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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对秦峰的了解,虽然谈不上多,只知道他的在十岁前曾一直跟在那个神秘的中年人身边,并且是他在那个诡秘的游戏中暗中用黑客技术植入了好些隐藏关卡,一步步引导我们将他从精神病院救出来,又曝光了诸多关于js组织的秘密资料。
这一切都让我们深信,他也是js组织的受害者,是我们的同路人。加上他对自己女友廖含沙,也就是我那个受伤的女邻居的痴情,也让我们从来没有怀疑他的人品……
等等,我记得之前他曾说过,廖含沙的伤势出现反复,当时我们都怀疑是遭到和我们其他几人一样的警告,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可是不久后,他似乎再也没有提起这个问题,而解决的办法竟然仅仅是敖雨泽提供的药剂这么简单,远远没有明睿德这个算是局外人的遭遇那么复杂和凶险。
以js组织的习惯,既然对我们几人中最不具备威胁的明智轩都如此大张旗鼓地用“尸降”这样的手段进行报复,连旺达释比的孙女也因此失踪,可为什么对我和秦峰,却轻描淡写的放过了?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血脉特殊,而秦峰是他们之中的某个首脑的亲人么?
那么,有没有可能秦峰的女友廖含沙的伤势根本没有表面上的复发那么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好几个月也没有清醒过来。毕竟她当时受到戈基人的袭击,表面看上去应该只是皮外伤才对,绝对不会造成几个月醒不来,如同植物人一般的后果。
如果廖含沙的伤势真的存在疑点,或许让她无法醒来的原因,是js组织的人造成的,而这也是秦峰被他们抓住的一大把柄,这才让他像我一样受到威胁表现异常。
并且,那个曾一度将他带在身边的神秘中年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们之前也只是推测。如果说,这个人是秦峰的至亲,秦峰面对这样的亲人,在某些情况下又是否会妥协呢?
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可之前我们面对秦峰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去理会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就像是我们的思绪和理智,在脑子转到这个念头的时候,就刻意地回避或者自行找了个可以自圆其说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我脸色阴沉地回到营地,还不等我开口问秦峰在哪里,明智轩已经一脸疑惑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秦峰呢?”
“秦峰没有回来?”
“废话,回来了我还还能这样问你?喂喂,你们两个大男人半夜三更一起出去,居然还会搞丢一个?”明智轩看我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有些不安起来。
“不会又遇到人面巨蛾之类的东西吧?”同样是守夜四人组之一的“猴子”脸色微变。
“不会吧,要不把大家叫醒,然后一起去看看。”明智轩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了,而且丢失的还是我们的同伴,一时间大为紧张。
轻微的脚步声传过来,我转过头去,正好看见旺达释比走过来。
我刚要张开,旺达释比却抢先说道:“不用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需担心,他没事。”
“秦峰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么?”明智轩松了一口气。
旺达释比轻轻叹了口气,说:“算是吧。”
“可是杜先生又是怎么将一个大活人搞丢的呢?”猴子机敏地问。
我刚要回答,旺达释比却说:“不是被搞丢,应该是秦峰设局甩掉了杜小康吧。毕竟他将要干的事,最好是一个人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无奈地点点头。不过看旺达释比的样子,似乎不愿意我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我也就没有说出详细的过程,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被雷蝎蛰了一下的位置。
和倒霉的铜墙不同的是,我后脑上的肿块非常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不凑近了仔细看的话估计完全看不出异常。
这大概是我身上神秘的血脉力量带来的福利。自从血脉的禁制渐渐松动后,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虽然没有增加多少绝对力量,可是身体的灵敏却增长了不少,而恢复速度更是远超正常人,白天为了救枪王在左手割开的口子,这个时候甚至已经差不多完全愈合了。
“既然要丢下他,为啥又非得拉着他一起……他一个人偷偷走不就对了么?”猴子一脸的疑惑。其实不止是猴子,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如果秦峰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是要甩下我一个人离开,那么他带我过去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像我当初以为被监控一样,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暗示什么?
那个让我感觉眼熟的符号,难道有着某种我未曾领会的涵义?这样想着,我望向了旺达释比。旺达释比对我微不可查地点点头,随后拉着我离开,后面的明智轩嘀咕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晚上感觉和小康扯上关系的人都神神秘秘的,下一个失踪的,不会是旺达释比吧?”
旺达释比将我带到一边后,小声问道:“他带你去看了什么?”
我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后顺手在地上用树枝画出那个歪歪曲曲的符号。当旺达释比看着这个符号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
“带我过去看看。”旺达释比不容置疑地说。
我连忙将他带过去,这次没有绕路,而是直接过去,所以仅仅是几分钟就走到我们先前呆的地方。
可是走近了那个小山包,我却惊讶起来,这里虽然也有不少树木,可是绝对不存在之前秦峰指给我看的那株大槐树。
“怎么回事?”我有些骇然地问,这个小山包明明如此熟悉,分明就是先前我和秦峰呆的那个,可这个地方其他的景物都和我印象中一模一样,却偏偏少了那棵最关键的槐树。
我不信邪,又在附近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最后我拉着旺达释比回到营地的位置,然后按照记忆中秦峰带着我走的路线,绕了一圈回到山包所在的位置,可依然找不到槐树的影子。
见了鬼了,那明明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高起码有二十几米,重好几吨,就算是有最现代化的伐木工具,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将它弄走,何况地上也半点拖拽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反而是我曾躺倒的地方,有我倒下的印子,地点绝对没错。
我脸色阴沉地望着旺达释比,沉声说道:“旺达释比,你相信我么?”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你确定,那是一株槐树?“
“当然,我认识的植物虽然不多,槐树恰好就是我认识的树种之一,因为我小时候我家后院,就种着一棵大槐树……”
“小康……”旺达释比突然喊我的名字打断我。
“怎么了?”
“你应该记得,你十二岁那年,我去过你家。”旺达释比说。
“当然,我怎么可能忘记,要不是你,当年我可能就醒不过来了……”我很奇怪,旺达释比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他可不是挟恩图报的人。
“而且我也没有老糊涂,我清楚地记得,你家后院从来没有什么槐树,只有一棵桑树,而且说不上大。”旺达释比十分肯定地说。
看着他郑重的表情,我有些慌了,干笑着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开这种玩笑。”
我沉默了片刻,再看看月色下如同鬼影般在夜风中摇曳的树木,当中的确没有槐树。
“我觉得我不会记错,总不可能是我精神分裂了吧?”我仔细地思考了一阵,确认不管是小时候的记忆,还是先前和秦峰对话时所看到的那棵大槐树,都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脑子里,不会是看错或者记错了。
“小康,你在山村长大,应该明白,山村的人对槐树其实比较忌讳,没有任何一个人家会将槐树种在自己家附近,更不用说后院了。”旺达释比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的心猛地一震,是啊,槐树的“槐”字,拆开来就是“木鬼”,因为槐树本来就是木中之鬼,阴气重容易招鬼魂附身,这样的树是绝对不会种在人家附近的。就算是天然长出来的,也会很快被人砍掉。
可是我的记忆当中,后院明明是长了一棵槐树的啊……我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旺达释比,旺达释比神色凝重地对我点点头说:“小康,如果我没有猜错,在你被雷蝎蛰中失去知觉的这段时间,恐怕在你身上还发生了其他事,只是你没有意识到而已。”
“和秦峰有关?”我突然有些伤感,似乎连身上发生的诡异事情,也不那么重要了。
“有可能,但也说不定,或许他也是受害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的记忆,被人在那段时间动过手脚。”
我感觉整个心都紧了起来,记忆被人动过手脚,而我自己还一无所知,就算当时是被雷蝎蛰中,不能动弹,可我记得当时头脑明明是十分清醒来着。不过若真的如旺达释比所说,或许我察觉到不对劲的记忆,也被人一并删除,所以才没有任何印象。
“也不对,你身负金沙血脉,要在你的记忆中动手脚,比普通人还要困难,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力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这一切,而且还将谜题设置得和槐树有关,这到底预示着什么呢?”旺达释比眉头紧锁地喃喃自语。
“这件事应该和秦峰也有些关系,那么,会不会是那个将秦峰带在身边的神秘人?秦峰也说过,他没有十岁前的记忆,只有几个非常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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