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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她娇羞如此,赵洪德大手在她肩侧轻轻一揽,脸上宠溺更浓:“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从前一样爱羞?”他是独独爱着她的,这些年提过不知多少次要娶她过门,奈何她因着自己不能生养,总也不肯耽误他,如今却真真是上苍眷顾,圆了二人的一场鸳鸯梦。
眉目在众座上一扫,见妇人孩子热热闹闹。想到昔日出道时的铁杆弟兄,如今娶妻生子、拖家带口,再不能像当初一般心无旁骛地打打杀杀,那归隐之心自是更甚了。
便又扬声道:“喜酒还要缓缓,待到‘正事’成功,那时再与庆功宴一起和大伙喝个痛快!”
“好!誓为镖头尽忠——”阿珂与众人倒酒干杯。众汉子嗓门恁大,因着不想被邻居听去端倪,称呼亦不约而同的改了。
阿珂喝完了,故意斜眼瞥着柳眉戏谑道:“女妖精,我说你近日怎么对我恁是苛刻,原来是要给小毛头留着呐~”
“臭丫头,惦记着你的嫁妆不是?”柳眉还了阿珂一计白眼,做着嗔怒模样:“日后我和你阿爹走了,那店铺还不是归你打理?你这丫头品性恶劣,好心为你多存些,是怕你没几日便将它败个干净!”
美妇人俏面仿若染了桃花,娇妍妍欲滴,此刻满心里都是将为人妇人母的爱,连平日惯常的刻薄语气都好似柔软起来。
阿珂看在眼里,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
她自来到这个世间,就从未体会过什么父母亲情,如若当年不是被他二人收养,怕是那个冬天她就早已经冻死在了街头。白白贪了十年的温暖,如今他们有了亲骨肉,却还为自己这样安排后路……不知为什么,阿珂的喉咙有些酸酸的,嘴上却执拗道:“得,你那间小店铺还是盘了带走吧,那点儿银子哪里够我花天酒地?”
正好有旁的伙计过来灌酒,她便痛快地喝下几杯,又拿着一个酒葫芦,呼啦啦着和一群孩子们放鞭炮去了。
大概是觉得这也许是天和会的最后一个除夕大宴了,大伙儿都喝得甚是豪放。一顿饭吃到天黑透了,女人们才开始三三两两的收拾起碗筷。
阿珂没心没肺的不知道灌了多少的酒,等到孩子们被娘亲叫回去睡觉了,她这才晃晃悠悠着往大街上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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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难得的冷清,家家店铺都是关着的,三五个调皮的大孩子在妓院门口燃着小烟花。然而妓女们今夜也放了假,那红门紧闭,将里头的姹紫嫣红、嬉笑怒骂隔绝得如同另一个世界。阿珂在门前站了站,记起来今夜忘了换男装,晃了晃脑袋又走了。
“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
一辆敞篷马车从眼前慢悠悠过去,那车上的男人嘴里哼着戏曲儿,怀中搂着妇人身体,大手伸进她胸乳揉揉捏捏,力道撑得妇人一件上万两的名贵貂裘沿肩儿滑落,暗夜里看到她白沉沉的两具大乳。她却也不知羞,嘴里头放荡嬉笑,抓着男人的脑袋偏让他贴过去。男人双目迷离,嘴里头叱她“贱妇”,动作间却是贪婪……这模样,不是那周家二爷还能是谁?
周文谨如今却是富贵了,‘红颜’每日吸着,大把的银子随意他花哨。外头包了个放荡的妖妇,给她银子她便教着你花天酒地,每日二人醉生梦死,哪里还记得了其他?
看阿珂醉熏熏的晃荡而过,只当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叫花子,便掏出一把碎银子往她面前一扔,腻着妇人随马而去。
“呸,种猪。”阿珂抬了抬膝盖,脚前的一颗炮仗便被她踢飞了起来。
“嗖——”
“嘣——”
马车才行到拐角处,一道妇人尖锐的凄厉嗓音顿时划破夜空。随后便是那风流二爷的扬声怒叱:“天煞的,谁家把鞭炮乱扔!缺德这是——”
“呃~~”阿珂步子崴了一崴,干了坏事的她顿时觉得心情舒坦多了。
没关系没关系,最后还有个李燕何呢,大不了还他一顿胖揍,他们一起回山上去就是。阿珂想。
“咳。”前方忽然传来一声轻咳,还有几道压抑的低笑。
三条大狗从身边穿过,那领头的老迈,停在阿珂脚前蹭了半天。
“大白。”阿珂醉醺醺的叫了它一声,抬头便看到几步外高头大马的一队黑衣男子。个个穿一色的黑,宽肩窄腰,年轻而俊逸,尤是那领队的英武将军,一双凤眸濯濯潋滟,高鼻薄唇,更是让人心动。可惜他此刻一手持着缰绳,另一手上却提着一只烧鸡……诶,真破坏美感啊。
阿珂耸耸肩,抬腿绕道要走。
可恶。
周少铭的眉头便凝了起来,他这些日子到一处便给阿珂发一封信笺,从来不曾见阿珂回过只言片语,自少年时起就不曾追逐过男女情爱,不知自己到底又哪儿惹了她不悦,心中好生失落。今日将要回京却看到阿珂突然寄来两根鸡腿骨,苦笑、欣喜之余,遂半路为她特特抓了只野鸡,又央着山民将它烤熟,折腾了好半日,结果呢,她却又当着众人对他这样冷淡不睬,让他在下属面前好没有威严。
几名将士满眼戏谑,纷纷抿着嘴角偷笑。
阿珂酒喝得糊涂,只觉得莫名其妙,当下走得更快了。
那半醉的身子摇摇曳曳,在暗夜里平添出几许少见的妩媚。张葛的眼睛就好似长在她身上,移都移不开,便清了清嗓子:“将军,这女人次次不给你面子,实在可恶极了!待末将前去抓她回来!”口中义愤填膺,持着缰绳就要打马。
周少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与众兄弟先回去歇息,我一会儿直接回府!”言毕肃了脸色,朝阿珂的方向踏马而去。
大白带着二白与阿花亦屁颠颠跟了上去。
身后一人一马加三条老狗墩墩随行,阿珂好不懊恼。然而她走得快了,他们亦快;她拐了个弯,他们亦拐弯……妈啦,这厮今天怎么了?
她哪里知道周少铭这些日子对她的怨念有多么深重,因着他走之前二人那一番没羞的一幕,心里头不想与他相对,遂双脚在地上打了个转,下一秒便要飞身而起。
“嗖——”周少铭长鞭一扬,却顺势将她裹了过去。
“如何见了我就躲?”女人暖热的娇躯遁入怀中,闻到她一身好闻的花酒飘香,那两道清隽眉峰凝得更深了……竟然喝这么多的酒?
“周少铭,你如今越来越没臊了!”阿珂推搡着男子俯下的胸膛,挣扎着要跳下地。
周少铭却不理她,大力将她腰身一揽,任她如何抓抓挠挠,只是将马儿调转了个方向,往城门口蹬蹬行去。
半醉下的女人手儿绵软,打在他胸膛上只觉得那一片肌肤都要被她引燃起来。心中忍耐多日的暗欲又不受控制的悄悄在某处伸展,他忽然想快点儿寻一处地方,然后将他的思念在她身上补偿。
“驾——”暗夜里大马在空旷街心上奔腾,转瞬就到了城门口。
……
还是他走之前的那间公务房,屋子里冷飕飕的,空无一人。
周少铭将阿珂抱进屋子,又去生了炭火。
阿珂环看了四周一圈:“怎么又是这里?”晃悠悠就要走出去。
周少铭脚下一踢,一颗石子却将那洞开的门将将合紧。
“我给你的信,为何只字不回?”他的声音冷沉沉的,大步走过来,凤眸凝住阿珂,持剑的大手在她薄薄肩膀上握住。还和少年时一样,一生气就是这幅冷冽模样。
这人真是霸道,自己一厢情愿发来的信凭什么要求我回?
“啊,信啊?我不识字怎么回?”阿珂挣着肩膀上的力道:“那步家千金大小姐又美艳又大方,你干嘛不去给她写?”
周少铭默了默,少顷,原本下抿的嘴角微微浮上一抹笑弧——臭丫头,吃醋也吃得这般别扭,枉他多少日忧心!
从来只当阿珂心中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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