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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难受,简直成了病。
因为我平日只管发呆,一句话也不说,见了赵免就哭,他一碰我我就要发疯,如此几次,赵免怀疑我出了毛病,又让辛羑来给我看病。
我不想见辛羑,从云台寺回来我就没有去找过他。
辛羑过来的时候我仍给赵免抱在怀里,赵免之前刚摸了我一下,但他摸着摸着我就哭了起来,赵免拍着我安哄,我却停不住,辛羑在我榻前坐下,赵免说:
“你看看她,动不动就哭,这是什么毛病,以前也胆子小,却也不这样的。”
辛羑道:“还请陛下将她放下。”
赵免犹豫了一下,将我放回枕上,他要脱我衣服,我又哭声更大,赵免连连说:“好,好,朕不碰你。”给我盖上被,我仍旧哭,辛羑拿起我的手腕探了探脉。
又摸我额头,说:“有些低烧。”
赵免道:“这朕倒没注意。”
辛羑道:“该是烧了有些日子了。”
赵免道:“你给看看吧,朕真是受不了了,整日哭,头疼死了。”
辛羑将我眼皮翻了翻,又让我张嘴,我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只能哭没有别的反应。
辛羑又问我:“有没有哪里觉得疼?”
辛羑问了好些,我一句也不能回答,最后辛羑对赵免说:“公主可能精神出了点差。”
赵免问:“什么意思?”
辛羑道:“可能受了什么刺激,陛下能否回避一下,容臣细加诊治。”
赵免带着邓公公离开,辛羑在榻前坐着,看了我好一会,伸手握住我被中的手。
这是他头一回主动拉我的手,以往都是我想去拉他,而他总不动声色的躲开。
辛羑握着我手,柔声道:“还认得我吗?”
我哭泣说:“认得。”
辛羑手摸到我脸上,闭上眼,静静不动。
“我告诉过你,让你学点东西,才不会空虚,才不会活的痛苦,你的心可寄托于物,不要寄托于人,才不至于涉入险境,害了自己性命,你却总是不听。”
半晌后他抬着我的肩膀将我扶起,握着我肩膀,将我拥入怀中。
摸着我头发后背:“好好活着,那支落花流水你还没学会。”
我感觉我是很久没有这么近的接触到一点温柔物事了。
辛羑的气息熟悉的的充斥着我的鼻腔直到脑中,我觉得我不想见到他,但被他搂在怀中的时候,我却几乎一瞬间就被一股抑制不住的渴望涌满全身。
我伸手环住辛羑,搂着他的腰,想抓住他,我哭求道:“你亲我一下。”
辛羑轻柔的在我肩背上抚着,低头冰凉的嘴唇往我嘴边碰了一下。
移开稍许,重新将我搂到怀里去:“小姑娘家家的,成天想什么呢?”
我抱着他身体嚎啕大哭。
辛羑抚着我背心道:“好好活着,我出宫去,给你带南边的扶桑花,或者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别哭了,会哭死人的。”
谢慕的脚步声缓缓进来,辛羑放下我,给我掩上被,回过身去,对谢慕一礼。
谢慕站定不动,并不回礼,二人僵持好半晌,谢慕终于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辛羑道:“饮食睡眠当注意,身体过虚了,精神不振大概也是身体的病症引起,需得小心调养,其他在下不敢多言,安阳侯无事的话,多瞧瞧她吧。”
辛羑环望了一眼:“这殿中还真是有些冷清。”
谢慕侧头看了看我,又转回眼去:“我没工夫陪着她,我有些事。”
辛羑没说什么,微微颔首离去。
谢慕走近过来,在榻前站着,看了我一会,又在我枕边坐下,他伸手抚了抚我脸:“疼不疼?哪里不舒服,告诉阿兄,不要忍着。”
眼泪渗出来,闭目不答。
谢慕又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仍旧流泪不答,谢慕眼睛从我身上转开,嘴里却继续说着询问,茫然望空,声音仿佛自言自语:“宫里是无趣了些,我看到外面有皮影戏班子,你肯定没见过,有意思的很,你若是想看,我请示陛下,叫人到宫里来演给你看。”
我被什么硬硬的东西塞到了嘴里,抵住牙齿,我尝出点酸甜味道。
谢慕道:“你尝尝,很好吃,这糖不甜,有点酸味,好像是山楂。”
我硬将那糖顶出嘴巴,吐了出去,谢慕硬往我嘴里塞,又让绿衣送饭来,拉着我起来要给我喂,我从来没觉得谢慕有这么讨厌过,我不吃,他坚持将勺子往我嘴里塞,我挣扎摇头不许,谢慕最后一手捏住我下巴,一手持了碗往我嘴里灌。
动作粗暴的仿佛是对待牲口,我手脚划桨般不住挣扎,就是给他捏着下巴挣脱不开,我觉得十分想吐,一边吐还一边被他往嘴里灌着,汤水股股顺着我脖子流到胸前衣服上去,湿湿哒哒粘腻的脏了一片。
我哇的一口大吐,谢慕这才有了点反应,冷着脸撤碗,且随时准备着等我吐完继续给我灌,我探出身到榻前呕了一阵,回手对着谢慕脸使劲打了一巴掌。
我拼了全身的劲,啪的一声,谢慕原本木然冷透的半边脸登时红肿。
我全身颤抖,抖着手指着谢慕尖声叫道:“混账!你混账!”
谢慕急急将我手抓住按下,喝道:“住嘴!”
我住不得嘴,艰难的咬字骂道:“你欺负我!你混账!你心里有愧,不敢见人,你不敢承认你有错,便来欺负我,先是哄弄我,我不肯听你哄了,你便不理我,给我脸色看,现在又这样欺负我,你混账!”
谢慕蹿上来猛的伸手捂住我嘴,我将他手狠狠咬了一口,咬的出血。
“你混账......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你这样对我.......”
我崩溃的哭叫道:“我是人......我有名字的......我叫谢琰.....别人当我是傻子.....你现在也当我是傻子了吗......我不是只知道吃什么.......玩什么......只要能喘气就够了......我有脑子的......你把我当什么......你还是我阿兄吗.......”
我想要好吃的,那也是因为能和谢慕一起吃,想要看热闹瞧稀罕,也是因为谢慕会陪我看陪我瞧,就像小时候一有点新鲜玩意儿我就要找他陪我一起看一样,谢慕他不是不知道。
若他不知道,我还能告诉他我要什么,可谢慕他比我自己还懂得我,却仍这样做。
我边骂边嚎啕,万分绝望。
“别叫了!”谢慕死死捂住我的嘴,吼道:“别叫了!”
谢慕将我按在枕上,捂住我口鼻,隔着一只手和我脸相贴,急切又压抑道:
“别叫了,别叫了,别闹。”
我断断续续的骂着他混账,谢慕压制着我不得动弹,我换不过气,头有些晕,渐渐闭了嘴,再无话可说,老老实实躺着。
谢慕按着我许久,我不动了,他终于松了手,低头瞧我脸,轻声唤道:“琰儿?”
见我没反应,又似乎没气,谢慕有些吓住,连忙抬了我下巴将我脸拍,我咳了两下,呛出一口气,谢慕重重的吞咽了一下,我要抬眼皮,谢慕立即手遮住我眼睛。
“别看我。”
我说:“我要起来。”
谢慕保持着俯身脸贴着我的动作,我说完又过了许久,他才放开我。
我身体僵硬的疼,挣扎着坐起来。
谢慕克制着声音,叫人来收拾我呕吐的秽物,又让人将泼掉的粥再弄一份送过来,我几乎要吐血,谢慕拿着一张丝帕,替我擦着嘴上脖子上还有衣服上的汤汁。
他半边脸红着,表情冷峻,手却在疯狂的颤抖,不只是感觉到,而是眼睛都能看见的握着帕子的那手在哆哆嗦嗦抖个不住,而他将那帕子攥的死紧,手臂僵硬如铁石。
几乎是在抽筋。
他手剧烈震动,草草给我擦拭了一下,便将帕子往地上一扔,身体颓然往后一顿,低垂了头,两手交握压在脸上,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了。
沙哑哽涩,带着严重的颤音,叫了声绿衣。
绿衣站在不远处,谢慕叫的声音极小,她却立即听到了,有些不安的过来,手要往谢慕肩上碰,谢慕道:“给她换衣服。”
绿衣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谢慕说完话人突然站起来,迅速的出去,动作仿佛逃蹿,掀了帘子几步便不见了人。
片刻绿衣拿了内衫过来,给我换衣服。
换了衣服又示意问我吃饭,我累了,说吃,绿衣扶着我坐起来,往我腿上垫着手帕,端了粥给我喂,她动作温柔又小心忐忑,生怕一不注意惹得我生气又发作。
我索然无味吃了半碗粥,许久谢慕又过来了,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半边脸的红色也退了下去,走过来对绿衣使眼色,绿衣退下,将碗递给谢慕。
谢慕接着给我喂,我已经不想再争持,张嘴吃。
谢慕将一碗粥喂完,又问:“饱了吗?还要不要再吃一点?”
我摇头说:“不要了。”
谢慕叫来人将漆盘收回去,将我身体在怀里靠着,久久安静无话,我说:“我要睡了。”
谢慕将我放下,拉过被盖好,道:“你睡。”
我抓住谢慕的手说:“你别走。”
谢慕道:“睡吧,我不走。”
我闭上眼睛,几乎就要沉入睡眠,却听谢慕开了口。
“我以为我没有哪里对不住你,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吗?我心中有愧,可我以为我尽了力,而且有些事情非我能为,我也没有哪里不能见人,你以为我在躲着你吗?”
谢慕转过头来看我:“我早跟你说过,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要阿兄,可你阿兄身不由己,他连自己都不能做主,你要什么呢?”
谢慕摸着我的脸,说着说着手突然又颤抖起来,激动道:“就算我错了,忘心做了错事,误了你,对你不起,我心里愧悔,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躲着,我自己做过的事,没想推脱到别人身上,若不能后悔,我也只能承担。”
“我本想着,若你真要,等一切事了,咱们离开,去没人认得的地方,我真欠了你,害了你,愿意陪你到没人知的地方,咱们可以过一辈子,左右我这样的人,也不奢求什么.....”
谢慕咬了咬牙,艰难道:“我心里,很舍不得你......”
我伸手手指捂住眼睛,不让自己眼泪出来。
谢慕按在我肩上,手仍然在颤抖:“可你要什么呢,我只能这样想,我给不了你任何保证,也许我做不到,也许我活不到那一天,也许等你长大了,懂事了,会恨我。”
我泣道:“我不会恨你。”
“你已经在怨我了。”谢慕道:“可我还是不能不让你怨。”
“我能当你一辈子的阿兄,始终疼你护你,可别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儿女婚姻,夫妻人伦,我都给不了。”
我哽咽出声,谢慕道:“所以你不要指望我,不要把心寄挂在我身上,免得将来更难过,你现在伤心,哭过了就忘了,小孩子家能有多好的记性,犯不着等着将来再恨。”
辛羑说我精神出了点毛病,意思是得了精神病,需要静养,不能受惊,言外之意暗我示赵免不要动辄来折腾我,赵免听了他意见,正好被我每天哭的烦,于是允许我闭门休养。
辛羑坐在榻前吹了一会笛子,我静静听着,等他吹完,但他始终不停,最后我终于开口打断问道:“那天在云台寺的人,是你对不对,我认得出,你的身形,还有味道。”
辛羑停了吹奏,没回答,笛声再响起,又换了一支曲子。
我说:“我不喜欢被人骗。”
辛羑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我脑子太小,接受不了过多复杂的东西,我说:
“我若知道你不止是辛羑,我就不会喜欢你了。”
辛羑道:“那个很重要吗?”
我点头说:“当然重要。”
辛羑问:“为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乱七八糟搞不懂的东西,一会是这样,一会是那样,太乱了我理不清。”
辛羑没说话,我问:“你真名叫什么?你不姓辛,你给我讲的家事,也跟凤旻庄没有关系,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宫里?”
辛羑问:“一定要说吗?”
我想了一下,有些失落:“我就问问,算了,我知道你不会说。”
辛羑道:“我不愿随便弄一个名字来糊弄你,但除了这个名字,我之前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假,我并没有骗你。”
辛羑垂眼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的字确实是叫子阑的,这个不假。”
我病了半月,转眼又到了中秋。
谢慕带来件不好的消息,我二哥派人去青州乡下接的二嫂,还有小图宝,结果到了青州,没有接到人,二嫂所寄身的那户人家一家全部遭横死,而二嫂和图宝不见了。
图宝是谢家唯一的血脉,谢慕为这事郁郁了很久,却无能为力。
我想安慰他一下,却自己也很艰难。
到中秋这日,谢慕昨日说了会早些回来,绿衣备了桂花酒桂花糕,就着月光入户,摆了一张小几,一束秋菊,我沐浴了便坐在案前等他,却等都深夜也不见人。
到晚些赵免过来,我已经等的有些瞌睡,便上了榻卧着。
赵免一进来便往我脖子山嗅,笑说:“好香。”
我病并未见好,精神恹恹,但似乎没有哭的意思了,谢慕说的也是有道理,哭过了就算了,赵免空了几日,前几日又开始时常过来云阳殿留宿。
天气热,榻上已经换了簟,赵免拍我屁股一下,我立即坐了起来,看着他。
我穿着朱绡薄衫小衣,中裤,赵免很有兴趣的打量我这身衣服,笑盈盈端详了我一番,陶醉说:“怪好看的,这个颜色很衬你,这样的艳色,你跟明月奴穿的最好。”
“丽而不俗,艳而不妖。”赵免轻笑了声:“你和明月奴,身上都有股子正气。“
赵免说着,赞叹一声,手顺着我脸摸到肩膀手臂上,滑行而下,摸到我后腰上,将我往前一带,随即凑过来吻到我嘴唇上,又气息低沉湿热的扑在我耳畔去。
“你这病一回,好像长大了些。”
他热气熏得我身体一悚,赵免手掀开我的衣服探进去,我背顿时挺直,赵免手柔韧灵活,一把掐住我腰,一股酸麻之意顿时通彻骨髓。
我浑身汗毛也立起来了,一动也不敢动。
赵免吻了吻我脸:“我突然发现你这模样长开了。”
“看的朕,心真痒,很想弄弄你。”
我头皮也开始发麻,赵免声音沉沉的笑了:“真想听你被弄得哭出来,一定美的很。”
我说:“我要睡觉。”
赵免说:“时候还早,睡什么觉,白天有你睡的时候。”
赵免一边吻着我,在我身上摸索,同时解衣服,他手摸到我胸前我浑身一震,顿时醒过来,我扭头躲开他脸,手撑着他脖子外推,赵免按住我手,有些慌张急迫道:
“乖乖的,听话,免得朕弄伤了你。”
我曲了膝盖顶他,赵免按着我腿往下一压,人扑上来重重压在我身上,我要喊人,一口气没接上,再要开口,望见帘外背身向外,恭身立着的赵免的侍从,又咽了回去。
赵免手顺着我腰又摸到我屁股上揉捏,探进裤腰摸索在我身上,低头热烈的吻我嘴唇,舌头往我嘴里翻搅,我恶心的头晕,赵免一手捏着我下巴,将我脸抬起来。
我喘了口气:“放开我。”
“乖乖的,让朕抱一抱。”赵免咬着我下嘴唇:“让朕好好疼你。”
我闭眼忍着,浑身给赵免揉的要散架,疼的不行,我喊疼,赵免说:
“朕还没怎么样,哪有你这么娇贵的。”
我确实浑身骨头疼,手也有点哆嗦,我忍着疼颤着手往枕头底下摸,枕下放着谢慕的匕首,我探手抓到那个冰凉坚硬的刀柄,一把握住。
赵免手随即按住我手腕,笑的牙齿白森森的:“小东西,你想玩什么?”
我握紧了手。
赵免道:“别打歪主意,你还没那胆子。”
我头压紧刀鞘,将匕首抽出,抵到赵免脖子上,磕磕巴巴道:
“放开,放开我。”
“你拿这玩意捅你自己还更有用处些,我就怕你舍不得你那条小命。”
赵免不退反进,锁住我手腕要夺匕首,我握住不放,赵免伸手挠我腰肋,我仰了脸喘气,手紧紧攥着,就是不放,赵免索性不顾忌,由我握着,只低头吻我脖子。
我举着匕首,呼吸喘动,手脚绷的发木,只觉得脑中轰隆隆巨响。
还是奈何不得赵免分毫。
我确实舍不得这条小命,不敢对自己下手,也不敢对赵免下手。
我不能连累了谢慕。
我除了喘气做不出别的反应,眼前有些发黑,也感觉不出赵免在我身上做什么,只紧紧握住手中那把匕首,它能杀人,却救不得我,在赵免面前,如同无物。
但我还是不想放开它,那坚硬生冷的触感,深刻硌手的纹路雕饰捏在手上太有分量,给了我一些虚无的安全感,我撒不得手。
我头晕,身体也虚的无力,冷汗顺着脸下来,我另一手死死攥住赵免的头发,不断的哽着气,嗓子干渴的厉害,疼的好像撕破了,我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按在榻沿上蹭动,仿佛是得了寒症一样开始打摆子。
我没了意识,便开始本能的推赵免,拿着剑鞘在他身上砸,但赵免身躯高大强硬,我的力气砸在他身上只如同搔痒,我砸了他几十下,最后一下戳在他腰尾,这一下赵免疼的身体弹起,扭着我手一折。
匕首“当啷”一声落地,我觉得骨头似乎断了,赵免抓着我两手扯着衣服带子一绕系住,我将要哭出来,脸上却挨了一巴掌,又将我眼泪莫名打的止住,赵免推着我往枕上去。
我后脖子硌在枕上,脸上,手上,脖子,到处疼也分不清哪里更疼,我神志不清的叫骂,也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赵免抓住我头发,语调奇异的兴奋:
“哭什么,朕想让你舒服的哭出来,可不想让你这样哭。”
赵免滑腻腻的手摸着我脸:“继续哭,朕看的简直受不了。”
我手给赵免系住按在头顶,拼命去踹他,我几乎是一脚踢在他脸上,赵免按住我腿,膝盖压过来制住我,又一掌打在我脸上,喝道:
“朕说了让你乖乖的,你乖乖的朕便对你好,你非得学得跟跟你那不懂事的阿兄一样?你生的是个女的,在朕的手里养着,你还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我挣扎要爬起来,赵免扯着我头发将我拽到他脸跟前,喝问道:“你谢家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贱种,朕容了你这么久,忍了你这么久,百般疼你,不能抱你一下?”
我已经神志崩溃,听不清他说什么,本能的嘶声叫道:“谢慕!谢慕!谢慕!”
赵免兴致高涨,又扑上来吻我,怪笑道:“继续喊,朕喜欢听。”
我叫了几声嗓子哑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浑浑噩噩中不知给谁的手拽了起来,我攀住那只胳膊,觉出熟悉的触感和气息。
我哭叫道:“阿兄。”
谢慕颤手将我裹进怀里,赵免被他一把掀翻,仰面干笑了几声,一个翻身爬起来。
“你不要你那条狗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