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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心里不舒服?”他轻声问。
澹台凰磨牙:“你说呢?”被人家捉弄了这么半天,她能心里舒服?她又不是脑子有毛病!
“嗯,太子妃腰舒服吗?背舒坦吗?肩膀还好吗?可要爷伺候回来,给你揉揉?”太子爷好脾气的问。
澹台凰的心情终于平静,满意点头:“这个主意还不错!”
某人听罢,洋洋洒洒的一笑,接着道:“那,太子妃胸舒服吗?爷也可以帮你……”
“滚粗!”
……月票在哪里呀,月票在纳尼……
苍山翠竹之中,几架马车缓缓行驶。
纳兰止掀开前头那素淡而不失华贵的车帘,旋即,一张山水墨画般的容颜,印入他的眼中。此刻,那男子的面色略有些苍白,冷风灌入,他还轻微的咳嗽了数声。
纳兰止赶紧放下了车帘,踏步而入,恭敬低头开口:“殿下,已经调查清楚了,澹台凰在东陵皇宫,便已经与君惊澜有诸多暧昧。例如月事布,提鞋围着皇城跑之内的事情,都有发生,而澹台凰本人似乎对君惊澜十分厌恶,但厌恶之下恐怕……”
成为天下第一谋士,他自然也有足够的头脑。这男子与女子的感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说清的,针锋相对之中,未必就没有蕴含情意三千。
楚玉璃闻言,沉默了数秒。
终于,他温雅的声线缓缓响起,似是低叹:“本宫,是终究来晚了一步么?”
“殿下,一个女人罢了!”纳兰止先是劝谏,旋即,又想起殿下对于梦中之人的执着,终于又转了一个弯,接着开口,“而且,在他们没有成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楚玉璃轻笑,扬手掀开车帘,看向窗外青葱翠竹,看了好一会儿,终而,轻轻开口:“是,本宫并不比他差!”
纳兰止欲言,终于还是止住,静静立在他身侧,一言不发。
见他如此,楚玉璃放下窗帘,淡看向他,温声问:“还有事?”
“陛下遣人送了药来,说是对您的身体有好处!”说着,伸手递上一个瓷瓶,面色却很冷。
楚玉璃轻轻接过,将那瓷瓶在手中端详了半晌,浅淡双眸中闪过几丝不可明言的痛。终于,轻声问:“还是那药?”
“是的,殿下!臣下已经让人查看过了,里面仍旧有紫研螺的成分!”紫研螺,是一种慢性毒药!而殿下之所以身子不好,也并非外人所言,是因为身体孱弱,而是因为这药的毒……
楚玉璃闻言,伸手打开瓶盖,纳兰止终于又没忍住,上前一步开口:“殿下,您真的不可再吃了,若是再吃,恐怕是神仙转世,都救不了您了!”
三年前,殿下便已经知道了这药是有毒的。可,殿下听罢,也只是笑笑,恍若无事一般,装聋作哑的吃着陛下送来的药。每次他们劝谏,殿下都只是笑着开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可不亡!”
直到如今,殿下的身子骨已经被拖到极致了,甚至于见风就会咳嗽,有时停不住还会咳血。他们的心中,亦不可谓不焦急。
这次,他开口劝谏,也只是抱着绝望的心态劝谏的,他知道,殿下不可能听!
可,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了。
那如画般的男子,将瓷瓶打开,掀开车帘,把药丸全部都倒了出去。一颗,一颗,往地上落。
他表情从容,神色淡淡。
终而,瓷瓶空了。他收回手,将瓷瓶扔给纳兰止,温声道:“既然遇了她,不好好珍惜这条命怎么成?我也总要活着,才能跟君惊澜争上一争。”
原本,他以为那不过是梦,都是镜花水月,永不可触及。
却不曾想,他真能破了梦境,在现实中找到她。是缘,还是劫,一切都未可知。
他只知道,她若选他,他便要宠她一生。她若不选,他也当护她一世。不论如何,也总都要活着才成。
纳兰止一听,登时一喜,平日的淡然沉稳,在瞬间消失不见,就连走路都轻快了不少,飞快道:“殿下,臣下马上去想办法,找到公子宸,看看他能不能解紫研螺,臣……哎呦!”
因为太过激动,出去的时候不甚撞上了马车的车檐!原本他心中对澹台凰的出现还有些不满,可现下都恨不得将她当成祖宗供着了!
楚玉璃见此,温雅面容上浮现一丝淡笑,微微偏头看向窗口……
心头千般绪,也终于找到了出口。
……俺是月票涨涨涨,楚玉璃貌似有点苦逼的分割线……
澹台凰这一行人,骑着马行了一段路。
终于到了前方太子爷所说的那一条河畔,澹台凰是个很重承诺的人,所以,虽然她不贤淑的面貌已然暴露,君惊澜这混账也在后续各种找抽,并发表欠揍言论,但是她既然说了要给他的烤鱼,就一定会烤!
几匹马停下,其实大家也都有些饿了,需要吃午饭。
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在他们面前展现,或有几株微深的花草,将河岸带出些层次感。风拂过,草斜斜而飞,或有蝴蝶舞于其间,乃是一副春光明媚的绮丽景象。
河中有几片莲叶绽开,因着时节未到,荷花未长。
四下是一个人都没有,也因为这地方比较偏僻,故而极少有人会到此处来。所以这儿就只有四个人,一只狼。
澹台凰下马,君惊澜往空中微微挥手。
东篱会意,自己去觅食。作为暗中保护之人,自然是不可轻易露面的,但是暗卫也是人,并非不需要吃饭。
他走后,韦凤很自觉的自告奋勇,下河抓鱼。
太子爷步到草地,将搁在马上的披风取下来,扬手往地上一扑,悠然坐下。微风轻轻吹起他的发,肆意轻狂之间,多了几丝清逸的仙人之态。
澹台凰先是鄙视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等伺候的太子爷,又瞅了一眼韦凤的背影,往河边走了几步,打算跟她一起下河捉鱼的!
可,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肚子一阵抽痛!
面色一变,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
君惊澜见此,一惊,当即起身,一把将她揽过,慵懒声线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怎么了?不舒服?”
“嗯!”澹台凰点头,登时脑门上的汗都疼的滴了下来!肚子疼的厉害,她不会是吃错什么东西,或是中毒了吧?
成雅也飞快的上前:“公主,您怎么样?”
“肚子,肚子疼!”澹台凰的面容几近扭曲!脑袋也开始发懵,但心中隐隐觉得这种痛感好像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小星星童鞋心中一喜,对澹台凰倒霉的事情表示很开心!但是大家都不开心,所以它强压着心中的愉悦,没有大刺刺的幸灾乐祸……
君惊澜见她表情越发扭曲,顿时有点慌了,一把将她抱起,预备去找大夫。而河中抓鱼的韦凤,忽然转过头,看着澹台凰的裤子,上面晕开了红色的血迹,登时明白了!
指着她的裤子惊呼:“爷,不用去看大夫了,您看她的裤子!”
君惊澜低头一看,成雅也赶紧一看,终于放心,原来公主这是初潮来了,通常她们十三岁上下就来了,可是公主的发育比较慢,到了十六岁都没来,王后都为此忧心了很久,担心公主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现下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而澹台凰也扭过头一看,这才明白是大姨妈造访!难怪感觉这抽痛有点熟悉……
但是,太子爷看了很一会儿,原本心底就有点慌,再看见血之后,生平第一次,脑子完全乱了,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思考的功能!完全没往月事方面去想。
一把将澹台凰放到地上,就开始扒她的裤子,动作十分利落。
只是瞬息之间,澹台凰外头的裤子就被扒了!澹台凰惊慌失措的看他,两只手赶紧伸过去想拦着他的:“你干什么?”
“下身伤了吧?爷看看,你别动!”说着,已经开始拉她的中裤!
韦凤和成雅见此,基本上是石化了!尤其韦凤,她竟然不知道素来聪明睿智的太子殿下,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下身伤了?伤了?!难道爷连月事都不知道?
澹台凰简直要疯了!她就不信这货这么聪明,会连大姨妈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的!故而她也没有解释,躺在地上飞快的用脚捅他:“你给老娘滚粗,别趁机占我便宜!”
他见此,微微有点不悦,将她按住,凉凉开口:“别闹!”
说着,又把她的中裤扒了下来!
一看中裤上面都是血,太子爷的心中更慌了,都顾不得去欣赏她莹白修长的腿,又要去扯她的内裤……
这内裤是澹台凰自制的,半透明的,带网状的。
韦凤拿着叉鱼的剑,彻底石化在风中。看着自家太子殿下那类似侵犯和猥亵的行为,心中怀疑,殿下是真的不知道吗?
成雅整个人也完全僵硬着,第一想法就是上去拦,但是估计自己上去之后,还没伸手就被北冥太子一袖子挥到天边了!那天在东陵的御花园,对方一袖子把西武女皇的太监挥到远方砸死了的事情,她还觉得历历在目,犹在眼前!
公主,请原谅成雅!反正你们两个的婚期也将近了,没关系的!
澹台凰整个人简直是要疯了,眼见自己的内裤都快保不住了,肚子疼得厉害,也无法起身跟他打上一架,腿被制住不能乱动,两只手在他头上一阵疯狂的敲:“你这王八蛋,你给老娘放开!丫的速度放开!”
这一敲,悲伤的敲到了他头上的银冠,还把手捶疼了!澹台凰默默流泪……
君惊澜抬头,极为不悦的扫了她一眼:“别闹!也许爷能治!”
说着,一把把她的内裤扯了下来。
抬起她的腿一看。
顿时——
四面完全安静了下来!
还能听到几只乌鸦自太子爷的头顶飞过。
生平第一次,太子殿下的面上浮现出尴尬之色,静静的看了很半晌,终于默默的放下了她的腿。
澹台凰已然泪流满面,那是标准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前世今生,她就没被人这样欺负过!悲呛的指着他,开口:“君惊澜,你给老娘记住,此仇不报,我非女子!”
君惊澜咳嗽了一声,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给她遮住。看着她愤怒的脸,一时间一不知道说句什么好。月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方才一时慌了神,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听她这样愤怒的警告,他轻轻咳嗽一声,艰难解释道:“爷只是慌了神,不是有意的!”
“你问问她们相信吗?”澹台凰愤怒的抹了一把眼泪,指着一旁的成雅和韦凤,就连小星星童鞋都被她指了一下!
星爷第一个叛变,飞快摇着狼头。
成雅深感无语,上前扶着泪流不止的澹台凰,也很实在的摇头。说实在的,这北冥太子一路上,总是讲些暧昧的话,现下要说他不是故意的,打死她都不信!
韦凤傻愣了良久,眼神往四下一扫,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微微放心,还好,这样的场景没给外人看见。正好东篱也不在,不然……东篱作为一个男人,今日看了不该看的,八成小命会有点玄乎!
见大家的眼神都放在她身上,显然是问她信不信,她回忆了一下他们太子爷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任何意外的记录,也很实诚的摇了摇头。
澹台凰悲伤哭泣,成雅赶紧去马匹处拿包袱,准备给公主换上干净的裤子。
拿着裤子跑过来之后,已然尴尬到极点的太子爷,微微伸手,表示他来帮澹台凰穿:“爷给你脱的,爷也给你穿回去!”
“不用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去!流氓!”澹台凰愤怒大骂。绝对是流氓,真真切切毫无疑问的流氓!
看她如此激动,君惊澜也只得暂且转过身,背对着她。
心下微微有些懊恼,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很生气,比以往都要生气很多。但是,他当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见她忽然不舒服,又流血,根本没有往那边想。可现下,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
这是太子爷生平第一次,连自己忠诚的下属也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
澹台凰在成雅的伺候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穿回了裤子,成雅忧愁开口:“公主,我们没有准备月事布怎么办?”
太子爷闻言,终于找到赎罪的机会。当即开口:“爷来给她做一个!”
韦凤无语询问:“爷,您会吗?”她怎么不知道爷还有这本事?
那凄凄惨惨哭泣的澹台凰,也终于平静下来,要是这王八蛋真的纡尊降贵给她做月事布,她就勉强相信他一回!
君惊澜如长指伸出,放至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诚实道:“不会,但学学就会了,你们教教爷那玩意儿长什么样!”
终于,在韦凤十分尴尬的指导之下,撕毁了不少成雅包袱里头的衣物,太子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艰难的做出了一条长得非常不美观的月事布。
伸手送到澹台凰的面前,十分诚恳道:“女人,爷真的不是故意的!爷若是为了耍流氓,早先便可以动手,你也没本事反抗。何须等到现下,等到你来了月事的时候才看?这一滩血,都看不清……”
“滚!”澹台凰一脚对着他蹬去!把月事布抢过来,用他的外衣遮挡着往身上系。
虽然仍旧愤怒,但是已经相信了这货应该不是故意的,因为他说的有道理,要是想看,确实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看,一滩血,能看见啥?
为了避开这一脚,他微微后退,冷不防踩上了方才被他扒下的,她的,半透明的,很性感的小内裤!
淡看了她一眼,见她显然已经相信了自己,太子爷终于松了一口气,微微低下头看着那条小内裤,又看了看小星星穿的,忽然有点想笑。
这模样一出,澹台凰也看到了他脚下的物件,愤怒伸手:“丫的,还我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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