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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摇头:“我就不去了,她不稀得见我。”
“也行,那你周末就好好呆在家里,做做准备,下周一开始好好上班。”
30、chapter30
冯夫人就这两天动手术,医院里一切都安排好了。
肿瘤是良性的,着实叫冯家人重重松了口气。医院里也说,问题不大,让家属不必担心。
因为没有几天就要手术,所以这两天,冯夫人一直留在医院。冯士程工作忙,抽不开身,便在医院里请了护工来照顾。冯家如今家业越来越大,平时生意上想攀附冯士程的人,就不少。这种时候,冯夫人生病住院,自然不少人前来探望。
张玉兰会看人眼色,自从搬出别墅后,就没来冯家叨扰过。她也算是明白了,这冯家,冯夫人虽然是长辈,但是真正说话算话的,还是冯士程。而且其实她心中也明白,别看平时她跟冯夫人走得近,但人家也没有真正将你放心里去。门不当户不对,冯家现在发展得越来越好,自家老舒又退休了,两家门第差得越来越大。
她心情好的时候,凑上去,锦上添花说些好听话,自然是好。人家心情不好,你也没有什么分量,再硬往跟前凑,只能招嫌。
所以,张玉兰好些日子没去冯家。只这回冯夫人住院要动手术,她才拎着点水果过去。
见是张玉兰,冯夫人不自觉蹙了下眉心,她现在最是不愿意见到舒家人。
“亲家母,我来看看你。”张玉兰将水果篮搁在一边,坐过去问,“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冯夫人伸手不打笑脸人,语气却有些敷衍,“没什么大毛病,做个手术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张玉兰挺开心的,“您没事就好,我听说你住院了,还要动大手术,可吓死了。”
冯夫人扯唇笑了下,也没有说什么。
张玉兰吭哧吭哧笑了两声,又主动道歉:“我听说,士程跟然然都搬出去住了?刚刚外面遇到丁妈,她说你这些天,都会有头疼的毛病。虽然不知道你这动手术,是不是然然害的,但我总归要跟你道歉一声。我也知道,然然擅自做主打了孩子,你还在生气。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也不会……”
她声音无端低了些,语气也尽是惆怅,仿若要挨刀做手术的是自己。
“然然不是我亲生的,这要是舒心,我非得打断她腿不可。”
“行了行了,别说了。”冯夫人现在根本不想听这些,“你们家的家事,我没兴趣听。你今天要是来看我的,我谢谢你。但要是来说别的,还是别费口舌了。”
张玉兰愣了下,又笑起来。
“当然是来探病的。”她有些尴尬,一时间竟然语塞,又说,“心心也一直记挂着你呢,只是最近忙着找单位实习,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来。我听她说,她班上的同学,差不多都在托关系找单位实习了,就她……”
“她工作的事情,我上回也说了。想进碧然上班,我做不了主,自己找士程去。”冯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此刻心情也很不好,她真的是越来越瞧不上舒家人。
以前关系没有闹得这么僵的时候,她还是愿意好好相处的。
但是现在关系既然都已经闹成了这样,她是越看舒家人越来气,总觉得他们家小家子气,穷酸,上不得台面。
张玉兰识趣离开后,冯夫人越想越觉得气不顺儿。
等到晚上冯士程过来的时候,冯夫人彻底摊牌了。
“士程,你过来,妈有话跟你说。”冯夫人铁青着一张脸,靠在病床上,一脸的不高兴。
冯士程让护工去打壶热水,然后在床边坐下来,他握住母亲的手说:“明天手术,医生说问题不大,您大可放心。”
“这个手术,我不做了。”
“为什么?”冯士程不明白。
冯夫人话既然已经说了出来,索性直接继续说:“没有为什么,做了也是白做,我现在天天受气,这次手术就算成功,也还有下次。这个根源不解决掉,我是好不了的。”
“怎么会。”冯士程耐心解释说,“良性肿瘤,取出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士程,妈也直接说了。你要是不跟舒然把婚离了,妈还不如死了算了。别说是良性的,就算是癌,妈也认。我告诉你,妈也不在乎什么死不死的,妈就想抱孙子!我看那个舒然,已经看够了,你不离婚,这个手术别想我做。”
“妈!我们离不离婚,跟做手术没有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坚决不肯离了?”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儿子道,“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我看明白了。好,也好,反正妈也不想活了,刚好下去见你爸去。”
“你给我出去,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心假意。”
“妈~”冯士程又喊了一声,冯夫人不理,侧身躺了下去。
冯夫人说不离婚就不做手术,不是吓唬谁,她是来真的。到了第二天,整个的完全不配合。
老太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院方也不能强行手术。又找了冯士程,让他再好好做做老人家的心理辅导工作。
这手术,也只能改天再行安排。
老太太不肯见儿子,说是不拿了离婚证来,就别找她。
冯士程喊了护工来问,才知道,张玉兰来过。
冯士程怒气难以遏制,俊脸冷沉,一双眼睛更是喷了火似的。不管自己母亲拿离婚要挟,这是不是张玉兰给的计谋,但是冯士程已经下定决定,不想让他们再在这座城市呆下去。
随即掏出手机打电话,交代徐俊去办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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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坚持不肯手术,院方又说,脑子里的肿瘤必须尽快取出来。再等下去,怕是会耽误。
冯士程不敢再跟老人家耗下去,只能去找舒然。
舒然下班回家,老远就见单元门前的路灯下,站着个人。那身影很熟悉,以前很多次她晚回家,那个人都会站在外面等她。
舒然脚下步子稍微快了些,走过去问:“老人家手术怎么样?”
冯士程一手抄在西装裤裤兜里,另外一只手自然垂落,指间夹着烟。舒然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子烟味儿,她本能就蹙了眉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