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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褪衣间,连带里面的衬衣襟口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麦色胸肌。
王茵脸色涨红,右手撑住沙发,不住往后挪动身子。阿婆在这时通常会上来收拾房间,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坏事。
哪知,他只把衣服随手扔至旁边的台灯上。倾身向前,压低声音,略带嘲讽道:“我养你到大,也不见你怎样报答我。嗯?”语气暧昧,令王茵满面羞红。语末,更是赌气咬住她下唇。若不是担心她伤口还未痊愈,他真想……
“我同你……”王茵惊愕摇头,“这根本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向他作何解释他才会舒心,她想说他们之间毕竟有着这么多年的亲情,这种相依相守的感情,肯定与匡北明不一样。
王彧尧不知哪里来的怒意,红着眼眶,起身冲着她吼道:“有何不一样,你是我女人,我的女人……居然”说到后面他不忍继续,只强行忍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意:“这些日子我已忍得够久,为了他,你回过几次学校。王茵,我宠着你,并不是任由你为所欲为。”
这是他第一次亲口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承认自己嫉妒得想要发疯,就算她心中愧疚,也不至于如此,还每日跑去医院照顾他。明明医院里有护工,哪用得到她时刻守护。
☆、第四十一章
“好,你要一意孤行,我以后再也不管你。”
这是王彧尧离开房间后,给王茵留的最后一番话,当时他气得脸色铁青,说出的话,多少带几许赌气成分。
王茵罔若未闻,并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她照样每日在医院陪伴匡北明,匡北明手脚不便,她就便旁边为她念字报。
久而久之,连警署的人也同王茵相识。
王茵每日去医院,带上一束鲜花,摆在房内,再将窗户打开,替匡北明摇好病床后,她坐在一旁陪同匡北明谈心。有时候警员来医院汇报案子的进展情况,看到王茵在旁剥橘子,便讪笑道:“匡sir,阿嫂待你这样好,可想过几时办婚礼。”
王茵手中的橘子皮微微一抖,面露尴尬。
匡北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佯装生气说:“话不要乱讲。”
说罢,又望向王茵语气温柔道:“他们只是讲玩笑,你不要在意。”
王茵点点头,起身离开病房,将地方留给他与下属商谈案件。
待王茵的身影走远,警员才上前合上房门。
匡北明语气疑惑:“进展怎么样?”
小组警员沉思片刻才回答:“我们还在继续。不过我听你的吩咐,让阿发他们偷偷跟住紧倪正良,至于王彧尧那里我们还并未查证。他最近根本毫无动向。”
匡北明点点头吩咐:“要找他的漏洞确实不易,还有他现在经营的电子公司,虽讲业绩不错,但我认为很有嫌疑。不只是那个饭店,也许这里也是关键,你先不用去打扰他,反正他知道我受伤,多少会有松懈。最好不要给他察觉到,资料都在你手上,有任何疑问可以来问我。”
现在匡北明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好转迹象,医生说他的腿正在恢复知觉,听来往的警员谈及,警队并不打算将匡北明调职,只等着他康复后再次归队查案。只是不知几时才能痊愈归队。就算他受伤调职,他也会将此案交给同僚受理,并不代表王彧尧的事情就暂且告一段落。
自从匡北明受伤后,王彧尧最近也轻松了不少,警察未在找上门查资金,饭店也能正常营业。辉佬每日都打电话给他,只在那头得意洋洋报账。
近来他只去过一次澳门,后来内地客户多番恳求,他都不曾答应。他做事都要看时机,若是金额巨大,他还要考虑再三,或者将佣金再次提高,好在陈华催他催得不紧。
这日,王彧尧进公司,下属纷纷向他打招呼:“王先生早。”
王彧尧一一点头,上楼上辉佬早已在办公室里等他。最近辉佬时常往九龙跑。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气。
办公室被他的助理摆了几些盆栽,倒是增添了几许绿意。想起饭店前头摆着一尊关二爷,辉佬还日日上香供奉。他突然又莫名地笑了笑。
辉佬悻悻然说:“尧哥,大陆那边又来消息,听讲又是要转钱。”
王彧尧思忖片刻:“同他讲,再晚些日子,香港这边盯得紧,我总不能让你时刻去宝生银行转款,我过阵子再去澳门。”
“我听手下人讲,最近小茵一直在医院陪匡北明。对不住,尧哥,都怪我手下人办事不利。”
提到王茵,王彧尧立刻变地怒气冲冲,开口就是一句粗话:“你老母,少同我讲这些好不好啊!”
辉佬闭嘴不言,明明是他叮嘱要暗地跟着匡北明,唯恐他又耍手段,自己只不过前来汇报情况,又受无妄之灾。
王彧尧想了想,横了一眼辉佬:“人蠢无药医,医好都变白痴。下不为例。现今少了商业调查科的匡北明,还有一个廉署。我不想冒这种不必要的风险。”
*****
这晚王茵从学校图书馆查完文献资料回家,早已是狂风大作,好在居住处离学校并不远,回到家后,身上被雨打湿,外面雷雨肆意,王茵进门,瑟缩着身子先关好窗户拉上窗帘,踱步去厨房开炉火烧壶热水后,再回卧室换衣服。
这时房门外一声响,她走到玄关处,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她受惊之余,才看清了王彧尧的面孔。
此时的王彧尧额头上沾满了雨水,顺着发际至脸颊缓缓流下,外衫早已湿透。看样子风尘仆仆。
其实,他刚从澳门回香港,才刚下船就立刻赶来这里。
王茵急忙进房间拿出一条毛巾,递到他眼前:“先擦头。”
王彧尧走到沙发上坐下,只扯了扯胸口的衣襟。
见王彧尧并不接,王茵凑到他眼前接着说:“身上怎会这样湿,不如把外衫也脱了。小心感冒。”
王彧尧冷冷地看着她手中的毛巾,没好气说:“怎么?今日有空在家,不用上学堂,不去陪白斩鸡?”其实他还额头还有些隐约发烫,不知是否这阵子没休息好。
听他喊匡北明白斩鸡早已习惯,王茵语气无奈解释:“我下午才从医院归屋。”
王彧尧气急,冷哼了声。猛地一把扯过她手中的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再丢回她身上赌气道:“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去医院啊!”
上次和她吵架之后,她好似都不放在心上,对自己不闻不问,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无,继续照顾匡北明。
王茵耸了耸肩肩,抿嘴一笑,并不说话。
这是厨房的热水壶吱吱作响,她才急忙跑去关上炉火,此时水已经沸腾,还不停的冒着热气,再拿出杯子为他倒杯热茶,走到他跟前小声哄道:“先喝口热茶,快脱了衣服。”
王彧尧依旧不为所动。只见他脸色微红,王茵感觉不对劲,这才伸手探向他前额。
才刚刚探知他的温度,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猛地一倾,被他扯入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下一秒唇上一阵温热。毫无预兆他的唇舌早已将她软化,王茵轻抚着他的肩膀,主动起唇回应他的吻。
两人从客厅一路吻至卧室,一阵激烈的拥吻间,两人已经栽倒在床,王彧尧的外衫不知何时被脱落。
“嘶!”的一声,王彧尧将她的衣服撕碎,嘴里还含着她的唇,一手钳制她胸前的双手,不允许她反抗,只需一个吻,便将他内心所有的火尽数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