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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尸体。
从它长途奔赴的目标看,这座小山丘一定是它们的根据地。
果然,只有不到100米高的山丘下,居然有一个较大的石洞。
昨晚——应该说是今天凌晨——逃掉的那只狼就死在洞口,身边站了一只怀了孕的母狼,看得出要下崽了。
我们把母狼逼进洞内,用鱼网活捉了。
洞内还有另一窝已产下可能不超过一周的狼崽,我们也照单全收。
让我们有一点伤感的是,这个洞有明显的人居痕迹,壁上还有壁画,洞内还有几颗人颅骨。
看来是由于深入草原,被狼群反客为主了。
回程中我们猎获了几只鹿和羊,但直到返回森林,也没见到我最想看的马群。
回到村里,我为小狼崽和母狼各自单独建立了畜栏,但狼啸仍让不远处另外几个畜栏里的鹿和羊感觉到明显的不安。
在近几天的食物采摘工作中“老虎”有一次带回了一种植物的种子,我嚼了一颗——不错,淀粉含量比较高,就全部留下来了:大约有一两多。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考虑到历史的发展问题,在我发展农业之前,给它取名字叫“粟”
十天后,母狼产下了七只可爱的小狼崽。
不过木青坚决处死了它们的母亲——从小学就学过的各国寓言都告诉我,确实不能对野狼太过仁慈——我也没有反对。
梅梅则表现出了极为母性的一面——在为母狼掉完泪后,即使我在畜栏中为狼崽铺了干草还搭了棚,又指定了一只母羊做奶妈,她还是坚持要将小狼放在我们的“卧室”里。
“要!”这是她学会的几个为数不多的普通话词语。
“冷!”——这是最主要的为狼崽辩护的理由。
这比我发表长篇大论的说服工作还有效,只用两个字就打败我了,看着她同时抱着三只狼崽发急的样子,像小孩子在保护自己心爱的玩具,我心软了。
从此要“与狼同居”了!
阳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整个冬天,竟然没有下一场雪。
看着被喂得滚圆滚圆,毛尖都在冒油的七只小狼,我有些哭笑不得。
外面那几只大半个月的小狼已经会扑击锦鸡了,一只锦鸡能让五只小狼玩上一个上午。
可我家里这几只呢,只会当梅梅的跟屁虫。
梅梅为数不多的普通话长进也不太大,最长的句子也只有两个字——“讨厌!”
可就这样,她还是教这几个小宝宝听她的普通话。
每天看她不厌其烦地跟几个小狼心狼肺的家伙玩“来!”“走开!”“吃!”的游戏,我都有了一种被冷落的感觉——难怪后世的美眉都有收容宠物的爱好。
春天到了以后,我带着战士们去了几趟草原。
现在每一名战士都喜欢上了那个地方,有什么危险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察觉,而猎物则丰富得很,猛兽也不多——遇到过两只豹子,在我们的队伍前逃得比刘翔快多了。
狼群留下的山洞现在成了我们的“草原宾馆”——有了这个落脚点,我们的一次狩猎行动可以持续几天。
山洞离森林大约有15公里远,既不太深入,也有一定的安全感。就当这是深入草原的跳板吧。
其实我有一点私心一直没跟战士们讲——马,才是我到草原来真正的目的。
可是老天好像在跟我作对,一个多月了,我都来了四趟,还没有见到马群的踪影。
第四趟的最后一天早上,梅梅有点不舒服,懒懒的,一直翻肠倒肚地想吐,我只好放弃了当天的狩猎,带队回村。
第二天我在围墙外的草地上开始规划“农业用地”——带了几个小孩子去除地面的青草,地面不需要平整,直到露出了一亩左右大小的地面。我和小孩子们在第一块“农业用地”周围插了一圈木棍,捆上藤网和零星带刺的藤条,然后把“粟”种了下去。
刚回到家,看到梅梅又在倚门干呕。
我发觉不对了,土土老婆看着我们直发笑!
难道梅梅“有”了?
我去问梅梅,梅梅一脸的茫然,让我感觉问错了人。
再找土土的老婆,她点了一下头,笑着跑了。
天!我要当爹了!
这种感觉非同一般。
我首先是不顾梅梅的反对,剥夺了她的狩猎权力,另外再做了一个纯木制狼屋,将她的宠物移居了出去。
然后是过早地做了婴儿床——紧靠在大床边上。还烧制了数十件我能想得到的陶制玩具。
每天去看庄稼地的时候和锄草的时候,我都对粟苗说:“快点长啊,我要给我的孩子熬粟米粥喝!”
甚至梅梅都在我的带动下,开始给孩子做兽皮衣裳了。
在梅梅大肚子的这个夏初,我再一次领导我的狩猎队来到草原——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不能再出来了:要在家全力照顾梅梅。
在入住“草原宾馆”的第二天,离开山洞不到500米远,传来密集的“嗒嗒”声。
“马!——是马群!”我从晨睡中跳起来。冲到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