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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会生,让她嫁给别人去好了。”
这是典型的威胁。
可艾国珍被吓住了,这个四六不靠谱的儿子,他可是啥子都能做得出來的。
“不行,我的孙子只能生在高家!”
“嘻嘻,那就得劳烦姆妈提前准备好钞票,万一那个木头人提出要求也好马上答应。”
“哼,我真是欠你的!”
“我纠正一下,您不是欠我的,是欠您的孙子的。您孙子就是个讨债鬼,您上辈子一定欠了他的债,这辈子他來讨债來了。”
想想再过六七个月就会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子呱呱坠地了,艾国珍的心情就莫名的好。
笑道:“來吧來吧,我等着他來讨。”
看了看坤表,站了起來:“快两点半了,我们过去吧。”
高见一付懒懒散散的神态,四脚摊开躺在沙发上:“还早呢,到区民政局顶多只要二十多分钟。”
一把拽起高见:“你马上就要恢复自由身了,马上就可以休掉那个木头人了,你就不心急啊?走走走,宁愿早点到,也不要迟到了误了事。万一那个木头人反悔了,又不肯离了,你想吃猪头都找不到庙门。”
母子俩到民政局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
让他们很开心的是,吴欢欢已在休息室等着了。
艾国珍有史以來对吴欢欢露出慈善的笑容,快步走进去拉住吴欢欢的手,亲热地问:“你有沒有午休过啊,是打车來的吗?”
高见权当无视,甩了甩披肩发,抄着手,围着休息室打转,一边转一边看着墙上的宣传画。他那付慵懒的神色,就好象他來这里是参观來了。
吴欢欢看了高见一眼,眸底里闪过一丝凄迷,但她想起晴染的鼓励与支持,她怯怯地笑了笑:“睡了一个多小时。休息的挺好的。介里离单位远,我打车來的,谢谢姆妈的关心。”
姆妈?
艾国珍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心说,马上你就不配叫姆妈了,且让你再叫一两声。
高见转到吴欢欢的面前,歪睨着眼看了她一眼。
眼神有些发直了。
这个木头人今天又打扮过了,脸上涂了脂粉,抹了口红画了收,平时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梳成辩子盘在脑后,鬓上歪抽了一只水钻发夹。略显平板的身上穿着一件杏色的大衣,里头竟然套着一条薄呢裙!
从认识吴欢欢那天起,高见就沒见过她穿过裙子!
今天看去,吴欢欢很有几分清秀,是那种带着娇怯的秀气!
“你介是來离婚的,还是來结婚的?弄得介付样子给谁看?”高见的心里仿佛扎进了一根刺,扎得很深很深,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疼痛!
他从來沒喜欢过吴欢欢。
可一想到焕然一新的吴欢欢从此后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婆,他的自私与妒嫉,让他的心很疼很痛!
吴欢欢跟往前一样,低着头,两手搓着大衣的衣角,回答的声音却不低,声气不卑不亢:“我现在明白了,我是为我自己活,我打扮是给自己看,自己看着高兴就行。”
什么?
高家母子俩大眼瞪小眼,也就是一夜不见,吴欢欢不仅外表给人一个惊憾的改变,连说话的语气表情,尤其是态度都跟往常不一样了,大不一样了。
“你,”高见冲吴欢欢又是瞪眼睛又是吹胡子的:“你介是对我讲话?”
艾国珍饶有意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吴欢欢稳稳地站在原地,半点也不退让:“我讲的是心里话,对谁都会介么讲。”
反了反了,正是反了。
“吴欢欢,别以为傍上了一个医生就觉得了不起,你还是你,一个乡下佬,小麻雀,再收拾也变不了凤凰。”
“我沒想过成为凤凰,你讲得沒错,我就是我,我是吴欢欢。我在介里要讲明一件事体,”吴欢欢笑微微地看向婆婆:“那位安大夫,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连朋友都算不上。我是为了感谢他帮我介绍一个工作而请他吃的饭,却被有人很有心地利用了。姆妈,我已经查明了,那张报纸是假的,是人为制造的,”
说着,从包里取出一络的报纸,递给艾国珍:“姆妈要是不相信,可以看看。”
艾国珍接过,却不看。这其中的猫腻,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报纸怎么会假的呢?报纸怎么会假的呢?”
“肯定是假的,我已经去钱江晚报去查过了。”吴欢欢照着叶晴染教给她的,一字不漏地说:“姆妈,介张报纸是谁给你的?我去找他算账,他要是敢抵赖,我就去法院控告他造谣,让他赔偿我精神损失!”
艾国珍目瞪口呆地看着吴欢欢。
这样刚强有力的话是吴欢欢说出來的?
真是太诧异了。
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自己只是一夜未见吴欢欢,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更让她说不出话來的,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