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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拿出来了。”
来到屋里,萧南冲着玉簪使了个眼色,玉簪心领神会,转身去了寝室。
不一会儿,就见她捧着个红漆螺钿的扁方匣子走了过来,送到凭几前,放下。
萧南将那匣子打开,转了方向,开口处对着崔幼伯“喏,这是我给郎君做得襕衫,原是比着郎君日常穿的衣服做得,也不知道合不合适。来人,伺候郎君去试试!”
话音方落,穿着一身水红色轻罗襦裙的绯衣走了过来,托起那紫霞绮的襕衫,作势扶崔幼伯起身去里间试衣服。
却被崔幼伯拒绝了。
崔幼伯直接从绯衣手里接过那紫色的襕衫,抚摸了下上面还算精致的绣纹,心下有些感动的问向萧南:“这、这是娘子亲手做的?”
自两人成婚后,萧南就给崔幼伯做了几个荷包和扇套,袜子都没有做过一双,更不用说这种大件儿的衫袍了。
萧南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颔首“嗯,是我做的。就是绣工不是很好,可能比不上家里的针线娘子,还望夫君不要嫌弃。”
萧南这话绝对不是谦虚,她的女红确实不咋地。
不管是本尊也好,萧南自己也罢,都不是善针线的人。
而且,在萧家的家教里,针织女红什么的并不是女子闺训的重点,像她们这种士族家的贵女,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甚至烹饪都不是特别的注重,也不是生活必须的技艺。
不是萧家不注重闺训,实在是当下的大环境如此,与其学习什么针线女红,还不如学习如何处事交际;擅长琴棋书画,还不如擅长骑马歌舞。
女工之类的,只要会就成,她们家里又不是没有专业的仆妇,自己和家人穿的衣物,自有针线的仆妇打理。
琴棋书画也是如此,她们又不是寒门小户的女子,需要靠这些扬名。
至于刚才提到的歌舞,则是指当下流行的宴会曲调和舞蹈。
大唐民风开放,又承自洒脱、自由、奔放的两晋南北朝,人们也极富浪漫、奔放和个性。
日常的生活中,人们的娱乐活动也是丰富多彩。
比如在贵族的宴会上,宾客们玩儿得兴起,便会有人拍案而起高歌一曲,或者一时兴起当堂舞蹈一番,甚至还会邀请与会的贵宾共舞
这些绝对不是主人或者客人侮辱对方,使对方行伎人之事,而是一种风雅,一种主宾尽兴的体现。
反之,如果有人邀你共舞,你却含蓄的推说不会,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而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
所以呀,有了这样的宴会文化,努力使自己的歌舞表现得优雅不失俗气,远比练习别人看不到的女红重要得多。
是以,真正的贵族勋贵家里,女子们并不十分擅长所谓的闺阁技艺。
崔幼伯也知道这些,所以看到针脚不是很密实的衣服,也没有表现得很失望,相反的,他很高兴:“娘子太谦虚了,这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娘子辛苦了。”
萧南听到夸奖,却没有露出笑容,而是板着小脸儿,双手一摊伸到崔幼伯跟前“我的呢?郎君,我的礼物呢?!”
崔幼伯尴尬的挠了挠头,在萧南故作生气的目光中,丢下一句‘我去拿’,便落荒而逃了。
事实上,崔幼伯根本就忘了所谓的七夕礼物,他这么说,不过是保全面子的托辞罢了。
“呵呵,郎君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呢。”秦妈妈看到萧南和崔幼伯的良性互动,很高兴,也很欣慰。
“是呀是呀,就是不知道郎君在仓促间会送给娘子什么礼物!”
玉竹也过来凑热闹,主仆几个围坐在一起,喝着茶汤,嬉笑着聊天。
而书房里的崔幼伯却没有这么轻松了,他在屋里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怎么都想不起送什么好。
最后,目光落在书案上散开的一卷字画,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有了办法。
“侍书,笔墨伺候!”
崔幼伯站在书案后,铺开一张宣纸,摸起毛笔,蘸墨,在下笔前,吩咐道:“我要作画,谁都不要打扰我!”
“是,郎君!”
站在门外的小厮忙答应了一声,随后更是将匆匆赶来的翰墨拦在了外头。
ps:嘿嘿,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每个周末总有一天啥也不想干,厄,只是补昨天滴,某萨继续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