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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想解释清楚。
“我我知”她抽噎得说不清楚。
“我知道你伤心,但那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保证,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没错,但是我和萧薇之间毫无瓜葛,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真的,我只是想消除她对你的怨恨。”他深吸一口气“我做到了,可是却差点失去你!”
“我知道!”她稍微恢复了正常,才没有口吃“对不起!”
他“噢!”了一声便往她靠过去,没想到她尖叫一声往后缩,只听见她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停下脚步,迟疑的开口:“小蔷,怕我打你吗?”
她只是楞楞的看着他,没答话。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明白吗?上次我打了你一巴掌,到现在都还自责着。我不会伤害你的,更何况这又不是你的错。”他将她拉近。
“菊亚说”她住了口,伸手擦去眼泪。
“说什么?”他追问,难怪她刚才吓成那样,他非要知道菊亚说了什么,害她吓成那样。
“没什么,她只是开玩笑而已。”她看见他的脸变严肃了,心中有些害怕,虽然那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你不说,那我去问她,不信她不说!”他凶恶的向外走。
“她只说你不高兴,我自己误会她的意思了,你别生气!”
“你说谎!”他一口否定她的说词。
看到他好像真的很生气的要去找菊亚,她着急得只有说实话:“我醒过来后,她冷淡的说我不该怀疑你,然后告诉我真相,她说你气得不得了,而且不在乎我了,她还说我幼稚,怎么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清楚就溜了,而且你说要好好教训我一顿。”她泫然欲泣。
“她算了,我是有说不在乎,但那是气话,我绝没说要教训你。”没想到菊亚会吓她。
“对不起!”她费力的说,而他注意到了。
“怎么了?”
“我我想睡觉,菊亚说我该好好睡一觉的。”
“那就乖乖闭上眼!”
“你确定不生气了!”她撑着眼皮问。
“我本来就没在生你的气,快睡吧。”他温柔的说。
眼看他要走了,她开口要求:“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她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他轻轻的将被子拉好,触到她的身体时不禁一楞,好烫哪!心中充满怜惜,他无声的走到室外,原本以为事情将会很复杂,没想到如此轻易的便解决了,想到菊亚吓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菊亚,你真过分!”他假装生气的低声咆哮。
她一脸无辜的问:“过分什么?别吵醒她。”
“你少假装了,我又不是暴力主义者,你干嘛骗她说我会修理她!”他压低音量“你故意吓她的,对不对?”
“哟!哟!”她连喊两声,一副不屑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不这样说,她才不会理你的解释。而且谁说你不是暴力主义者?我明明看见你把那个大狮子给搞得面目全非。”
“啊!糟了!”他现在才想起来,完了!他无法解释自己孩子气的行为。
伦宇和菊亚都笑了出来,这回有得瞧了,他们不懂杉岚为什么把那只可爱的玩具狮子撕扯成那样,现在一提,看他那副大事不妙的神态,真好笑。
杉岚可笑不出来,那只大狮子在萧蔷的心中比宝贝、宾哥都还重要,记得有一次开玩笑说:“冬天吃狗肉最补。”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他却尝到前所未有的苦果,他永远记得被驱逐出境的那三天,而他睡的位置却被那两只狗占了去,三天中她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这会儿可好了,把她心爱的大狮子给弄坏了,再买一个可来不及了。
“真有那么严重?”伦宇看他愁眉不展,不像作假。
他迸出一句:“她甚至会为了那只该死的大狮子和我离婚!”
“荒谬!你少开玩笑了,伦宇别听他的。”菊亚不相信杉岚所说的,一口认定他在开玩笑。
伦宇看看表:“如果是真的先瞒她一下,现在她不会找那只奇怪的东西,我们要让她在这儿过夜,还是带她回去?”
“她的衣服还没干,而且她还没醒。”杉岚的眉头又锁在一块儿了。
“可是明天一早这里都是人,我怕她不习惯。”
菊亚提出意见:“找件干净的衬衫替她换上,你这儿该有较薄的毛毯吧?”看见杉岚点头她又说:“把她包在毯子里,抱去车上,现在那么晚,又是冬天,应该不会惹人注目。”
“她真的不要紧?”
“要紧!──骗你的。”她笑着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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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懒的睁开双眼,肚子饿得好难受,咦?怎么又到这儿来了?明明是在他的办公室啊,对了!他不一向神通广大,这一点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想什么想入神了?”
她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房里没别的人,原来他就在身旁:“你吓我一大跳,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他轻笑起来:“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你醒来,我还在怀疑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刚才我就听到你肚子叫个不停,你都没感觉到吗?”
“你一夜没睡?”
“错了,只不过一夜必须提高警觉而已。”
“你不用上班?”
“要,下午三点有个会议要开,不过在这之前我都可以陪你。”他口气一变:“事实上我才不想去开那个鬼会,真不放心你!”他将准备好的牛奶和蛋糕端到床边。
“我想吃饭。”
“不行,本来只可以喝牛奶的,蛋糕可是我偷上来的,菊亚守在厨房根本无从下手,要不是怕你营养不良,我才懒得费神。”
“好嘛!”她不情愿的吃起来。
“这才乖。”他愉快的看着她吃。
她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口里的蛋糕还没吞下她就问:“大狮子呢?我的大狮子呢?”完了!怎么偏偏现在让她想起来,该死!斑馈拧叮粤耍嵋棠萌ハ戳耍怠牛械阍唷!毕亲用挥斜涑ぃ熘溃教烀豢醇嵋塘恕?
“脏?牠很干净哪!”她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对,我是说牠,嗯,反正玲姨拿去洗了。”罪恶感使他的脸不觉涨炝恕?
她不太确定的问:“你脸红了吗?”得不到答复后她又问:“你生气了吗?”
“都不是,别问了,小蔷,快吃别问了!”
看到她受伤的眼神,心中更是恼恨自己,瞒着她也不是法子,玲姨一来不就全穿帮了,他决定不管她的反应如何都要告诉她实话,即使她大哭大闹。
“我把牠弄坏了。”
“什么?”她惊讶的抬起头:“你不是说玲姨拿去洗了吗?”
“你没看到我的鼻子变长吗?刚才我骗你的!”他粗鲁的说着,反正横、竖都会受到她的攻击和责备,没必要唯唯诺诺的,大丈夫敢做敢当!我敢当?他随即拋开了这个念头。
“骗我的?”她随即明白过来:“你为什么要把牠弄坏,牠并没有惹你,更没有妨碍到你,为什么要把牠弄坏?那是玲姨送我的。”
“我知道是玲姨送给你的,但是你不必天天晚上抱着牠睡,和牠说悄悄话,好像我不存在似的!”他知道自己的口气不好,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她不理会他的坏脾气:“还能修吗?牠的毛好温暖。”
“我想牠现在早在垃圾场里哀泣了!”他得意的说着,彷佛做了一件天大的妙事。而且似乎挺大快人心的。
她试探性的问:“杉岚,你不是在吃醋吧?”
他的口气又不好了:“是的,我就是在吃醋!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厌恶床上多个毛绒绒的怪物,当你以为我睡着后悄悄的挣开我,跑到牠身旁和牠说一些我听不到的悄悄话,该死!我不喜欢这样!”
“你不可以说牠是毛绒绒的怪物!”她抗议。
“我偏要,牠不但是个怪物,而且是个丑八怪,色狼!”他大吼。她突然笑了,笑得喘不过气,简直有些歇斯底里,愈想愈好笑,他居然和一只玩具狮子生气,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不准任何事物分享他的女人?
“还说我孩子气呢,你自己才是孩子气!”
“为什么我的对手都不是个该出现的男人?”他咕哝道:“如果是个男人,我至少可以和他”后而的话她听不清楚。
“算了!”她叹息一声。
“算了!你是说算了!”他狐疑的问,该不是耳朵有问题吧?
“是啊,丢都丢了,只要你高兴就好了,不过我还是有点舍不得,而且毕竟是玲姨送的。”
他兴奋得差点没尖叫,他提醒自己,男人是不尖叫的,那是女孩的专利,他骄傲的想,毕竟我比较重要,得到肯定后,他定下心道歉。
“我喝醉了,所以”
她摇摇头阻止他说下去:“没关系,真的,只要你高兴就好了。”
“我会买一个新的还你。”一旦知道大狮子对她没那么重要后他变得宽大起来。
“不用了!”
“我一定赔你一个新的。”他坚持。
萧蔷考虑了一会儿,严肃的说:“如果你真有心要赔我,再做一次贼,我肚子好饿,你再去拿一块蛋糕好不好?”
“这个好吧,你等着。”
他一走她就溜下床,先把衣服穿好,如果伦宇和菊亚在楼下,那就很难不被他们看到,他们一定不会答应让她出去走走,而她有此打算,等他们知道也只有无可奈何的一笑,顶多被骂一顿,她轻手轻脚的下楼,楼下根本没人,听见大门外的引擎声,她迅速的穿过厨房由后门溜出去。
真刺激,只可惜太顺利了!她一转身,差一点跌倒。
“你──你。”
“我什么我,你这坏小孩,敢骗我,胆子真不小埃”他正打算进来,一开门正巧看见她合上门,于是绕到她的背后。
“我只是想出来走一走──”
“走一走,你的烧还没全退哪,万一又受凉了怎么办?”他烦恼的一摊手:“你这样教我怎么放心得下?我才一转身,你就溜出去,如果我去开会,那还了得!”
她气得一跺脚:“真倒霉!”
“进去吧,在下毛毛雨。”他不悦的推着她走。
“我不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几乎两百天都躺在床上,不要!”她立着不动。
“谁教你小病不断,进不进去?我数到三。一、二、三!”
她坚持不肯移动,突然灵机一动,只要我不走,他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他不会动手打人。
“真的不进去?”
她傲然的仰起头,一动也不动,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奇怪体温一下子似乎又升高不少,她发誓,一定要走走才甘心。
他生气的抓住她的肩膀猛摇:“你还在发烧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呆瓜!”
她被摇得牙齿格格作响,头晃个不停,就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了谢映虹,她浑身一僵,接着便虚弱的往下坠,一会儿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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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冷冰冰的东西直想在她的额头停留,她不悦的把头偏向另一边,冷死人了,可惜那东西又到头上了,她伸手想拨开,不期然的手被握住了。
“小蔷?”
一个温柔的女音?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一看见谢映虹,她的心便凉了半截,口中忍不住喊了一声:“杉岚!”说也奇怪,她以为他不在,没想到他也在。
“看吧,跟你说还在发烧不能出去,你还不信!”他骄纵的说。
她迅速的往他身边靠去,同时尽可能远离谢映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个奇怪的预感,这个女人将会引起一场风暴,她怕!
他伸手搂住向他靠过来的萧蔷,心中明白她不安:“她听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你,记得她是谁吗?不行忘记哦!”“我很好,谢谢你来看我。”她硬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母女之情。
“喝杯果汁,对你有好处的。”她平静的伸出手。
“接过来啊!小蔷。”他鼓励的催促着。
“谢谢!”她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全喝完。
“要不要吃水果?”
萧蔷不敢开口说喉咙痛不能吃水果,因为那像个借口,会伤害到她的,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没有必要去伤害人家,她只是一个历尽沧桑的母亲而已。
“她喉咙痛不能吃硬的东西。”杉岚替她解决了困难。
“哦!”她略为失望的叹口气试探性的问:“在我走之前再帮你打杯橘子汁好吗?”
萧蔷看见她眼里的期侍,于是一口气答应下来,当她下楼去打果汁的当儿,萧蔷着实松了一口大气,但她马上意识到另一个更大的麻烦──,杉岚,果然不出她所料。
“我想世上你最不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生死,肚子里的宝宝需要你啊,就算不为我着想,你也替孩子想想,你想想看,我要照顾小孩,还要照顾小孩的小孩,结果你们都是坏小孩,存心让我担心死!”
“你在绕口令吗?”她天真的问。
“老天!”他真是哭笑不得,当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他的烦恼时,她居然天真的以为他在绕口令!
谢映虹的出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她将杯子放在萧蔷伸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幽幽的开口:“我走了,小蔷保重身体,杉岚多分些神在她身上。”
“我全副精神几乎都在她身上,你放心好了,我不送你下去了。”他斜着眼看了萧蔷一眼“免得那个白痴又溜下床去受风寒。”
“那我走了!”她笑着带上门。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她才生气的问:“谁是白痴啊?”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稳櫎─,”她将尾音拉得长长的,看见他认可的眼神又接着:“的丈夫!”
“你──哎!”又上一吹当了,这小表!花样真多,教人防不胜防,调皮捣蛋若不过分,将使生活变得更有色彩,他笑笑突然想起“今天是十五号!”
萧蔷一惊,十五日,菊亚和伦宇的婚礼订在十七日,只剩下二天的时间准备了,但是她至今似乎还没帮上什么忙,反倒老是麻烦他们。
“怎么办?我什么也没帮他们的忙哪!”
“我不是说这个,菊亚是说今天要带一些人来和你认识一下。”他开始踱步“不行!你和他们一闹,我看病是好不了,但是”他停住脚步在她面前“我看会议必须延一天。”
“你说什么?神经病!我答应你绝不下床,也不和他们闹,你这样公司会倒掉的。”
看她着急的样儿,他笑了:“别紧张,又不是讨论公司是否结束,只是一个会报而已,好吧,这是你自己答应的,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随你!”
下午她们只是谈谈天,彼此认识一下对方,阮玲也来了,她的眼神忧郁,而且沉默,萧蔷不懂她为什么要参加菊亚的婚礼,那一定很痛苦,也许她想逃出以往的牵绊,但是她承受得了那种痛苦吗?
希望她是个坚强的女孩,没有经历的事无从体会,最多只能站在她的角度看,萧蔷觉得好幸福,她拥有杉岚的爱,不必遭遇阮玲的痛苦,但心里却为阮玲难过。
送走她们后,拿了体温计量了量体温,一切正常!闭上眼本想只休息一下,没料到却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她躲在被窝里等杉岚来,肚子虽然提出抗议,但是她一想到自己答应他的,便又忍下来。
奇怪,好像有股酒味,好香,难道是杉岚来了?还是小偷?门被轻巧的打开了,她松口气,看他蹑手蹑胸的样子真好玩。
他将被子拉好,正想走,手却被拉住了“吵醒你啦?”
“没有,我快饿死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你看,我没下床,体温也很正常,很乖哦!”口气里掩不住得意。
“菊亚说了,她说你只要多休息,没问题,你猜我在煮什么?”他伸手捻亮灯。
她扮个鬼脸,这才难不倒她呢:“烧酒鸡。”
“小精灵!”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她穿上外套,边下床边问。
“六点左右,你当然不知道,我看你睡得好沉哪,吻了你一下你也没反应。”他促狭的看着她涨红的脸。
“讨厌!”她想起了阮玲“杉岚,今天阮玲也来了。”
“她又跟你胡扯什么?”他激动的问。
“没有,没有!”她连忙否认“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我觉得她好可怜,为什么她要参加菊亚的婚礼?她那样不是更痛苦?”她不解的问。
“我也不清楚,你也是女孩,能不能揣测一下她的心情?”他希望她能以她的观点去看这件事。
“我并没有经历过看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她思索了一会儿:“不过如果是我,我想我没有勇气去参加婚礼,那需要很大的勇气,对不对?”
“对!”
“她很坚强,也很勇敢,不过这种人最容易真正的受到伤害,比如──你?”
“开窍啦?”
“我说对了?”
“对极了!”他给她绝对的肯定。
他们手牵手的走下楼,彼此的心中都洋溢着无限的爱,谁说爱的付出要有限度?谁说爱也有枯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