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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一块没吃完的巧克力,脸上是熟睡的安详。
顾书白笑了笑,准备把小怡抱回卧室,迟惟率先一步说:“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一直没闲下来。”
“好。”顾书白说,“她的房间在右手边第二间,我先去洗澡。”
“嗯,保证把公主殿下安全送到!”迟惟淘气地说。
等顾书白洗好澡出来后,迟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从顾书白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迟惟性感迷人的侧脸。迟惟的侧脸获得一致好评,在长云俱乐部里,叶向舟毫无疑问是外形条件最好的,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是首屈一指,但是单论侧脸,还是迟惟更胜一筹。
迟惟的鼻子很挺,明明没有西方血统却有着西方人的轮廓,嘴唇也不像是顾书白那样薄情,丰润而又饱满,是很适合接吻的唇形,那双眼睛里总是满溢着星光似的,无比璀璨。
真是一张容易招蜂引蝶的脸。
想到那些疯狂的粉丝,顾书白忽然有那么一丁点不高兴。
“书白?”迟惟显然有些困意,他笑着看向顾书白,尾音带了些旖旎的慵懒,“你洗完了?”
“嗯。”顾书白压下刚才起来的心思,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你要去洗个澡吗?”
“洗。”迟惟站起来,走向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几件换洗的衣服,说道,“今晚我睡沙发就行,你们家好像没有客房。”
“和我睡吧。”顾书白轻声说。
迟惟拿内裤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和我睡,沙发太小,你睡不开。”顾书白说,他拿起遥控器,问迟惟,“你还要看电视吗?”
“不看了……”迟惟似乎还没有消化顾书白之前说的话,顿了几秒才说,“你确定让我跟你一起睡?我可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
“我不是?”顾书白反问道。
迟惟没想到顾书白居然会这么说,脸一红,一贯处在撩人角色的迟惟不经意就被顾书白给撩了,犯规!又犯规!他嘿嘿一笑,抱着衣服往浴室走去,“好啊,我巴不得和你一起睡。”
迟惟洗好澡的时候,顾书白已经回到了房间,客厅的灯还给他留着,浴室太潮,吹风机被放在客厅里很显眼的位置,迟惟抓起吹风机随手吹了吹自己凌乱的小黄毛后,就不耐烦地将吹风机随手放在沙发上,关了客厅的灯,站在顾书白房门前略显局促。
房门没关严,露出一线灯光,这样反而让迟惟更加紧张。
他缓缓抬起手,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动作缓慢地敲了敲门,顾书白的声音传了出来:“进。”
“呃……”迟惟咽了口口水,又以老了十岁的动作推门进去。
顾书白正躺在床上看书,迟惟第一次进顾书白的卧室,看到书架上的一排书时,有些吃惊地问:“你看的书种类真多,连近身搏击都会看?”
“嗯。”顾书白说,“有备无患,随便看看。”
他旁边空出了一个位置,迟惟这个时候怂了,磨蹭半天才坐了下去。
顾书白明显感觉身边塌陷进去一块,虽然捧着一本书,但他现在基本看不进去,迟惟的气息就在旁边,明明是他们家的洗发露的香味,可却让他有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迟惟掀开被子睡了进去,两人没有盖同一床被子,迟惟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顾书白问他:“叹什么气?”
迟惟:“没什么……”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气氛有些尴尬。
迟惟咳了咳,正要说话,被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的人是他妈妈。
第191章新年快乐(笑
迟惟拿着手机,对顾书白说:“我去接个电话。”
顾书白把书放下,看着迟惟匆忙离开房间的背影,他看不到迟惟的来电显示,但是能感觉到迟惟焦躁的心情。
过了十几分钟,迟惟才回来,他穿着单薄,身上带着一股冷气,自顾自地掀开被子,爬进了被窝,对顾书白说:“我妈的电话,问候我新年的。”
“嗯。”顾书白见迟惟心情低落,明显在强颜欢笑,他犹豫了下,没有多问,将书放下,对迟惟说:“睡吧。”
迟惟郁闷地钻进被窝,灯一暗,整个房间内漆黑一片,只能从窗帘的缝隙之中看到一点月光冷淡的颜色。
迟惟闷了一会儿闷不住了,问道:“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你这不是在家吗?”顾书白反问,“你还想去哪儿?”
猝不及防又被撩了……
迟惟一怔,嘴角勾起,堆积在心里头的阴霾一下子就去了,他翻了个身,转过去,正对着顾书白的脸。黑暗之中,迟惟看不清顾书白此刻的表情,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人的轮廓,他侧躺着看向顾书白,说:“上次比赛的事情你还记得吧?我妈打电话来把我骂了一顿,那个时候她就吼我让我别回家,我就正好遂了她的心愿不回去。”
“你在赌气。”
“不是赌气。”迟惟闭了闭眼,说,“我家里情况比较特殊,我妈很有能耐,大小事都是她做主,我爸没什么家庭地位,从小就是我和我爸看着我妈的脸色做事,她高兴了就会夸夸我,不高兴了就会指着我的鼻尖骂我,让我滚。我知道她压力很大,我爸也很爱她,还经常劝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叛逆期,我对她实在是爱不起来。”迟惟叹了口气,略显低落地说,“小时候我对她言听计从,长大了就觉着不是这么回事,有一次在路边看到了游戏的直播,我当时就迷上了,后来去同学家玩了几回感觉特别有意思,那是我第一次和我妈说想要主动地去做一件事情。但是我妈不答应,让我好好学习,高中之后就出国,还把我借回去的游戏设备给砸了。那时候我心里对她涌现出了一种几乎是叫恨意的情绪,就好像一直被我压抑着的本性忽然就爆发了,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小时候特别听话,头发还是黑的,留着西瓜太郎似的发型……”
空气一下子就沉寂下来,顾书白的轻笑声特别明显,迟惟脸红到耳根,委屈地小声说:“你别笑啊……”
“好,不笑。”
迟惟继续说下去:“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哪来的那股劲头,硬着头皮跟我妈作对到底,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啊,你别笑,我承认我手段是很幼稚,可是那个时候,除了绝食和离家出走,哪有什么别的方法来反抗大人?那次绝食我最后闹到饿晕进医院的地步。进了医院,我妈见我还是不吃,恨得咬牙答应了我的要求,只不过要我考上她给我定的大学。后来我才知道,我妈会答应我只是因为我爸跟着一块儿挨饿。现在想起来,我真是该受千刀万剐,我是我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可是我却用这样的方式威胁她。年少不懂事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我想要的必须得得到。”迟惟越说心情越低落,“后来进俱乐部之后,无数个世界中心聚集到一块儿,根本没人管你。我是以插班生的身份进入长云的,我妈都把事情给我处理好了,所以一开始俱乐部里的人根本就不愿意接纳我。等受人排挤的时候我才知道,真正能够威胁别人的是你所拥有的实力,等你足够强势的时候,不需要用任何威胁就可以让别人乖乖地听你的话。”
这个道理,顾书白活到二十几岁才明白,他自认为比迟惟要早熟很多,没想到迟惟看似漫不经心、大大咧咧的外表居然藏着这么细腻的心思。
“啊,怎么说起这个来了。”迟惟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重,笑着转移了话题,“刚才我妈在电话里让我回去,我和她争执了几句,不是我赌气,是她要食言,上次陈诚在赛后采访时以一个……呃,比较别致的方式提到了我,我妈觉着丢人,想让我退出长云,也退出游戏圈。我要是回家,估计短期内是出不来了,所以怎么着我都不能回去,我说要是过年一起吃个饭那没问题,我也想我爸了,不过地点和时间得我定,我妈不答应,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