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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掌!
他练的是“修罗掌”东天青帝“掌、刀、棍”三绝中教给深仇大师的是掌功,而这两掌是深化大师毕生功力所聚。
这时,方恨少、唐宝牛,甚至连温柔也禁不住大叫“出刀呀!”
谁都可以看出来,沈虎禅再不出刀,绝对接不下深仇大师这两掌!
沈虎禅大喝一声,半空一刀劈了下去!
刀是刀鞘,刀仍在鞘中!
这一刀气势浑宏,但并非无坚不摧,深仇大师骤撤回一掌,格往刀势,另一掌已结结实实击在沈虎禅胸腔上!
“蓬”的一声,如中败革,沈虎禅随着方恨少、唐宝中、温柔的惊呼声中,跌落在三丈开外。
方恨少身形疾掠,唐宝牛飞奔过去,拦在深仇大师与沈虎禅之间。
他们是怕深仇大师再下毒手。
深仇大师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再也没有追击。
他已不用追击。
无论是谁,挨了他一记“修罗掌”五脏六腑都要震碎移位,钢打铁铸的人也活不了。
沈虎禅虽是死定了,但深仇大师却没有平时杀人的那一种快感。
因为他知道沈虎禅由始至终,都没有出刀,而他那用刀鞘击下的刀,已足够让他的左手五只手指,完全震折,痛入心脾。
深仇大师性格刚强好胜,虽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大为震动,对方以刀鞘便已震破他的“修罗掌力”如果是刀锋,那还得了?
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却看见沈虎禅又站了起来。
不过沈虎禅这次巍然而立,但脸色白似纸,嘴角有血,胸膛起伏不止。
简易行一见,叱道;“除恶务尽,杀了!”
唐宝牛发出一声狂吼,天神般拦在沈虎禅身前,咆哮道:“谁杀老大,先杀我!”
简易行冷笑道:“你的武功低微,要杀你有何难哉?”
简易行目光一闪道;“好,就一并杀了!”
温柔忽然抢身过去跟唐宝牛、方恨少等站在一起。道:“杀不得。”
简易行见是温柔,双眉一剔,道:“怎么了?温女侠,今尊德高望重、令师名动武林,何等高洁,你可不能听信邪言妄语啊。”
“小寒山燕”温柔的父亲与师父,都是武林中极有身份地位而武功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之罕见高人,简易行虽未把温柔看在眼里,但对她却不敢得罪。
温柔道;“他刚刚明明可以出刀,他都不想为救已而伤人,这种人怎会杀害青帝!”
简易行冷笑道:“那是他故意惺惺作态!”
温柔抿了抿美丽而有弧度的红唇;“拿自己性命来作态?”
简易行这下可看清楚了温柔,只见清秀艳美一齐雕琢在她和身上五官,巧盼倩眄中美得令人目眩神驰,一时色授魂销,脱口吟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原来温姑娘真是真是绝色丽人!
方恨少却不服气“你怎可以祸国殃民的杨氏姐妹比做温女侠!?温女侠是:面目姣好,眉色望如远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
简易行冷冷地调侃道;“你可荒谬了,这是史家对卓文君的形容,你怎可以把温姑娘比作为一曲‘凤求凰’而私奔、后来当炉卖酒的卓文君呢!”
方恨少更不服输,骂道;“你才”
温柔气得白玉般的脸颊泛起了绯红,唐宝牛却打岔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唐宝牛气呼呼的又道:“温姑娘不错是美如天仙、美死了美就像一朵花,一碟不够吃的小菜、河里的一条小鱼儿你们那一大堆形容,我可不懂。”
薛东邻突然道:“现在我们是来替青帝报仇,还是来品评温姑娘的美色?”
唐宝牛居然答:“命是要拼的,美丽的女子更是拼了命也要看!”
沈虎禅道;“温女侠。”
温柔返身过去,只见优虎禅两道眉毛和两撒胡子,黑而亮,有力而挺秀。
她忽然想起自己也有两道挺拔的秀眉。想到这里,不禁脸红了一红。
“我这边,不关你的事。”沈虎禅这样地道。
这句冷酷的话可激怒了温柔,她粉脸都彤红了起来;“什么不关我的事!要是你不是杀青帝的凶手,我们杀错了人,怎么不关我的事!”
深仇大师忽道:“温女侠是因为他不出刀而认定他不是凶手,其实,沈虎禅不出刀的原因有两个;”
他冷冷地道:“第一,他怕再一出刀,更现了原形。证实了刀口。”
“第二,”他接着又道:“他出刀只有死得更快,因为”
“他根本就不是我的敌手。”深仇大师神色如同傲岸的槁木,这样地说。
沈虎禅苦笑,胸口一阵激荡,嘴角又溢出了鲜血。
“看来,”薛东邻道:“且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理由不出手都一样,反正他现在已无法再出手了。”
简易行冷峻地道:“他现在所欠的就是还没有断气。”
公羽敬忽然道:“他不能断气。”
简易行对公羽敬三番四次的阻挠已感不耐:“公羽兄,你一再偏帮凶徒,岂不有失大侠身份!”
深仇大师双掌又缓缓举了起来,道;“让我再补他一掌,便谁也阻拦不了了。”
公羽敬道:“你不能杀他。”
深仇大师怒:“谁说不能?!”
公羽敬道:“谁杀他,谁就脱不了杀青帝之嫌。”
公羽敬如丹砂的红脸神光炯炯,语音沉重地说了下去:“如果我没有猜错,沈虎禅不出刀,是因为怕人从他的刀法中认出他的师承来。”
众人都是一怔。深仇大师脱口问:“他是什么师承?”
“沈虎禅在八年前才出现武林,而且一出道便是高手,八年前,青帝还未收雷大先生和大师之前,不是还收了一位徒弟吗?”公羽敬缓缓地道:“青帝只教了他三天刀法,不知为了什么原故,便将之逐出门墙。”
他火眼金睛一般的目光望定沈虎禅:“沈虎禅用的也是刀,与传说中当年青帝的刀法十分相近。”
深仇大师震愕莫名:“你怀疑他就是?”
公羽敬冷冷地接道:“你们的大师兄。”随即又道:“如果他真的曾是青帝门下,那么,他为何要杀恩师?当年为何被逐出门墙?杀死青帝,对他又有何好处?”
他吸了一口气,胸膛像岩壁一般硬挺,用寒电也似的眼神迅速巡睨了一下,道:“在他未说明真像以前,谁迫不及待的要杀他,只怕灭口成分远大于报仇。”
他冷笑又道:“凡是关键人物,要说出凶手之前,总难免要身遭不测。”他笑着问薛东邻:“薛兄想法然否?”
薛东邻曾是捕头,六扇门的老将,衙里的高手,吃公门饭的名人。
一个知道得太多秘密的要犯,常在他未说幕后人物前惨遭毒手,几乎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他吃了多年的公家饭,自然已司空见惯。但他不直接回答公羽敬的话。
他只是转首过去,问门大纶:“门捕头以为然否?”
一个人苦头吃多了,自然就懂得怎么保卫自己,薛东邻虽然彻悟得迟一些,但毕竟是体悟到了。
他已看出这场面不好主持,所以他把这烫手芋毫不考虑的就传给了负伤的现役捕头门大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