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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了整整一天的杰西卡在夜幕重新降临的时候再次醒来,她呆呆的看着房顶上吊着的破旧篮子,里面放着的正是那只黑色的陶罐。
杰西卡搞不清楚现在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她感到自己的脑袋里乱成一团。太阳穴突突乱跳,好像被烙铁烫过的剧烈疼痛让她发出低低的呻/吟声。眼睑眨动,滚烫的泪水就从眼角流出来,划过炽热的太阳穴流到耳朵眼里。
约瑟夫看着默默流泪的母亲,沉默的女人让他心里害怕。这种恐惧来自于消失不见的奥兰多,脑海里刺目的红和白色的雪不断的回放,绝望的奥兰多和面色狰狞的诗人不断在他眼前出现。
“妈妈”
这个声音细微的好像蚊子在耳边飞舞,杰西卡只是眨眨眼睛,任由泪水在脸颊上肆意的流淌。长大的嘴巴好像干渴的鱼。呼吸声好像破烂的风箱,每次都能发出“呼呼”的喘息声。
“哦,天哪”
杰西卡颤抖着嘴唇气若游丝的说道,她哽咽着身体微微痉挛着,她张张嘴吧却从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声带就好像在生锈的铁片上振动,气流划过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她难过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约瑟夫吓坏了,他叫着杰西卡一边取过桌子上的木碗,里面盛放着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着奇特的光彩。约瑟夫咪咪眼睛,用松枝做成的蜡烛只要开始燃烧就冒出浓重的黑烟。不仅刺鼻而且熏的眼睛生疼。
“妈妈。喝点水吧。这是骑士老爷送给咱们的药品,”这种口感微甜的液体怎么回事药呢?约瑟夫表示难以理解,城里的贵族们都是这样吗。不可否认的是这些神奇的液体可以缓解饥饿带来的疲劳,让昏昏yu睡的约瑟夫精神了很多。
清凉的液体顺着舌头流入喉咙里,杰西卡不由自主的将甜水吞咽下去,冲淡了嘴里的苦涩味道还湿润了干燥的声带。
约瑟夫看着母亲,手里的小木勺片刻也没有停下,一个劲儿的舀出甜水喂给母亲。不过照顾家人这份工作他明显生疏,不少甜水都撒在了杰西卡的嘴边,脸上。甚至流进了杰西卡的鼻孔里。
“咳咳咳咳”被水呛到的女人突然大声咳嗽起来。愤怒的火山瞬间爆发,她的身体从床上猛的弹起来,佝偻着腰咳出大口的白沫。
女人伸出干枯的手一把抓住了约瑟夫“奥兰多在哪里!”她厉声问道。噙满泪水的眼睛看上去非常浑浊。好像丧失了理智的母兽。杰西卡将约瑟夫拽到跟前。鼻尖对着鼻尖“奥兰多在哪里?”她再次问道,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约瑟夫吓坏了。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妈妈”
“你这个蠢货,”杰西卡喝问道“我的儿子在哪里?”暴怒的母亲完全陷入了癫狂中,对着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咆哮着,她的手拽着约瑟夫的领口,几根手指甚至抠破了孩子脖颈上的皮肤。
“妈妈,好疼啊”约瑟夫哇哇哭了起来,他不断拍打着母亲的手,却发现这根本没有用。那些血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记忆力令人绝望的黑夜再次浮现,无边的寒冷将约瑟夫抱得紧紧的。
孩子畏惧的样子让杰西卡胸膛里的怒火愈加旺盛,她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将约瑟夫按到床上,木碗被打翻剩余的甜水倾倒在床板上洇出大片水渍。杰西卡攥着木勺顶在约瑟夫的下颚,怒声怒气的说道“你这个蠢货,我的儿子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约瑟夫疼的眼泪直流,他感到自己快要吸不上气来,木勺将皮肤顶的生疼“呜呜妈妈”他从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像被抛弃的小狗般呜咽。
杰西卡将木勺挪开,再次喝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把奥兰多藏到哪里去了!”
约瑟夫吓得瑟瑟发抖,他撕心裂肺的嚎哭着,根本就说不出任何话。杰西卡用拳头捣在瘦小的胸膛上,将孩子的哭泣声打得断断续续。
卧室里的响动惊动了王虎和司诺德,两人齐齐出现在杰西卡的面前。
王虎抱住正在发狂的主妇,连声说道“女士,女士!请冷静一些,请冷静一些!”他皱着眉头怀里的女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嗝的他肩膀和胸口生疼。王虎有些怀疑抱着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头暴怒的野兽。
铁钳一般的臂膀牢牢的将杰西卡束缚,司诺德这才将哭泣着的约瑟夫从床上抱起来,瘦小的孩子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停的抽噎。
“没事了,没事了。”
司诺德轻轻拍着约瑟夫的后背,安慰起了作用,孩子的哭声逐渐小了很多。
杰西卡渐渐冷静下来,她好像恢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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