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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冷落的还有叶氏二房,因此这段时间叶文是懊恼得不得,生生忍了一团火,天天督促叶拓一定要争气,贡举时高中一个状元回来。
对此,叶拓不置一词,仍旧沉默地看书背书,几乎到了忘我的地步。
但是叶文却是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不甘落后的心,那是男儿都应该有的野心。
转眼,还有几天便到贡举的日子了,董舒自那回和白慕言一同上朝确立了她在朝廷上的真正地位之后,以后倒是不常常上朝,但是却是拥有朝中大事的决定权,凡是涉及国计民生的,总需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能执行,若有些许不顺她意的,那个月的“解药”就会减量,让他生不如死。
白慕言不止一次因为“不顺她意”而被惩罚,虽然是要做傀儡,但是做一个毫不反抗的傀儡其实是不符合他长久以来的性格和经历的,而且这样自暴自弃的伪装也是不必要的。
他这不长的一生经历了这么多党派斗争、生死别离,到了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这个皇位,现在虽然是因为董舒把持了朝政且要药物囚禁了他,然而并不代表他所有的血性都被磨灭。
董舒不看重他是一回事,而他的表现又是另一回事,总之,傀儡是要当,但是底线也要有,不然不等他找到解药,他还真的要被毒死了。
所以白慕言在贡举举行的三天之前又毒发了一次。
这次恰逢叶萤陪在他的身边,再一次看尽了他发病整个过程的痛苦以及隐忍,那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意志和坚持,黑血是吐了一口又一口,即使拿来了解药也没有用,叶萤看着他的惨状便是知道董舒诚心不让他好受了。
紧紧握住剑柄,忍住要去取她首级的冲动,最后白慕言整个人都汗湿了衣裳,头脑混沌间始终握住她的手。
一丝血凝固在他的唇边,黑红的一滴,苍白的脸色,格外地触目惊心。
“……又吓着你了。”说着放开攥得死紧的手,虚虚一挥,“回去吧,夜深了。”
叶萤站着没有走,这种时候让她走怎么可能?在亲眼目睹他发病的第一次时就没有想着要走,这次又怎么会走?
只是,他实在是汗湿得厉害,看他这副疲惫的模样肯定不会唤人来服侍他,想了想,还是端来一盆热水,又让沉东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返回至他床前。
“陛下,睡了吗?”循例问一句。
床榻上的男子没有回答,也没有丝毫动静。
叶萤不再作声了,也不管他有睡没睡,拧干了热毛巾开始为他擦身。
事实上,在她的手刚伸进白慕言腰腹的时候,手腕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他的语气有点儿哑,目光却意外明亮,“这么大胆了?”
“我很坦荡。”叶萤正色,想要将手抽回,却纹丝不动。
看来不正经的人不是她啊。
“为什么不走?”他看着她,似有一种孤寂。
“怕你这样睡着会生病。”
“放心,我还没有这么弱。”说着便放开了她的手,示意她离开。
到了这样的时候再坚持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还要多久?”
“……还不是时候。”
“宓渊还没头绪么?”
“还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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