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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有些委屈,问我为什么打他,我朝四周看了看,确认四周再也没有人之后,我才反问陈凡为什么突然拍我的肩膀。陈凡更加委屈了,他说他大老远地就叫了我好几声,我一直没答应,所以他们才慢慢走过来。
我微微一愣,因为,我根本没有听到陈凡叫我的声音。我问他们不是在山脚吗,怎么又往回走了,陈凡说他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接,怕我出事才往回走找我的。我掏出手提电话一看,果然,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陈凡打来的。
陈凡不敢对我发火,忍下了,他问我是不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觉得我有些心神不宁。我摇摇头,不想多说,正准备继续往山下走,陈凡就突然说了一句:那是什么。我回头,陈凡正指着那棵小树苗。
我仔细一看,小树苗的枝桠上,正挂着一个手镯,手镯上还贴着一张符。刚刚匆匆扫了一眼,我没有发现,如果没有陈凡提醒,我可能就忽略这个手镯了。不会平白无故有人挂一个手镯在枝桠上,还贴一张符在上面。
我正准备伸手去拿,陈凡就颤抖着声音让我不要乱动。他听人说,山上经常会出现一些脏东西,那些脏东西喜欢用身上的物件引人上钩。陈凡不敢去看那手镯,说这东西,明显有问题,否则也不会有人在上面贴张符了。
陈凡说话的时候,山上的风更大了,我冷冷地告诉陈凡,如果他再乱说话,神神叨叨地,我就撕碎他的嘴。陈凡马上闭口不说话了,我用袖子把手裹了起来,问陈凡要了一个鉴定袋,把手镯和符装了进去。
一切都太诡异了,就在刚刚,我还觉得这里有人,很快,我就在这里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把手镯和符收起来之后,我们往山下走。陈凡告诉我,那个玄一从三松观下来之后,就一路大步地朝山下走,一开始,陈凡三个人还能紧跟着,但是那个玄一越走越快,就像脚下带风一样,他们根本就追不上。
陈凡显然已经被三松观神奇的传言给影响了,他在描述玄一的时候,还把他说的很神。玄一的动作的确很快,再加上玄一对这座山很熟悉,在哪个拐角处甩掉陈凡三个人,并不是难事。正是因为如此,我一开始才千叮万嘱让他们盯紧一点。
结果,人还是跟丢了。
跟丢之后,陈凡他们又找了很久,但是都没有找到。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到了山脚,我们上了车,陈凡问我们是不是要马上回去,我摇头,说等天亮,要再上山见一下那个老道长。
他们有些不情愿,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在车里睡下了。
借着车上的灯光,我仔细地观察着鉴定袋里的手镯和符咒。这个手镯是银制的,看上去很破旧了,而且有些变形了。手镯上的花纹很简单,几乎没有,并不精致,样式很复古,我推测,这个手镯很可能是五六十年代的饰品。
而那张符,倒还算新,除了有些发潮,没有其他问题。
我很晚才睡着,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什么声音,像是有人在敲车窗,声音很细微,像是在做梦一样,但我最终也没有醒来,我从来没有感觉这样疲劳过。天亮的时候,我才睁开眼,陈凡和另外两个人已经醒过来了,他们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我一醒过来,陈凡就马上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听到有东西敲车窗的声音。
我这才明白过来,昨天夜里迷迷糊糊听到的声音,根本就不是梦境,而是真的,因为其他三个人,也听到了。只是,当他们听到那声音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睁开眼睛,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没人敢下车去看,他们总觉得,这个三松观和这座山,都阴森森的。
直到天亮,陈凡一说,其他两个才表示他们也听到了。
我直接下车去,我没有在车子的周围发现什么线索。陈凡像是哀求一样,问我是不是真的还要上山,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开始陆陆续续上山了,这群淳朴的居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信奉道教上。
我告诉陈凡,我必须再去见一次老道长。我正准备往上山走,我的目光突然扫过了我的手指,我的两只手指上,竟然是红色的,这是血!
我猛地想了起来,我翻墙进三松观的时候,脚下一片打滑,当时天太黑,我看不清,我只以为那是一片淤泥,还蹲下身用手捻了捻,这血迹,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也就是说,我踩的那片地方,有没有干的血。
我让陈凡马上联系警局,陈凡看到我手上的血,也知道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了,他马上联系了港区的警方。很快,距离我们最近的几个警察赶了过来,他们问发生了什么,我把手上的血给他们看了看,他们皱着眉头,马上跟我们上山了。
这个时间,正是一天当中居民上山最多的时候,我们前行的很慢。有两个警察开道,不少居民都侧着身,给我们让了道,这已经让我们快速了不少速度,但这依然让我们花了整整四十多分钟才到三松观外面。
三松观,明显和我们昨天来的时候不一样,人一样多,但是我发现,大家都像在看热闹一样被挤在门外,大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三松观内,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哭声。我感觉出大事了,马上拨开人群,挤进了门去。
果然,我一眼望向了三松观的大殿,大殿最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石像,那石像是一个仙人的,正对着大门,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关注的,并不是这个道像,而是正坐在道像前面,低着头的那个人。
他是老道长。
他的脑袋向下耷拉着,双脚盘旋坐着,他的四周,跪着很多身穿道袍的道士,哭声,就是从他们口中发出来的。他们一个掩面大哭,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陈凡已经到了我的身边,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是这老道长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走了。
在大家的注视下,我走进了大殿,我问地上的一个道士,老道长是怎么死的,那个道士只顾着哭,哽咽了半天才说,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发现老道长正坐在大殿里,起初大家还以为老道长在打坐,可是走近一看才发现,老道长已经没有了气息,他仙逝了……
第019章兽血?自然死亡
那两个警察也过来了,他们操着一口港区话,问起了详细的情况。他们本来是来查三松观内未知血迹的,但没想到一来就死了人。两个警察问是谁最早发现老道长死去的,两个道士一边抹着泪,一边朝我们走过来。
他们说,他们一大早就来开门,准备打开大殿的门,供上山的信徒祭拜,他们一推开门就发现老道长坐在那里,之后就发现老道长仙逝了。他们一发现老道长仙逝,就惊慌失措地把所有人都喊来了。
我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老道长已经不会动的尸体,我发现,老道长的手里还拿着一支拂尘,地上还放着一本经书。他的脸上没有痛苦和挣扎的表情,走的非常安详,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不像是谋杀案。
但是,我依然没有办法相信,昨天夜里才跟我见过面的老道长,竟然就这样突然离开了。发现尸体之后,两个警察立刻通知了警方,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更多的警察赶到了现场。出现场的法医把老道长轻轻放到了担架上。
要抬老道长出去的时候,有不少道士都阻拦,他们说老道长是离世成仙去了,和警方无关,并不让警方把尸体带走。为首的一个警察显然也不相信这些东西,他冷笑着骂了一声:“成仙去了,你们他妈哭个屁啊!”
这个警察态度非常强硬,道士们没辙,只能让步了。警方承诺,等查出老道长是怎么死的,就会把尸体送回来。很快,老道长的尸体被抬下了山去,三松观派了不少道士跟去。道观内死了人,上山的信徒也被警方给遣散了。
三松观倒很配合,立刻怕大门锁起来,除了陪老道长尸体去的道士,其他人都寸步不离等着警方问话。为首的警察问我们是哪里的,陈凡老实说他是大陆的警察,正在协助港区的警方查鬼叫餐的案子。
陈凡还给他看了证件,那名警察也不再多问了,估计他以为我也是警察。于是,我更加自由地三松观里绕了起来。我很想知道这个老道长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什么要让我离开港区。
但是,我在老道长的卧房内搜了半天,也没有搜到能表明他身份的证据,我也问遍了整个道观的道士,事实果然和昨天那个大汉说的一样,没人知道这个老道长叫什么,就连一个道号都没有。
老道长的房间里,都是一些关于道教的书籍。没查出什么,我退了出来,陈凡问我,老道长是怎么死了。我扬起嘴角,说不知道,但看上去,像是自然生老病死的。很快,最先和我们碰头的两名警察找上了我们。
他们问我那血迹在什么地方,我顺着自己的印象,到了那个地方。白天,我终于看清了,那的确是一片淤泥,只不过,那淤泥的颜色却很诡异,一片暗红,混着灰色。淤泥还没有干,戴上手套之后,我抓起一把淤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我一下子就闻到了泥土的味道,但仔细嗅一嗅,我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血和泥土混在一起,泥土的味道,盖过了血腥味。我站了起来,告诉那两个警察,这绝对是血无疑。两名警察马上找来了出警的人开始提取这些泥土,准备带回警局鉴定。
同时,他们问了道观里的道士这些泥土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有一个人说的上来。
在三松观里绕了一圈,我们又到了止步门外,警方和道观内的道士发生了争吵,警方的人似乎想进这里进行调查,但是道士们却不让他们进去,还说这道门,只有老道长能够进去。为首的那名警察又是冷笑一声:“他都死了,你想让他的魂还是魄进去?”
警方没有强行闯入,老道长看上去的确是自然死亡的,没有证据之前,警方也不好强行侦查。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假装温和,说如果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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