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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分明这位摄政的刑部尚书如今也不过十九岁,周身气势却丝毫不亚于陛下。
“要……要太傅……”
江照雪不悦地扫过他,“要么去诏狱,要么继续识字,你选我做甚?”
萧荣打了个嗝,磕磕跘跘道:“太傅是仙女,长……长得最好看,可以飞。”
江照雪慢条斯理从袖中抽出帕子,隔着帕子掐住他的脸,“对太傅不敬,今日得多识一倍的字。”
“呜……”
萧荣还没来得及开始哭,又被他帕子堵住,“再哭,便让阿柴把你吃了。”
原本在他身侧午睡的獒犬骤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腾的一下翻身站起,左右环视,待瞧见近在咫尺的人,尾巴兴奋地摇起来,埋头就往江照雪与萧荣中间钻,“汪!”
江照雪一脚将狗踹开,神情不太高兴,“你们陛下,留下一堆缠人的麻烦,自己倒是走得潇洒。”
这话谁也品不出是埋怨还是……想也不敢想的怀念,苟询低着头,只管听着。
离那日谢道长离宫已是一月,西北军都已离开了上云京,却什么消息都不曾传回来。
“对了,今日礼部的人来问话,再有一月便是大人生辰,可要大办一场?”
寻常臣子生辰,最多是由天子送些赏赐,但江照雪如今不同,自然也不能随意办。
上次生辰恰逢在从雍州回上云京的路上,一路上萧霁埋伏了无数刺客,他自然无心思去过什么生辰。
萧濯倒是趁他睡着时,偷偷往他怀里藏了一对孩童的木雕,那时他不知这雕的是年少的他与萧濯,又带着满腔恨意,只觉厌烦,转手便不知扔去了何处。
见他沉默不语,苟询又劝,“这两年朝中屡次遭逢大变,也该办场宴会缓和朝中气氛。”
“那便让他们看着办罢。”江照雪不太在意,“莫弄得风头太过。”
“那是自然。”苟询笑道。
江照雪转头坐回桌案旁,屈起指节敲了敲桌面,眼睛望着萧荣,“继续识字。”
……
生辰当日,江照雪如往常般起身,刚洗漱完,江照壁便端着碗长寿面从殿外走进来,笑着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从小到大,你每碗长寿面都是阿姐做的,去年没吃到,今年可得多吃些才能补回来。”
“嗯。”江照雪低低应了声,諵枫执筷不紧不慢吃起来。
江照壁环顾四周,问:“那个小太子呢?”
“阿姐找他有事么?”江照雪咬断面条,疑惑抬头。
“唉唉唉,你怎么咬断了?长寿面不能断的呀!”江照壁瞪圆了眼睛,懊恼道,“早知道我该等你吃完再问的。”
“阿姐还和幼时一样幼稚。”江照雪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