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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肿起的眼圈,肿起的部分还带着刮擦伤,将她一只眼睛挤得睁也睁不开。撕开的衣襟底下,依稀还藏着伤,只瞧见短短一段红痕,从锁骨向内延伸,不知内里还有多少流着血的伤口。

    陆焉早不若往常那般沉稳,还没等季太医看完伤势,便急急开口问:“如何?”

    季太医花甲之年,许多事情都见惯,这一时已稳住了,慢悠悠说道:“大人放心,都是皮外伤,清理伤口,再敷上药,养个十天半月也便好了。”

    但没料到陆焉不遮不掩,径直问:“中了催情香,可有解?”

    季太医捋须摇头道:“此药无解,熬过去便可。”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敢说,眼前一个掌印太监,一个落难郡主,或许还差一个乖张纨绔,戏本子缺了角儿,怎么也唱不尽兴。

    怀里的人并不安分,眼睛虽闭着,身体却似小虫一般在他怀里轻轻地拱,鼻尖贴着他喉头,灼热的呼吸熏染着他,眼看就要醉倒在一片花荫中。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他略微沉吟,同季太医说:“郡主风邪入体,不宜出行,还请太医开一帖对症的方子,好交太医院日日熬好了送来。”

    季太医即刻会意,真详详细细写出一份对付风寒的方子,再又留下一份活血化瘀的,伤药碧溪阁里备着顶好的,陆焉照顾景辞从来不假人手,送走了季太医便挽起袖子净过手,将她身上血污擦净,再上了伤药拿纱布包扎好了。

    脱掉了身上破布似的衣裳,便瞧见一个原本羊脂白玉似的身体,成了青红斑布的破损模样,他一一看过去,好几次忍不住,只想拔出刀冲去西配殿,杀了那个仍在风流快活的太子爷。但杀了人之后当如何?逞一时英雄,图一时痛快,往后如何?只会连累她陪葬。

    忍无可忍还需再忍,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最终只得闭一闭眼,长长久久舒上一口气,将骨气、尊严、爱怜通通丢到一边,再将仇恨、愤怒、冲动嚼碎了吞下肚,如此才能撑住了身子立在这风雨飘摇恶鬼横行的人世间。

    叹叹叹,难难难。

    风过树叶沙沙响,院子里静悄悄,无人私语。

    景辞仍迷糊着,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但催情药的药力发作起来,她不觉得疼,可怜被身体的燥热折腾得不知所措,只知道不断地扭动身体,刚换上的干净衣裳又拉开,细白修长的手在身体上游走,根本不顾那些狰狞的青红相间的伤,一把攥住了印着鲜红齿痕的丰盈的乳儿,长长“嗯——”上一声,这一刻仿佛终于得到纾解,不管不顾地又抓又揉,过后又觉着不够,嘤嘤地哭出声来,是渴了没得一滴水,饿了不见半袋粮,似懂非懂的年纪,豆蔻果儿一般的姑娘,只晓得哭。

    然而哭声是绵绵软软小羊羔在叫,只差求他,求他给她。却又不知要的是什么,没头没脑地一把握住了他冰冷的手,贴在滚烫的面颊上,来回磨蹭,嘴里头终于说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来,他贴近了侧耳去听,原来是“陆焉陆焉…………”他的心便成了一池温泉水,暖的咕嘟咕嘟冒泡,爱怜地将一双唇贴在她眼角,手指从她瀑布似的头发间穿过,没想得来是手掌一大把掉落的长发。他怔怔,又是悔恨又是心疼,最终只剩一声叹,将她扯散的中衣再系上,“都是我的报应,既是我的,何不都报应在我身上?怪我…………怪我…………”

    “陆焉…………陆焉…………”她又在喊着他的名字,一双小手半空中乱挥,企图抓住了他,紧紧攥在手里。

    “我在…………”他握住了她的手,低下头,轻轻衔了她的唇,将她唇上每一寸香都饮过,而她被药物催使,几乎是急迫地贪婪地张开了嘴,勾住他后颈,探出了舌与他纠缠,仿佛这一吻能解百毒,能安抚她躁动不安的身体,净化她曾经的罪孽。

    再安静不过的屋子,除却突然爆出的烛花,便只听得见他与她亲吻时留下的咂咂声,一个温柔一个急切,一个安抚一个吞食,她毫无理智地想要追求肉体的解放,他一贯对她予取予求,但在这样迷乱疯癫的夜里,却不肯再进一步。仅仅只是在她耳边呢喃,“小满,小满…………”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渗透了浸满了他对她毫无保留的爱恋,每一次呼吸,每一分亲吻,也都氤氲着他的宠溺与温柔。

    他爱惨了她,若有来生,生生世世,只愿做她三千青丝,日夜相伴。

    “救命…………救我…………”她顾不得疼,娇软的身体化作了藤蔓,一点点缠紧了他,半点也不许退。

    他额上渗出了汗,她细细绵绵的呻吟在他身体里点燃一把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他闭上眼,一忍再忍,千钧一发。

    ☆、第66章眼泪

    第六十六章眼泪

    修长莹润的腿缠住他精瘦的腰身,他中了套,心甘情愿饮此鸩毒,受此蛊惑。一翻身压住了她,也重重压在她伤口上,可她哪里记得疼,她只晓得小腹里一团火在烧,将心与魂烧成了灰烬,她不知眼前是谁,也不知身在何方,所求的不过是他的人他的身,管他是谁。

    他呢喃着她的乳名,滚烫的唇沿着少女身体起伏的弧度,一寸寸膜拜,一点点向下,滑过她天鹅一般纤长的脖颈,纤瘦玲珑的锁骨,再而再而是一道道伤,青红满布的身体,如同白玉蒙尘,翡翠微瑕,激荡出一股难以克制的,放肆的想要将她就此毁灭欲望。他无法休止,无法克制,他吞咽着一朵粉嫩娇艳的花,听着她似嗔似怨的低泣,一身血液倒流又猛冲,似洗礼又似凌虐,不论他怀着一颗怎么样卑劣又留恋的心,他终究给了她一场酣畅淋漓香汗满身的痛快。

    景辞精疲力竭,一具光裸的身体,带着一身伤,在锦绣贡缎里半遮半掩,他轻轻地虔诚地呢喃,“娇娇…………我的娇娇…………”,再温柔不过的口舌自她尾椎凹陷一路向上,带走她渴求纠缠时渗出的汗,映着烧到底的红烛,犹如一层薄透的纱,将她柔韧窈窕的身体,衬得娇媚惑人。

    连汗也是香的,又似乎带着药,催着他向前,握住了她丰盈而娇弱的乳,那么软又那么娇,仿佛合拢食指就能将她捏得粉碎。

    陆焉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一张嘴咬住她后颈,如同野兽叼住幼崽。景辞无意识地拱起背,在他滚烫的身体上乱蹭,不小心撑开了伤口,才呜咽一声喊疼。娇娇软软还是个半大孩子,陆焉忍上一忍,再睁开眼,已然是一片清明。

    伸手将她身子扶过来,手指拨开她又软又细的头发,去看藏在发顶的伤口。景辞亦醒了大半,开始晓得疼了,伤口虽大半结痂,但头上身上都是伤,竟每一处舒坦。一只眼睛肿起来根本睁不开眼,索性就闭着眼睛哭,知道身边是他,疼虽疼,但心是安的,便心安理得闹起来,赤条条靠在他怀里哭,“好疼啊…………疼死我了…………眼睛也睁不开,瞎了不成?”

    他亲吻她嘟起的嘴唇,心疼道:“娇娇别哭,当心眼泪冲坏了伤口…………”

    他不开口还好,这话一说,她越发委屈起来,眼泪止不住往外流,娇声道:“陆焉…………你怎么才来…………慢死个人了…………”

    他叹息,不断地告罪似的吻着她,“怨我,都怨我,是我无能,总是让娇娇受苦。”

    景辞侧着身子背靠他躺着,被他伸长的手臂收拢在怀里,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陪着千万分小心,话到此,她那里忍心责怪,只好抽抽鼻子说:“下次你可得跑快点儿,我最没用最窝囊,可别指望我。”

    陆焉道:“再没有下次了,再有什么,我都陪着小满。”

    “嗯——不许耍赖。不然我可真是…………”

    “是什么?”他问。

    景辞咕哝了半日,才扭扭捏捏开口说:“我原想说再不搭理你来着,后来想着…………我到底是忍不住的,你不搭理我,我也要死皮赖脸找你说话的,哪能真不理你呢…………“后半段藏在他炙热的亲吻中,他爱得那么难,又那么深,每一刻甜蜜都带着疼,只怕握不住,攥不紧,患得患失,喜忧掺半。

    无边岁月,锦绣年华,命运本就吝啬,又怎会多给一日相守时光。

    一夜雨打风吹,院子里的大丽菊落了满地,红白黄铺满成一段芳香小径。玉熙宫的热闹早早散了,两仪殿里半瘫的皇帝仍旧无力起身,太子在药力下作最后一番冲刺,床上的小宫娥依然晕了过去,身上身下都是血,也不知撑不撑得过,又或许只能责怪命运,有人矜贵就有人卑贱,有人疯癫就有人忍耐,怪来怪去,只剩下一条出路——忍。

    不知一把利刃悬在心头,卧薪尝胆要藏到何年何月。

    景辞夜里睡得并不安生,疼醒来好几回,都让陆焉抱在怀里哄睡了,再轻手轻脚地给她换过一回药,天没亮便起了,昨晚后续的事情虽然早早吩咐下去,但仍旧不放心,系上披风在院子里迎着寒风听春山回话,春山道是李崇熸已让皇后接回宫里,那可怜的小宫娥也让勒死了一床破席子送走,干干净净;太子还没醒,真醒了神,约莫要再闹上一场,不过皇后娘娘有话带到,知道陆厂臣是个忠心的,这事无声无息过去,娘娘心里有数。

    陆焉沉吟道:“坤宁宫那边点到即止,莫在派人盯着,怕惹出事端。这院子封起来,不许人进也不许人出,她那个丫鬟先找个地儿看管起来,问清楚了再说,若与太子有半点勾连,格杀勿论。”

    春山点头,领命去了。

    清早露重,寒意涔涔,他先解了披风,在暖炉旁站一站,将身子烘热了才走往里去,望见她恬静安稳的睡颜,心中稍定,将方才在外间那一股杀人的戾气才浇灭了。那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唯有对住她时,才有几分烟火气。

    “小满…………”他轻声喟叹,低下头在她微蹙的眉心里落下一个轻而未觉的吻,他一生除却复仇,只剩这星点奢念,然而老天爷也不允,不给有情人半分想念。

    景辞醒来陆焉并不在身边,碧溪阁伶俐的只有半夏与桂心,白苏不知去了何处,景辞心里头着急,但宫门落锁,一屋子人都成了囚徒,哪里也去不了。早上半夏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劝着她用了半碗粥,其实都是给吃药打底,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液灌下去,再是山珍海味也没有兴趣。她不哭,也不说话,只是呆呆模样望着窗外,等到陆焉回来,却只站在幔帐边上静静地望着她带着伤的侧脸。

    她看着窗外,他看着她。一时也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上前,白头翁还留在北地,萧萧瑟瑟秋风里呼唤着远去的家乡。

    最终是她回过头来,似往常,朝他伸出手来,要抱。

    他适才有勇气上前,与她拥紧了,靠坐在春榻上。闻着她颈间淡淡药香,轻声问:“早上在做什么?”

    景辞道:“想了一会儿白苏。”

    “她没事,活着。”陆焉稍顿,将她散落的长发都拨到右肩,露出眼前一段雪白纤细的脖颈,指腹在她淡青色的血管上滑动,入了迷。

    景辞放软了身子,靠在他胸前,面朝着院里开到颓靡的大丽菊,眼睛看着落花,一片片碎裂,“太子…………你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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