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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明明眼里有无尽的怨恨,嘴上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江若宁道:“不知八皇妹声声说错了,********?”
绣鸾凝住,她喊了这么久,只说她错了,却未说错的原因。
江若宁的眸子咄咄逼人,“真是奇了,连你都不知错在何处,我又怎知是否要宽恕你,也许是你求错了人。”
绣鸾嗫嚅着,声音很低,“今晨的事,是我错了。”
江若宁不解地道:“今晨什么事?我还真不知晓,别说今日,便是前几****也没见过八皇妹,想来是你弄错了罢。”她转过身去,“八皇妹一定是弄错了,回去吧。”
绣鸾心下一急,“今晨瑷皇姐遇刺之事,虽然我……但与我也有些关联,请瑷皇姐宽恕。”
“咦,今晨要杀我的人是你?如果我死了,你说该宽恕你还是不宽恕你?那时候,你会把命陪给我,还是说我令几个人来杀你,杀不死你,算是两清;你若死了,算你倒霉。我的两名侍卫可是你们害死的,两条人命,想说了便了,你以为可能吗?”
江若宁继续走着,绣鸾爬了过来,快速抱住了她的双腿:“瑷皇姐,求求你了,你宽恕我吧。如果你不宽恕我,我……我要被嫁往西凉和亲,我不愿意,瑷皇姐……”
她就奇怪,绣鸾怎么会来翠薇宫请罪,原来她不原谅,绣鸾要和亲西凉。
西凉是大燕的臣属国,和亲多是西凉选公主嫁大燕,何时让大燕嫁公主给西凉。
“因为你的一己私欲,今晨死了十七个人,我的两位忠心侍卫,还有刺客十五人,十七条人命,一句宽恕就能了?绣鸾,你未必想得太简单!当刺客向我投火蒺藜的的时候,你可知我心头的惊慌;当我看着身边的侍卫惨死,你可知我的心痛。你现在不愿和亲西凉,一句宽恕就想逃过罪责吗?
绣鸾,我做不到!我只知道,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担责任。既然刑部在追查此案,你去刑部认错,不是我一句宽恕,你就要逃过罪责,若人人如此,律例形同虚设。公主犯错,害死了人命,就当也庶民同罪!”
江若宁并非一个铁石心肠,而是在她眼里,公主也好,侍卫也罢,生命是同等,不能因为她是公主,杀了人就不必受到律法的制裁,这不公平!
律法就应该公平对待,即便杀人的是公主,也当受罚。
皇帝是打算让绣鸾和亲,借此来处罚她么?
绣鸾抱住江若宁:“瑷皇姐,你是公主,我也是公主,我已经跪下来求你了。那些刺客该死,两名侍卫为护主而亡,更是死是其所,求你宽恕绣鸾。”
刺客只是无名小卒,侍卫护主而亡,怎能让公主去顶罪。
就算她不得宠,就算她是庶出,可也是公主。
身在皇家,自是凌驾百姓之上。
那些刺客,多是江湖亡命徒,死了就死了。
还有侍卫,多是御卫营的统领从各地收养的孤儿,能为公主而死,是他们的荣耀。
“不,绣鸾,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但你害死了人就要承担律法的严惩。侍卫也是人,我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惨死,身为他们的主子,更应该为他们讨回公道。
你来求我,求错了人。我必得替我的人讨回公道。哪怕你是公主、是我的八皇妹,你杀了我的人,就要接受律法的制裁!”
绣鸾见她不宽恕,此刻有些抓狂,抱住江若宁的双腿不放,心下着慌,生怕皇帝真的将她远嫁西凉。“瑷皇姐,我真的已经知错,瑷皇姐,我求求你,你原谅我吧,瑷皇姐……”她的泪,如决堤的海,流淌在脸颊,打湿了脸上的脂粉,一团白、一团红,像是小孩子尿床留下的浊印。
江若宁摇头:“我说了,你求我没用,卫虎二人是我的侍卫,我不替他们讨回公道,便是对死者的不敬,为慰其魂,应该让凶手接受惩罚。对不起,绣鸾,那是人命,不能因为你的央求就要我宽恕。你可以违心地求我,而我却不能违心地宽恕。
如果不是你们用那等手段行刺,也许我不会计较,那是火蒺藜,你们一早就拿定主意要至我死地,我慕容瑷没有那等大度。”
绣鸾眼睛流泪,不是知错懊悔,而是害怕和亲。她说她错了,可江若宁却只看到她对自己的怨毒与恨极。
江若宁做不到宽恕绣鸾!
就如她所说的,她做不到违心的宽恕。
她重视律法,就如尊重生命。
杀人者偿命,既然绣鸾敢认,就要承担责任。
“瑷皇姐,他们都说你心善,难道你忍心看我嫁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为妃。瑷皇姐,我做错了,我不该生出杀你之心,你宽恕我好不好?瑷皇姐……”
江若宁想走,绣鸾抱住她的双腿不放。
“放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