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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城暮没有吭声，只是安静地听着。
符药此时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起来了，虽然问了，但是他知道，符药也不需要自己回答什么。
“赵雯的母亲。”
秦慈猜测道。
符药心头一颤，抬眸看着这个女警官，没有想到她竟然知道。
萧城暮看着符药脸上的神色就知道秦慈猜对了，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这件事情本就不难猜测。
符药这么讨厌赵雯，按照年龄推算再加上那个时候赵雯还在和贾震处男女朋友，那就只能是赵雯她妈了。
“是，但是我当时知道她妈妈几乎对赵雯都不负责任，我不动声色地咽下了这件事情。
甚至贾震在学校男生宿舍的群里疯狂传播这个视频的时候。
我还去导员那里替她寻求过帮助，但是后来不过也是不了了之而已。”
符药低声说，说着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
秦慈垂眸看着符药的咖啡，冰块都已经融化，甚至在表层已经和下面的咖啡分层。
她能感觉到此时的符药没有说谎。
“后来呢？”
萧城暮看了一眼时间，等了一会开口问。
“毕业以后，我母亲重病，因为母亲的执拗，我只能一天打很多份工，勉强维持生计，不久母亲也撒手人寰。
我母亲到最后的时候都在埋怨我说：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
可是赵雯却因为一首歌蹿红网络，甚至一度跻身国内顶流网红。
云泥之别。
可是，凭什么。”
符药说着，最后一句话仿佛从牙齿间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
秦慈此时拿着手机搜索到了那首赵雯走红的歌曲，赵雯死亡的消息俨然已经被其他新闻遮盖过去了，以至于秦慈刚刚一直在找，找到之后递给了萧城暮。
萧城暮接过手机拧着眉头看着这通篇都在控诉封建糟粕‘重男轻女’的歌词，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试探着问：
“我们在勘查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赵雯有关于歌曲创作的草稿，倒是你房间有不少，你的恨意，是因为这首歌吗？
那首歌是你创作的？”
“是，但我恨她，不仅仅因为这个。”
符药眼泪泫然落下，此时她一改往日茶里茶气的模样，反而倔强的不想让眼泪落下来，仰着头哑着嗓子继续说，
“我来了津海，原本只是不甘心想来看看，她却像是收留流浪狗一样收留了我。
这也就算了，还让我像是佣人一样伺候她，还把化妆品和不穿的衣服施舍给我。”
秦慈看着她猩红的眼眸，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模样，不太明白这种情感，转头看向萧城暮。
萧城暮轻轻摇头，很明显符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她还没有说完。
“一个剽窃者，她妈妈是众多偷了我家庭的女人之一，她偷了我的歌发表走红，而我接下来创作的歌在网络上根本没有水花。
公司根本不和我签约！为什么啊！为什么！
一直到我有一次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回家，撞破了她和她金主的好事。我才知道，才知道。
我父亲这两年身边的女人，竟然就是她！”
符药说着情绪猛然变得激动起来，在咖啡厅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我在外面受人脸色几乎都快要去要饭了，赵雯背后的金主竟然是我亲爸，我亲爸支撑着她红透网络，却做主播唱歌的一口汤都不肯给我留。”
萧城暮感觉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赶紧站起身对正要走过来的工作人员出示了证件。
幸亏这个时间店里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