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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训服搭在肩上,和几个兵有说有笑地走来。
我痴迷地看着他,他一身强健的腱子肉,肩膀上强硬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橄榄色的皮肤上铺着一层油亮的汗,把他帅气的脸衬托得非常性感。
“一排长!”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壮起胆子大喊了一声。
他回过头,疑惑地打量我。我有点紧张,啪的立正敬了一个礼。
“你找谁,来这有事吗?”
他的眼神显然已经不记得我了。我有些泄气。
“报告,我是三班马刚的老乡,来找马刚借本书。”我随口胡诌着。“排长,你不记得我了,昨天,我们在浴室门口碰见过。”
我提醒他。
“哦,是你啊。”
他想起来了,上下打量我,我在他目光的洗礼下后背一阵僵硬,我从来没在谁面前这么紧张过。
“我记得。昨天太暗,没看清。你是新兵?叫什么?”
他笑了笑问我,我看着他的笑容,又是一阵晕眩。他的脸实在太让人眼晕了。
“报告!我叫高云伟,通信连一排一班的。”
“别报告报告了,现在是休息时间。来了就进去坐坐。我们排有不少你老乡,以后来玩。”
杨东辉一拍我的肩膀,进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拍在我肩上的地方起了一阵热度。我暗暗地想,我一定要搞定他。
从那天起,我一逮着机会就往警卫连跑。我们连首长知道我想调动去警卫连,也没管我,通信连本来管理就松散,事也不多,除了早晚点名和话务,自由时间还比较多。我借口去找马刚,其实是逮着名目去见杨东辉。杨东辉和几个班长分别住在班排长宿舍,我经常去散散烟,借几本书,去唠唠嗑什么的,一来二去,跟他们都混熟了。他们都很欢迎我去,因为我嘴能说,会白活,也有眼色,常带点烟和零食什么的孝敬他们,所以那几个班长到后来都跟我混得像哥们似的。
我和杨东辉也越来越熟悉了。他吃过晚饭常去打篮球,我就天天往球场跑,跟他一起打,所以他后来就常主动跑到我们连队来叫我打球。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和他一起打球是一种享受,我可以大大方方地触碰他的身体,欣赏他打球的英姿,他投球时姿势非常标准,修长有力的身体运动起来像素描里漂亮的人体画,胳膊上的肌肉时鼓时凸,像是活的一样,每次看到他满头汗水的脸,撩起背心擦汗的动作,还有衣服下面绷的紧紧的像钢板一样的雄健体魄,我都为之着迷,不断偷看他。他实在是个迷人的军官。
我对杨东辉的暗恋像草一样疯长。但是我不敢表现出来。他很有威望,人缘又好,身边整天都围着人,好在他好像对我印象也不错,每次我去找他,他都显得挺高兴。
有次我去他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在,他拿着盆正要去水房洗衣服。
“排长,我帮你洗吧。”
我大献殷勤。
“用不着,你坐,抽屉里有烟。”
他已经习惯了,我每次去都是跟他们抽烟海吹。他以为我是去找地方抽烟。
“信不过我啊,我这手比洗衣机管用。”
我还是抢过了他的盆。
“吹吧!”
他见我坚持,也就没反对,我抱着他那盆衣服在水龙头下冲洗着,天知道,我在家别说衣服,连双袜子都没动过手。
他在旁边跟我说话,也看出来我手艺很生,他笑笑说:“你这是解放前的洗衣机吧?”
我们俩哈哈大笑。反正我心意到了,他能领情就好。
后来他又拿了一个盆,跟我一起洗,我一半他一半,边洗边聊。我俩配合默契,一盆衣服很快就洗完了,我在盆里洗到了他的内裤,刚拎起来就被他抢了过去,放进了他的盆里。
“排长,怕什么,跑马了啊?”
我试探着开玩笑,其实心里直跳。
“小兔崽子,懂得还挺多。你没跑过啊?”
他给了我一膝盖,语气透着点粗鲁,我很喜欢他这种语气,我冲他嘿嘿地笑,笑得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一张黝黑的俊脸透着点红,我真想过去亲他一口。可我没那个胆!
“笑什么笑?再笑毙了你!”
他佯装严肃地恐吓我,可是我根本不吃这套,我趁他不留神把盆里的水用力一拍,水溅了他一脸,他抹了把脸就来抓我,我拔脚就闪,我俩在没人的水房里你追我赶地打闹成一团……
第2章
从那次之后,我和杨东辉真正开始要好起来。
星期天休息,我又去找他,我好不容易申请到了外出,说想去街上买东西要他陪我去,顺便请他吃饭。
他同意了,我们兴冲冲地换上了便装去逛街。我俩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当兵的人穿惯了军装,穿平常的衣服走路也都是挺胸抬头,走路带风,我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俩帅哥走在街上,很多美女都看我们,不过我猜更多的是看杨东辉,他那天穿了一件短牛皮的皮夹克,水洗白的牛仔裤,太帅气了。好多女孩都在偷偷瞄他。
我俩去商业街逛了逛,我买了点日用品和茶叶,他也买了点,后来我们去了一个小饭店,说好了我请,可是他坚持他来。他说他好歹也是干部,有津贴。我刚当兵能有几个钱,省着点儿,别乱花。
他的语气,就像兄长对弟弟说话。我有点感动。我们要了啤酒,不敢多喝,怕晚了回去查纪,但是几杯酒下肚,感觉都更加亲近。我打量着他,他喝了酒脸庞有些发红,那张像刀刻出来的脸更加英俊,性感,我不知不觉忘情地盯着他,移不开眼睛。
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只能徘徊在一排宿舍外犹豫怎么和他搭话,而现在我和他却像多年的哥们那样,坐在一起推心置腹地喝酒。人的际遇真的很奇怪,说不清楚,也许就像那句广告词说的,缘,妙不可言。
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也抬起头看着我。
“看什么?”
他笑了笑,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