反应过来,鲜红的五个手指印瞬间浮现在了储备脸上。
“你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话未尽,泪更汹,一对粉拳像雨落般直砸在储备身上,他的心却一抽抽的跟着犯疼,“都怪我,都怪我,怪我……”
“你知不知,就差一点,一点…”毕悠哭的不能自抑。
储备当然知道,今天要不是怀中的爱人,他一定会摔成肉饼,在医院医生不信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仅仅骨折时,他说因为身上有功夫,快要离地的时候做了个翻身动作,他不知当时在场的人会不会怀疑,但他只能那么解释。
感觉到身上的毛衣湿了,储备首次知道她这么能哭,而罪魁祸首却是自己。直到储备的胳膊微微发酸,哭累的小女人才抬起头,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出了卧室。
毕悠把饭菜端上来,给储备盛一碗温热的鱼汤,“吃吧,我累了,先睡了。”说完不再管他。
储备看着只使过汤匙的左手,无奈的把饭菜舀到米饭上,当做盖饭大口吃了起来,喝完面前的鱼汤,打个饱嗝,看着还剩下一小半的饭菜,“老婆,我吃不下了。”
“你那么厉害,几个菜就吃不下了。”从卧室内传来的女声气的储备牙根直痒,这个小心眼的女人,四个菜一盆汤,还一大碗米饭,要撑死他啊。
稍稍休息一会儿,把剩下的饭菜都放进冰箱里,兀自安慰自己,毕悠明天就该消气了。
可当他也要休息的时候,麻烦事又来了,一只手可以吃饭,一个手勉强可以脱掉衣服,一个没有办法洗澡啊。“老婆…”委屈的男声顿时在毕悠身后响起。
一直用神识看着储备的毕悠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我睡着了,有事明天说。”
“老婆,我身上很脏,等不得明天啊。”储备继续叫委屈。
“没关系,你睡地板上吧。”毕悠说的很是干脆,储备听的一阵哀嚎,还不如叫他睡客房呢,那样的话说不能还能赖上床。
就如储备所想的那样,任他磨破脸皮也没能爬上床,歇菜的人实在受不了困意袭来,委委屈屈的在毕悠脚边一梦到天亮,本以为经过一夜,毕悠的气该消的差不多,直到他说去剧组,得到一声“恩”,储四少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由于总共没有几场戏了,爱岗敬业的储四少愣是托着半残的身体一个星期拍完,剧组照常杀青。
导演看着储备脸上的黯然,神色萎靡的不用化妆不用酝酿,活脱脱的一个现实版的张白羽时,试探的问,“杀青饭还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