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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表现出丝毫破绽，道：“不清楚。”
沈栋淡淡的说道：“因为黄志诚勾结韩琛的老婆杀了倪坤。倪永孝在死之前，给了阿武一千万买黄志诚的命。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进了江湖，想退出就难了。”
陈永仁自然不会放过接近沈栋的机会，道：“我知道混江湖有风险，但是有风险才刺激。”
沈栋深深地看了陈永仁一眼，道：“阿仁，这么想跟我做事？你不会是警方派来的卧底吧？”
陈永仁的心脏顿时怦怦乱跳，笑道：“我是倪家的人，警方怎么可能允许我加入他们？”
沈栋点点头，道：“这倒是。要说黑白两道哪个职业最惨，无疑是卧底。整天演戏不说，一旦暴露，全家都得完蛋。看看那些从道上回去当警察的卧底，几乎没有人能活过一年，想想我都替他们感到可怜。”
陈永仁附和道：“是，他们的确挺惨的。”
沈栋吃了一口牛肉面，道：“韩琛告诉我，我这里有黄志诚安排的卧底。阿仁，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陈永仁道：“应该没有。您做的都是正当行业，警方没必要把卧底派到您的身边。”
沈栋笑道：“捞偏门的生意危险性太大，赚的还不一定有我多。我除非脑子秀逗了，才会去做那种生意。阿仁，好好跟着吉米干吧，矮骡子没有前途。等你成了身价千万的富豪，相信你的想法一定会改变。”
吃碗牛肉面，沈栋便离开了。
望着缓缓远去的车子，陈永仁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覆盖。
沈栋的眼神太犀利了，每一句话好像都是意有所指，满含深意，难道他在怀疑自己是卧底吗？
陈永仁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于是给罗继打了个电话，把他约了出来。
两人都是沈栋的手下，见面倒也引不起别人的怀疑。
“什么事情？”罗继问道。
陈永仁道：“栋哥好像知道黄警官在他身边安插卧底了，甚至还把怀疑的目标对准了我。”
罗继皱眉道：“怎么可能？你和黄警官什么时候见过面？”
陈永仁道：“自从跟着栋哥，我就再也没有与黄警官联系过。阿继，黄警官现在死了，我怎么办？”
罗继道：“不要紧。我已经把你的事情上报了，你现在的上司是陆启昌警司，相信很快他就会与你联系。”
陈永仁意识到有些不对，道：“为什么需要你来上报？”
罗继道：“黄警官的卧底档案存在他的电脑里。技术科没有搞定密码，你们的档案资料被他设置的自毁功能给清除了。除了你之外，其他的卧底信息，我们都找不到了。”
陈永仁道：“警方数据库呢？难道没有我们的信息吗？”
罗继苦笑道；“黄警官没有把你们的信息输入数据库。”
陈永仁怒道：“靠，他这是什么意思？”
罗继摇摇头，道：“人都死了，讨论这个事情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阿仁，你觉得栋哥怎么样？”
陈永仁沉吟了一番，道：“深不可测。”
罗继道：“我跟你的感觉一样。在这样的人身边卧底，我们一定要非常非常的小心。”
陈永仁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