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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沙藏着的时空之力会被法阵所汲取,不出意外的话真实和虚幻的空间大门会因此被打开,但是里面的女人也死定了。”five认真地说。
我心中一寒,随即勃然大怒,张九红这个老女人太恶毒了,她竟然只是想要打开连通意识世界的大门。可这样一来,敖雨泽就死定了,根本不可能救她,反而会提前害死她。
“不过,如果有神血后裔的血脉中和,或许可以救里面的女人,但是只有三成的把握。而且这样一来,神血后裔的血脉会被剥夺。”five接着说。
我的心一沉,这样一来似乎张九红又没有说谎,的确能够救敖雨泽。不过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就不仅仅是一点血那么简单了,是需要付出整个潜藏的金沙血脉被剥夺的代价。
听five的口气,似乎她还有着其他的办法,我不禁问道:“如果以拯救里面的女人为前提,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神血后裔的血脉也保住?”
five想了一阵,然后有些犹豫地说:“难道说你是……神血后裔?”
“如果古蜀国时期杜宇王朝的王室后裔所具有的血脉就是神血后裔,那么算是吧。”我说道。
five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说道:“有倒是有这样的办法,不过这样一来危险是由你们两个共同承担。”
“到底是什么?”我连忙问。这几乎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因为之前旺达释比曾对我说过,我身上的血脉只能暂时封印,根本没有办法被剥夺,否则后果就是我自己会因此而死亡,并非仅仅是变成一个普通人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为了那三成的机会救活敖雨泽,我几乎是必死的。
“你们两个人的血脉会融为一体,这个过程中你们两个都可能死亡。就算成功后,如果她将来不小心死了,你也会死。但反过来,你死后并不会影响她的生存,只是她会虚弱一段时间而已。”five说道。
我呆住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办法。
不过,这已经是比最坏的结果要好了,至少只要能够赢得那三成的存活机会,度过危险期,我和敖雨泽的命都能保住。就算是将来我的命并不长久,也不会影响到敖雨泽的生死。
我沉默了几分钟,最后对five说:“那就按照最后一个方法来。”
five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大概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会为了一个封在水晶中的女人冒这么大的险。
“我需要用一些你的血来修改那个法阵。”five说。
我点点头,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接下来我和阿华一起,将被封印的敖雨泽抬到巨蛇头骨附近。然后我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被拿在five手里的禹王锁蛟镜给接住。
不知道是我血脉的特殊还是禹王锁蛟镜的确古怪,喷涌而出的鲜血竟然没有四处流淌,而是形成一个颤颤巍巍的球体,像一滴叶面上的露珠一样在禹王锁蛟镜上滚来滚去。
手腕的伤口渐渐收缩,很快血流就止住了,看来我身上的自愈能力并没有消失。
付出的血量大概有两百毫升的样子。在禹王锁蛟镜上的血球,差不多有拳头般大。
接着five用我们先前得到的蛇尾骨为笔,尖端刺入血球,以血为墨,开始在时光之沙晶体的表面画着我们看不懂的符文。
其实说看不懂,确切地说是这些符文连在一起看不懂。如果是分开来,我还是能勉强看懂几个字符的,因为这些符文,本来就是巴蜀图语的字符所组成的。对古蜀文明探索的这大半年来,就算我再笨,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现在也多多少少认识了一小部分巴蜀图语,只是研究没有旺达释比和叶教授这样的专业人士那么深刻而已。
看five专心画着符文的样子,我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估摸着这或许是我失血过多带来的后遗症,也就没有多想。等five画好全部符文后,我用背包中携带的绳子将封印敖雨泽的晶体固定好。随后在阿华的帮助下,我重新爬上巨蛇头骨,吃力地将敖雨泽一点点吊上去,放在头颅中心的洞口旁边。
幸好巨蛇的头骨上面也不是一片光滑,而是带着一些凹凸不平,否则光滑的晶体很容易掉下去。
“接下来只需要将晶体放入下方的洞口吗?里面的肉茧怎么办?”我对five喊道。
“当然不,你需要划开肉茧,然后让肉茧包裹住晶体。”five说。
我有些头疼地看看正有规律地缓慢蠕动的肉茧,仿佛那是一个巨大的心脏,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下刀。
不过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尽管天父组织可能有着其他的阴谋或后手,但这很可能是我救出敖雨泽的唯一方法。如果失去这个机会,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打开时光之沙的封印。
我跳下巨蛇头颅顶端的洞中,脚下传来软绵绵的触感,还有细密的如发脆的塑料被踩碎的声音,像是类似脑髓失去水分后形成的发硬凝固物被踩烂发出的声响。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用电筒照了照四周,发现周围都是红白相间的生物纤维和结缔组织,只有中间的位置是一个一米多高的蠕动肉茧,而我就站在肉茧和周围的培养仓一样的肉壁之间,也幸好它们之间有一个半米多的间隙。
用手摸了摸肉茧,触感竟然还带着一丝温热,比人体的体温只稍微低一点。我一咬牙,掏出匕首,狠狠地扎向肉茧顶端。
锋利的匕首却像是扎到了硝制过的老牛皮上,虽然朝下凹陷了一点,却完全没有扎透肉茧的表层。匕首反而是朝旁边滑出,因为用力过度差点就刺伤自己小腹。
我仰起头苦着脸朝外面喊:“这肉茧韧性太强了,匕首根本破不开。”
“用你的血抹在匕首上……”five的声音细细传来,毕竟我现在是在一个半封闭的空间,就只有顶端开着一个一米多直径的口子。
我依言用匕首在手腕已经收紧的伤口轻轻一抹,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否则手腕的伤口会完全崩裂。
匕首的锋刃上带着我的血液,看上去似乎微微泛着金光,但是仔细去看又和普通的鲜血没有两样。我知道那丝金光就是我血液中潜藏的金沙血脉,尽管无比稀薄,却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即便传承了几千年依然有苏醒的可能。
如果能够将这丝金色的血液提炼出来,那就是完全的金沙神血。
不过我估计我全身的血液加在一起,也未必能够提炼出一滴完整的神血来。要不然当初尸鬼婆婆姬巧玉就不会轻易放过我了。对姬巧玉而言,一滴完整的神血是她想要复活她儿子最关键的道具。
可即便是如此稀薄的神血,所具备的力量也非同小可。原本坚韧无比的肉茧外壳,在神血的侵蚀下顿时变得和普通的猪羊皮没有两样,匕首轻松地划开了肉茧。
再用力朝下一拉,哗啦一声,匕首在肉茧中划开了一道八九十厘米长的口子,肉茧中涌出淡黄色半透明黏液。这些黏液带着类似蛋清一样的腥气,瞬间就没过我的脚踝、膝盖乃至大腿,最后一直淹过我的腰部才停止漫延。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这些半透明黏液尽管没有在沼泽时的腐臭味,可我总感觉来者不善,生怕带着腐蚀性质。
不过还好,身体被黏液漫过的地方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是我刚划开的伤口沾到一丝黏液,伤口愈合的速度竟然加快了。
我大吃一惊,要知道我的身体因为金沙血脉的缘故已经和常人有了细微区别,本身愈合速度就已经很快了,要想哪怕再加快一丝都无比困难。可这肉茧中的黏液,居然能对我的伤口起效,而且效果比铁幕的蓝色药剂还要强,那么它的珍贵程度,也可想而知了。
想着肉茧中可能还藏着蜀国十二世开明王,我强压下心中的惊奇,用手放在肉茧划开的口子两边,然后使劲拉开。
肉茧依然有生命一般微微蠕动,我拉着肉茧的双手,甚至能感觉到这股蠕动中奔腾不息的生命力量。可当我拉开肉茧的时候,却并没有在里面发现十二世开明王杜卢的肉身,只在肉茧中发现了好几条脐带一样的东西正绕着一个比拳头略大一圈的透明晶体。晶体悬空在肉茧的中央。
晶体的材质,赫然和封印敖雨泽的时光之沙晶体一模一样,只是里面封印着的并非是一个成年男子,而是一个蜷缩成一团只有鸭蛋大小的婴儿。
我嘴里咬着电筒,剥开晶体上缠绕的脐带,艰难地将晶体从肉茧中取出来,通过透明的晶体,发现这是个男婴。看上去刚刚成形不久还未到足月生产的地步,我甚至能看到男婴薄薄皮肤下细密的血管。
男婴微微闭着眼,像是陷入了沉睡,谁也不知道他这一睡到底已经有多少年。要知道这肉茧最早很可能是形成于两千多年前古蜀国灭亡前夕,那么这婴儿存在的时间是不是也有这么久?按照辈分算比现代所有人都要高上几十辈了。
这么看来这巨大的肉茧就像是一个母体子宫,里面孕育的生命就是眼前的男婴。那么先前从肉茧中涌出来的半透明淡黄色黏液,无疑就是如同羊水一般的营养液。
这个时候阿华也爬了上来帮忙。他看到我手中的晶体和里面的婴儿也微微吃惊。
“鳖灵童尸。”阿华的嘴里冒出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词。
“你认识这玩意儿?”我有些好奇。
“听说过,不过一直以为是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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