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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顾意似乎对此并不是十分高兴,也并不乐见。
“怎么啦?”
“我就是想说,你其实可以不用来给我送这些吃的。你好不容易才不用那么忙,应该多休息。我这天天吃,也确实有点腻,我们都休息几天,怎么样?”
“那我明天给你炖些清淡些的东西来吧!医生说喝药期间,食疗也是必不可少的。”
顾意:……
其实纪茹茜没有告诉顾意,她其实也很忙。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可是不管堆积了多少工作没有做,她依旧是到点就下班。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顾意更重要。只要顾意的身体能好起来,她苦点累点都没什么。
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十几天。医生开的药,也已经吃了一大半。顾意表示吃够了肉,也吃够了苦药。
在纪茹茜又一次将一大碗药汁放到顾意面前时,顾意终于又开始老话重提了。
“茹茜,你看我已经连续喝了十几天的补药了。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是生龙活虎,补的都快流鼻血了。所以这药真的不用再喝了。”
纪茹茜已经端起了她的那一碗药正准备喝,闻言,又放下了碗,看向顾意道:“顾意,我想要你陪我着我一起喝。”
其实纪茹茜真的难得有这么任性的时候,顾意也真的很想宠着她。可是那药汁真是超极难喝,比让他挨一颗枪子都难受。而且他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喝这些补药,补汤,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
纪茹茜看了顾意一眼,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垂着头说道:“那我也不要再喝了。”
这下顾意慌了,半蹲下来,握着纪茹茜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的吻着。
“茹茜,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这个时候的顾意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茹茜那症状不说她的身体本身,她心里本来就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阵子他工作太忙,不但没有好好照顾她,反而要她忙前忙后天天来操心他的身体。他真的是罪该万死。茹茜每天也是和他一样喝一大碗,她从不叫苦,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怕喝药,他也好意说得出口?
“我们都好好听医生的话,好不好?”
纪茹茜看向顾意,眼里带着淡淡的哀求。
“好!”
……
慢慢的,顾意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开始他还没注意,时间久了,他发现纪茹茜给他炖的汤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壮阳。比如鳖肉银耳汤,羊腰汤,鹿鞭巴戟天汤……
难道说他这阵子都没有满足她?可他明明将她折腾的够狠啊!
这阵子,她更是对他下了禁令,不准喝酒,不准抽烟。她以前可没这么严厉啊!
有时候,茹茜接电话还特意躲着他。以前她可是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呢?
更奇怪的是,有一次他看到茹茜半夜起床,将他托人从国外买回来治宫寒的药丸给倒进了下水道里。
茹茜到底是怎么了?
他思来想去,将这阵子发生的所有事情联系起来,觉得茹茜似乎是从拿到检查报告开始行为变得有些怪异的。
所以这问题一定还是出在医院里,或者是那份检查报告上。
他在纪茹茜去上班之后,去了一趟军区总院,与刘院长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谈话。
可真相却让他,差点落泪。
那一天,他一个人在医院走廓的长椅上坐了很久,很久。
原来真正不育的是他,健康的是茹茜。
他不知道茹茜是抗着怎样的压力,才会趴在他的怀里哭着告诉他,顾意,医生说我不能怀小宝宝;他也不知道那么怕苦的茹茜,到底是怎样做到一声不吭,陪着他天天喝那么苦的药;他更不知道在他烦恼药好苦,那些补汤好腻的时候,茹茜要承受多大的压力,费多少的心思,才能在他面前装得若无其事,才能不被他察觉到异样。
他伸手往口袋里掏,很想抽烟。可是口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最近茹茜管他管得特别严,每天他去上班之前,她都会搜一遍他的衣服口袋,如果发现他口袋里有烟会立即没收。他下班回家的时候,她也会例行检查,如果闻到烟味或者酒味,晚上就罚他睡书房。
一切的异常都有了解释,可他却现在才发现。
这十多天,茹茜没有叫过一声苦,没有说过一声累。比起被蒙在鼓里的他,她所要承受的太多太多。
“啪!”
顾意扬手一记耳光甩在自己脸上,没有用多大的力度,怕力道太重留下痕迹,纪茹茜会发现。
这一耳光是愧疚,也是悔恨,更是惩罚。
幸好这会走廊上并没有人,否则被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然而这些都并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唯一在意的是他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突然间,他很想见纪茹茜,想立刻看到她,抱抱她。
他站起来,出了医院,开车去了纪茹茜的酒店。
这是他第一次来如意酒店,在工作上他们之间都是心照不宣,各做各的,除非对方开口,否则绝不会插手对方工作上的事情。
现在的如意酒店已经是焕然一新,旅客出出进进,好不热闹。
因为顾意曾经那一场几乎是轰动全城的记者招待会,所以如意酒店的员工几乎都是认识顾意的。见顾意走进来,前台小姐热情的问道:“顾先生,那边有纪总的专属电梯,您可以直接上去。或者您需要我打电话通知纪总吗?”
“谢谢!不必,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顾意朝着纪茹茜的专属电梯走了过去。
到了第十八层,他问了一下工作人员,然后就直接向纪茹茜的办公室走去。
纪茹茜正在开会,办公室的门并没有锁。于是他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