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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手上的水珠，洗碗收拾厨房，一天的家务活终于要结束了。
金妈又跟幽灵似得，凭空从背后冒出来。
“今天打你哥巴掌了？”
来了，秋后算账，来自大哥的死忠粉外援。
金少花两手揪着衣角，态度十分诚恳的道歉：“我赶苍蝇，手不小心甩到的。妈，我不是故意的。”
金妈对这副讨饶的可怜样，无动于衷，置之不理。
“故意不故意另说，重点是你确实打了你大哥。”
我还真就是故意的！
他也用苍蝇拍打我……
“啪！”
好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
金少花脑子一片空白，左脸木木的，迟来的疼痛让意识慢慢回归。
嘴里还有股淡淡的铁锈味，左脸肯定肿了。
“妈……”
“啪！”
又一个嘎巴脆的巴掌。
右脸，这下就左右对称了。
金妈压低了声音怒斥：“别叫我妈！我只生了你哥一个！”
可是在户口本上，我就是你女儿。
每次打骂都要说这句，我都有免疫了。
但是眼泪怎么还是不争气，只能在眼眶里打转转。
“再对你哥动手，我活劈了你信不信。”
巴掌不停的往脸上和身上招呼。
金少花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不发出声。木楞的站着不躲，任打任骂。
“你还编瞎话，说你哥是私生子？”
但他以后会有个私生子！
等着吧！
“你脖子上的东西是瞎摆设好看的吗，就不能稍微微用点脑子？”
“在外人面前瞎说什么，我跟你爸的脸都丢光了。别人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们家呢。”
“你爸要知道这事，非把你按地上使劲揍！信不信，我打你的可都是毛毛雨。”
“管好你的嘴，不会说话就闭嘴！”
金少花：“……”
哎，不就是打不还手，骂不回嘴嘛！最好就是硬生生受着。否则这顿打，就会没完没了，太不值了。
金妈下手没个轻重，好几次指甲都戳到眼睛了。
此时眼睛辣辣的，视线也模糊不清。
金少花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张牙舞爪似厉鬼。
不知过了多久，巴掌的力度慢慢小了，频率也降低了。
金妈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低喘着粗气，打算中场休息。
母女两人之间，只剩下长长的沉默。
“滚！滚去房间好好反省！”
呵！打累了么？
金少花傻愣愣的，站着没动。看着水泥地面上一朵朵晕开的小花，眼泪终于掉下来，怎么擦都止不住。
就像一幕没有观众的话剧，悄悄的开始，又悄悄的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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