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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等尤物,我现在还有些舍不得呢”
藏珠眉间掠过一丝犹豫,随即冷声道:“你可要讲信义,一路上任你为所欲为,到了狼窑你不可再与我纠缠了!”
舒庆东掩住她的嘴,轻笑道:“说那么大声莫非想大家都知道?呵呵我岂是那种不守约定的小人,只是你非是寻常女子,在你身上那种味道,不是想尝就能尝到的。”
“你不用再说了,完事了吗?完事就下去!”
舒庆东紧压着藏珠衣衫不整的身子,兴奋道:“对对就是这种味道呵呵我就喜欢你这种无奈羞辱的味道,总是让我欲罢不能”
藏珠显是又遭侵袭,身子微微颤抖下,呻吟道:“够了不要再说了你快起来吧!”
舒庆东哪有起来的意思,双臂紧紧勒着藏珠的纤腰,动作越来越粗暴,看得丘后的分雷眦睨欲裂!他盯着藏珠不得不忍辱屈从的样子,痛苦的将脸埋进沙土中,直到他发觉自己的双拳握得咯咯直响时,才在心中恍然大悟,他是真的爱上藏珠了
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将颤抖的双拳压在胸前后,一面将脸摩搓着沙子,一面心想,藏珠现在应该和强奇里在一起,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他们又被德喀追上打散了?以强奇里的精明老道,这似乎不可能,如果不是真的,那这个藏珠是谁?
这个藏珠是谁?!
分雷心头一怔!他又抬头瞄向滚在一起的男女,仔细打量侧过脸的藏珠,又痛苦地闭上眼睛,没错,这就是藏珠,虽然天色刚亮,他也认得一清二楚。在阵阵喘息中,分雷缩了回去,当后背靠上生都时,这头獒王伸努着鼻子嗅去,并好奇地瞪着分雷,它一定闻到了分雷身上的臭酸味。
当日头升起来后,大漠又换过另外一幅脸色,炽热的风浪吹抚着收拾行囊的众人,昏昏沉沉的分雷一宿没睡,他半搭拉着左眼,正无精打采地盯着地面。
这时眼前晃过一人,分雷抬头看去,正是那个卢乃海,他上下打量着分雷,又盯着他背后的奔狼绷簧刀,哑声道:“兄弟这把刀不错,能不能借来看看?”
分雷仿似个木头人,只是呆呆地望着卢乃海,看得卢乃海直蹙眉头,就在这尴尬的档口,孔果洛上前笑道:“哪是什么好刀,我这兄弟就觉得趁手而已。”说完转头扯了扯分雷,嘴上说道:“台禄利,这位就是搭救我们的恩人。”
分雷稍稍缓过神来“嗯”了一声后蹒跚地向队尾走去,孔果洛哪知道分雷受什么刺激了,只好笑道:“我这兄弟平日就孤言寡语,况且身子虚弱,卢兄别介意才是。”卢乃海仿似没听到他的说话,只是盯着分雷背上的刀,低哼了一声后也转头走去。
在短暂的调整后,一行十四人和十几匹骆驼队在向导的带领下,向西南方行进,这个方向正是狼窑所在。
大漠上蒸腾着热浪,让人看着眼晕,远处不时出现的大漠植物在热浪中妖闪着身姿,也令人频发错觉。分雷或许是高烧刚退,时不时就要喝上口水,大家知道他身子有伤也倒客气。
相安无事下,他们一直行进到晌午,分雷转头望向行行沙印,对孔果洛说道:“以这种速度,我怕要五、六天才能到狼窑。”
孔果洛应声道:“我也在想呢,最耽误行脚的就是骆驼和女人,若是没有这些,我们骑马不到两天就到了。”
分雷见前后人等距离远,靠近孔果洛道:“骆驼没驮东西,而且,你看那三个女人中,有面熟的么?”
孔果洛微微一怔,装着解头巾地回头瞄了一眼后面的三个女子,恍然道:“我说昨晚初见她们时有些别扭呢,那中间的女人不就是藏珠可敦吗!”
分雷听他这么一说,心头真不知是何滋味,哼声道:“至从救回藏珠,你也没和她打几个照面,你怎么知道一定就是她呢?”
孔果洛笑道:“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只是那面相像极了,只是”
“只是什么?”分雷心中一动,如果孔果洛说这个藏珠是假的,那他就可以松口气了。
“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气不似藏珠可敦。”
分雷听罢蓦地一惊!突然间有什么念头徘徊在他脑海中,虽然一时想不起来,却让他依稀间想起了一幕幕往事。分雷隐隐觉得,这个真假难辩的藏珠地出现,已让草原大漠间蒙上了一层可怖的阴云。
孔果洛沉声道:“昨晚属下曾留意于这三个女人之间,而且闻到一股上等的油香味,这种油香在草原上可不是普通女人用得起的,而且这种油香只有常年累月于沐浴前涂抹,才能散发出长久不衰的体香,像藏珠可敦那样的身份,自然有福享用,可头人你想想,我们身后这三个女奴,一年到头连澡都洗不上,怎么会有这种香气呢。“
分雷愕然道:“你是说这个女人是”
话音未落,两人于马上同时一震!
分雷猛然间想起在黑旗客栈的后院时,藏珠向他靠来所散发出的香气,那是很普通的植物香味,而且他又记起鸿吉里生前所说的那句酒话,说藏珠的香味不对,有点骚味才是真的
孔果洛打断他的思绪道:“我们应该接近这个女人试探一下,如果不是真的,我们要赶快追上强奇里”
分雷知道“如果不是真的”这句话有多大份量,如果这个女人真是藏珠可敦,那么强奇里所带的藏珠或许就是假的,如今草原上的各股势力纷繁复杂,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买天部是各部落间猎取争名的目标,不择手段自不在话下。
就在这时,前骑传来一阵长哨,分雷和孔果洛一惊,这哨子是普通商队间传递信号的手段,这刻急促的长吹哨子,定不是什么好事。当两人望去时,只见骑队右侧的沙谷中奔来股股骠骑,看人数约在四十上下,来骑均穿黑棕色革甲,头盔上的红缨束在咧咧长风中逗动着,待他们绕紧商队,一骑排众而出,此人独系着黑斗蓬,面上阴沉,那八字胡上还粘着风大的沙粒。
他先扫了扫众人,在那三个女人的脸上停留片刻后,左手握着的马鞭微微下垂,右手指着为首的舒庆东和卢乃海喝道:“我们是大唐侦骑!尔等是何人?可有官牌文书以示身份?”
舒庆东和卢乃海面面相觑,前者挤出笑容道:“我们是行脚的商人,正往狼窑去呢。”
那大唐骑首面色不改,冷声道:“狼窑已在前日归吾大唐管辖!狼窑以外五十里皆在我们管辖之内!往来商侣必须持有大唐通官文书!尔等是否有旧文书?如没有当下马接受盘查!”
舒庆东脸上一青,忙从怀中掏出一牍文卷,高呼道:“我们有!我们有啊!”说着跳下马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向大唐骑首,双手奉上。
骑首接过文卷,打开仔细地看了一遍后,脸上忽地转柔,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衙印,按实在文书上后,恭恭敬敬地交给舒庆东道:“原来是元将军的人,舒兄可放心通行,这一带均有吾大唐游骑,可保平安无事。”说完又瞄了瞄那三个女人。
舒庆东像个笑面佛一样,连声称好后,道:“大人也辛苦了,只不知狼窑怎会由我们唐人统辖呢?”
骑首神采奕奕地笑道:“今日不同往日,说不定乌兰布和也会接受管辖的。”
舒庆东高叫吾皇万岁,又客套几句后,才转身回到队中,那骑首带着四十多骑旋风般驰去后,商队也开始起程了。
分雷望着远去的唐骑,心内一阵感伤,如今的草原大漠,再不是突厥的天下了
商队再次起程后,接连遇到两支强唐骑兵,在缓慢的交涉中,时间过的飞快,可此时他们连二十里都没走出去,最后舒庆东和卢乃海一番商量后,转过马头来到队尾,在那三个女子前比划着,分雷看那藏珠脸上一会儿晴一会儿阴,不知道舒庆东在说什么。
孔果洛盯着舒庆东低声道:“狼窑已为大唐统辖,想来是元大人亲自率兵来的,这样一来当可不必惧怕薛延陀的骑兵了,不过按这个行脚,再走几天也到不了狼窑,况且带的水有限,我想,三位是否与我骑快马先一步去狼窑呢?”
分雷呆看着孔果洛,愕然道:“好小子啊!竟然会读唇术,不过姓舒的怕没那么好心。”
孔果洛赞同道:“如果这位藏珠真是可敦,那其他两个女人就没用了,我想他会杀人省水。”
“看样子差不多。”分雷续道:“我们以为她们是被贩卖的女奴,其实只是掩人耳目,她们被拴上的绳子扣都是虚的,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舒庆东既然是唐军的人,那怎么会害怕薛延陀呢?这两家该是结盟同抵突厥才对哩。”
孔果洛接道:“而且藏珠该明白唐军也是敌人,现在看去她倒希望早些见到什么元大人的样子呢。”
分雷皱了皱眉,喃喃道:“狼窑该是索阿的地头,不知道这位爷们被元大人占了地界会是怎番景象哩”
第十一话道左相缘狼窑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