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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奔。
可是这样的他,心中到底有没有一丝快乐?
廖子承迅速起身,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我娘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你们这群人如此糟践?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余侯爷跟前,一拳头砸在了他脸上,“最可恨的就是你!她是你弟妹,你竟窜通别人给她下药!还意图强暴她!你这种靠着出卖弟弟身体爬上权势巅峰的人,怎么会有脸活在世上?!”
华珠从不知廖子承发起火来这么狠,他一定是伤透心了,无法忍受了,连眼泪都气出来了……
廖子承揍完余侯爷,又抬起猩红的眼:“还有,你们这对恶心的母子,一个夺了别人丈夫,一个强了别人妻子!我真是受够你们了!”
取出凤凰令狠狠地砸向了屏风,额角的青筋一根根暴了出来,眼底的红血丝也一道道仿佛要裂开:“看上我了吧?啊?因为我,也有一、两分像你的心上人呢!你这个疯妇,真的太令我恶心了!这个官我不做了,侯爵我也不要了!”
屏风被砸出了一个窟窿,凤凰令不偏不倚击中太后脑门,太后痛得两眼冒金星,抬手一摸,满指鲜血……
太后积展了半个时辰的情绪也瞬间被点燃了,她从不知,一个血泪诅咒案能扯出那么多陈年往事,更不知,自己设计得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被眼前这名年纪轻轻的男子识破。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天下是本宫的天下!本宫要谁生,谁就生!本宫要谁死!谁就死!”鲜血流了满脸,她精锐的眼,凶光毕露:“来人!给我把这个妖言惑众的乱臣贼子拿下!即刻处斩!”一群黑衣暗卫呼啦啦地冲了进来。
皇帝猛捶桌面,怒火,一触即发:“朕看谁敢动他!”话落,侧殿内,忽而冲出百名银衣暗卫,将太后的暗卫团团围住。
这一巨大的变故发生得太快,余老太君等人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双方全都亮出了寒光闪耀的宝剑。
华珠猛地握住廖子承的手,难怪皇后叫他们别彻查真相,这真相,果然是会让人掉脑袋的……
“你……”太后单手捂着满是鲜血的窟窿,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操起一个茶壶朝圣上砸了过去。
皇帝生生挨了这一下,也是头破血流,他清瘦羸弱的身躯,并没因为这一变故而出现丝毫的佝偻,他依旧傲视地前方,眼底是皇后与长乐公主从没见过的凶狠与果决,记忆中,他早年吊儿郎当,中年颓废堕落,从未有过如此独断的气势,他随手抹了糊在眼角的血,厉声道:“儿臣再问一遍,母后是不是一定要处死廖子承?”
“他蓄意挑拨我们母子关系,你怎么还就信了?是谁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又是谁平定天下让你稳坐龙椅?”
“是母后。”皇帝很平静的应下,“母后为儿臣操劳了这么多年,儿臣也该尽尽孝道。”
说着,缓缓抬眸,“太后操劳过度,凤体违和,即日起,送入行宫疗养,非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搅太后歇息。”
太后气得目眦欲裂,颤抖着手指向他,恶狠狠地道:“你……你居然要软禁我?你怎么敢?我打天下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马背上舔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别以为我给了你皇位,你就真能做北齐的主了!”
“这天下,本来就是朕的天下,母后辛苦多年,是时候把天下还给朕了。”语毕,一把撩开下摆,双膝跪下,“恭送母后离宫!”
“你……”太后气得胸口绞痛。
华珠眼神一闪,跪下,朗声道:“恭送太后娘娘离宫!”
皇后揪了揪帕子,也跟着跪下:“儿臣恭送母后离宫!”
长乐公主伏在地上,抱头痛哭。
余老太君跟余侯爷早已失了分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了静谧的云霄。
京城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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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想着要一次性写完,所以更晚了。
赶着发,错别字待会儿再修改。
明天的章节中,会有一部分内容是争对案件做的一些补充,大家觉得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在评论区留言,以帮助我补充完整,谢谢大家。
☆、【27】终于圆房!
太后掀倒了屏风,冷沉的目光如玄铁一般扫过众人头顶,在已经哭晕的长乐公主脸上顿了顿,最后,射向了皇帝:“本宫没病,何须去行宫?你,还做不得本宫的主。御林军何在?”
叫了一遍,无人应答。
“御林军何在?”太后加重了语气!
皇帝淡淡说道:“母后无需再叫了,你叫多少遍御林军都不会来了。”
太后眸光一凉,满是血污的脸在烛火的照射下分外狰狞,余老太君跟余侯爷深深地低下头去,廖子承把太后都给揍了,圣上竟还护着他,而且为了护他不惜反抗掌舵了北齐数十年的太后,这简直……太令人惊讶了。
太后冷冷地问:“你把他们怎么了?”
看着生母脸上永远一成不变的冷峻,皇帝甚至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儿臣没把他们怎么样,只是城东有暴乱,儿臣派他们前去镇压了。”
太后笑了,鲜血顺着嘴角流入口中,她呸的一声吐出来:“好好好,你竟一早就设下陷阱,等我往里跳!这就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好儿子!真是太孝顺,太给我长脸了!但今天,我就是不去!你有本事在这儿杀了我!看这天下,还是不是你的天下!”
华珠眉心一跳,太后用激将法了,眼下时局非比寻常,赫连笙打死朝廷命官,被文武百官联名弹劾,这个节骨眼儿上,若再爆出圣上残杀太后的风声,百姓的舆论便要朝着燕王那一脉一边倒了。圣上不能来硬的,可如果不来硬的,这个老女人死赖着不走,也不是个办法呀。只要一想到她连廖子承都觊觎过,华珠就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一耳光。
皇帝沉默,目光冷凝。
太后嘲讽一笑,看了廖子承一眼,又对皇帝说道:“皇帝,你想清楚了,他不过是染如烟跟廖彦清生的野种,值得你跟母后反目成仇吗?没有母后的支持,你这皇位,很难坐得稳啊。”
皇帝埋在宽袖中的拳头握了握,面不改色道:“他是谁的孩子儿臣心中有数,这皇位坐不坐得稳儿臣心中也有数。”
太后眉头一皱,冷声道:“把生身母亲赶出皇后,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我朝以孝治天下,你竟违背道德纲常,不怕被千夫所指?”
“儿臣怕!”皇帝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眸中渐渐有水光溢了出来,“所以儿臣才忍了这么多年,明明心里愤怒得如同火烧,却不敢与母后公然撕破脸,儿臣甚至……连质问母后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偷偷摸摸地杀掉几个罪妃,借助血泪的名义提醒母后曾经犯下了什么样的罪孽!”
讲着讲着,情绪再度激动了起来,泪水也掉了下来,他颤抖着身子和声音,双目如炬:“害她……害她一次不够,你又来第二次!你宣她进宫,表面上是安抚她,实际你让她看到你跟她丈夫……你……你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现在……”
他隐忍了二十年的怒火,爆发起来,比廖子承的更恐怖,红着眼,掉着泪,面目狰狞,“现在……现在你又要来杀朕的儿子!你做梦!朕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决不让你得逞!”
语毕,皇帝行至一名银衣暗卫身边,夺了他手里的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是,我不能弑母,但你也不能弑君!有胆子试试看,我死了,你还有没有活路?”
“圣上——”皇后吓得脸色大变!怪道人都说,经常发火的人并不可怕,从不发火的人一旦发起火来才最是可怕!
太后气得肝胆巨震,指着自己儿子,怒不可遏道:“疯了!你疯了!赫连奕你疯了!你简直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