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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个新娘子的家人给她准备的,只是看上去有些灰白,没有食欲。葵花在吃的方面并不苛刻自己,立即从空间取了一些富含灵气的点心,三两下就吃掉,恢复精神走接下来的过场。
古今中外的婚礼,葵花都经过很多次了,只是最近几个任务的婚礼都是跟着王傲隽牵手走过的,这一回,十有八*九不是他。
不然,原主也不会让她在嫁人的时候穿过来。
能预测到原主对这段婚姻是有很大的怨气的,葵花此时能感受到的是她的无奈心酸,并没有一点新娘子该有的喜气与期待。
葵花对此就有一些好奇。
而接下来的拜堂就更让人惊讶了,只有她一个人,新郎官不在场。
很有可能新郎是个病弱的,或者新郎他厌恶这门亲事逃婚了。
葵花一个人被明显不是新郎的人牵着拜了几拜。缺少一个最重要主角的成亲程序大大缩水,但透过盖头,葵花可以看到宾客满座,规模还不算小。
然后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门外有人闹事,一声一声的呼唤着葵花。
熙熙攘攘的,有人把那个人架着出去了,似乎还有人拿着棍子在敲他,那个人被揍的很惨,却还中气十足地在咆哮:“葵花,我爱你,不要嫁给他!”
葵花的身体就有些抖动,原主残留的的情绪,还在影响这具身体,原主竟然有一些激动与渴望。
虽然还不知道剧情,但是葵花就对闹事的人有了一些反感。
抢婚的事情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像这样,明显原主已经嫁入了闹事的男人不可反抗的人家,可那人还不自量力的跑到人家门前来大吼大叫。
除去让新郎官一家人面子上不好过,间接的也是让原主在夫家难过的日子,有了一个开端。
如果真的是爱的不能自拔,为何在原主成亲之前,就没有娶了她或者带她私奔呢!所以那个闹事的男人也是一个懦弱的,或者脑子有点抽的人。
新娘子在成亲拜堂那日,被别的男人吼着不要嫁给那个新郎,怎么看都像兆头不好,除去会被人说闲话以外,也会让公婆各种糟心嫌弃,给之后的生活留下隐患。
在这种古老的年代,一个嫁人的姑娘,等于是寄人篱下,没有足够的身份手段和心计,怎么玩得过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抱团的一家人。
来闹事抢婚的人简直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还要给她添一把柴火。
一个小插曲后,葵花一个人的成亲礼结束,被送到洞房等候,一堆儿的三姑六婆喧闹之后,房里最终留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
“秦葵花,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家大郎的妻子。往后在我们何家可要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伺候我爹娘,给我何家传宗接代!”小姑娘的样子看上去颇为秀气,只是说话的语气不大中听,就像一只斗赢了的公鸡,得意又猖狂。
原来原主叫做秦葵花。
目前状况不明,葵花便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在红盖头底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小姑娘又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堆话,反复的强调葵花要三从四德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往后你不可以再和涂邢垌有来往,若是被我发现你还缠着他,你在我们何家就别想过的安生!”
这是小姑子给新进门的嫂子下马威。
只是还没洞房花烛夜她就等不及,葵花坚信原主与这何姑娘交情不好。往坏里说,很可能是交恶。
在新媳妇才进门的第一天,就说起别的男人的名字,看上去这位何姑娘颇为在意他。
葵花脑子一转,就猜了一场狗血大戏。
她在拜堂时来门口大闹的男人,定然就是那什么涂邢垌,也许那个男人是她的旧情人,只是为生活所迫,不能在一起罢了。
而那个何姑娘,就正好喜爱着涂邢垌,这一回,秦葵花被他们何家收做了媳妇,那涂邢垌不正是她碗里的菜吗?小姑子何姑娘这是在葵花面前显摆,满脸得意怎么都收不住。
葵花当然是不会被她膈应到的,目前还不知道任务内容,她嗯嗯两句,就是不答话,最终何姑娘自觉无趣,留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葵花一个人默默地坐着,扮演着一个合格安分的新娘。
屋外还是噪杂的,没有人来闹葵花,只是门没有关,那何姓姑娘走的时候眼睛长到头顶了,太神气,当然没有带门。
目测原主家庭条件不太好,连个陪嫁丫头也没有,葵花就没有可以吩咐的小跑腿儿,而夫家相对好很多。
就这么枯坐着好一会,葵花开始默默地练习归一诀,念着心法调养身体。原主身体素质不差,虽然不是上好的练武底子,但是并不是闺中孱弱的女子。
时间慢慢过去,葵花等着一个新郎官进门,她猜中了他会是个病人,却没想到这是个病得要死了的人,还是个孩子。
白净瘦弱,看上去年仅五六岁。
葵花心中就一个咯噔,这画风,有点像是小相公和冲喜的娘子。
这不是来当新娘,是来给他当娘的,或者说全职保姆。
那孩子是他娘抱进房间的,四十左右的妇人一声叠一声的喊着心肝儿,对葵花视若不见。
他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子,还在不停地咳嗽。那妇人身上穿着并不厚实,却给孩子包了棉衣,还用薄被子裹着。
见葵花坐在床沿,那妇人抱着孩子冲她走过来,开口就是:“还干坐着作甚,大晚上的还不过来服侍你郎君。”
妇人身后跟着一个老嬷嬷,端着盘子,里头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和几个蜜饯,神色很是无奈。
男孩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不喝药,我不喝药!”
那妇人就是何家的主母,秦葵花的婆婆,她把男孩放床上躺好,又温柔小意安抚了许久,等那孩子睡了,才板着脸对葵花道:“看你在娘家是个能干的,我何家才要了你,可不要辜负我家银两。今日我儿还在病重,你可得好好照顾了,等他睡好了,你把药给他喂下去。”
“我儿若是有半点不舒适,你在何家没有好日子过不说,就连你们秦家一家,也别想安生。”
句句是敲打,话里话外都是看不上葵花,何母有倚老卖老的架势,等葵花应了一声好以后,又敲打了两句方才离去,留下两个丫头在洞房外侯着。
到此,新房里最显眼的是个小火炉,温着一罐药,咕噜咕噜的响。
还有床里边躺着的小男孩。
怪不得原主拜堂时没有一丝喜悦。
那何姑娘是有过节大姑子,婆婆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刻薄人,还有个病殃殃随时可能丧命的小丈夫。其他人暂且不管,就这三个人,可以整得新媳妇没了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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