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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
见沈文博如此模样，白助理有些不敢开口了，“沈董，你……你先冷静一下。”
“我找了她十几年，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白助理低下头有些不敢正视沈文博的眼睛，“沈董，白露她……她已经死了。”
轰！沈文博只觉得晴天霹雳砸在头顶，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你……你说什么？怎么会……怎么会呢！她……”
“沈董。这些年我们一直找不到人，是因为白露改了名字，我们的方向错了。她后来叫顾倾，移民去了美国。她……她在美国过得并不太好。”
沈文博眼中透出一股恨意，“过得不好？怎么会过得不好呢？她当年红极一时，大满贯影后，身价不菲。何明义那时虽然还没出名，可也拍过两三个电影，钱还是赚了些的！而且我记得离婚的时候何明义是净身出户！”
“不是生活上。是……白露得了病，精神病。抑郁，狂躁，自残……后来……”白助理觑着沈文博越来越阴沉的面色硬着头皮说，“五年半前，自杀了。”
沈文博摊在沙发上，安神呆滞，一下子好似老了十岁。一双手都在颤抖。
白助理有些不忍，开口道：“沈董，她还有个女儿。”
沈文博眼睛亮起来，“对！妙妙，还有妙妙！我记得她跟何明义的女儿，离婚后是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那个孩子也改了名字，叫做顾晼。在国内，现在是娱乐圈的新晋小花。”
沈文博眉头一皱，“顾晼？”
白助理张了张嘴，“就是童小姐和文森事件当中，文森特意拉出来给童小姐挡枪的那位。”
沈文博恍然大悟，难怪这名字有几分眼熟。
白助理早有准备，手机搜出顾晼的照片递给沈文博。
那是顾晼《蝶影》的剧照，白露的成名作也是民国片，那一袭旗袍，那一回眸的微笑，风情万种。
沈文博颤抖着手触碰屏幕上的照片，不愧是她的女儿，眉目间可真像，与童雅姿五官上的几分貌和全然不同，是神似，是眼神里掩不住的风姿。
“沈董，秦宇说他明天就到，具体情况会亲自和你说。”
沈文博呆坐着，不发一言。
白助理连叫了好几声，沈文博才回过神来，却只说了一句话，“和珠宝公司的人说一声，代言人找顾晼。”
白助理一愣，应了声是，心里却不由感叹，还真是爱屋及乌啊。
********
童雅姿躲在门外偷听完全程，悄悄退了出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眼睛里冒着火。
怎么会呢！找了十多年毫无音讯的人，怎么突然就找到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过是凭着长得和白露有几分相似才能多得沈文博一些疼爱和看顾。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努力让自己去学白露的一切，包括演戏，甚至微整，照着白露的模样动眼角和鼻骨。
事实也证明，这之后，沈文博确实对她更好了，甚至和沈曦相比也不差多少了。
可是……为什么……
童雅姿双手紧握成拳，指甲一寸寸掐进肉里却不知疼痛。
怎么突然就找到了呢？不但找到了，那人的女儿还是顾晼！偏偏就是顾晼！以沈文博这些年对白露的念念不忘，顾晼又是白露的女儿，结果可想而知。看，才刚知道消息，连面都没见，一个珠宝代言就砸过去了！
而她呢，她在沈家二十多年，事事孝顺沈文博，可她想要些什么，却还得绞尽脑汁去讨好，偏还不一定能得到！
凭什么！
不行，她不能让顾晼取而代之，那样的话，她就什么都没有了。童雅姿脑海里突然闪过文森，虽说她利用莫须有的孩子，又是怀孕又是流产的演了一出戏抓牢了文森，可如今关之鹏住院，苟延残喘，人却还没死。
文森虽然成功入驻关氏，但根基不稳，这时候出手，很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绝对不行！她不能为此搭进去将要到手的关氏！
童雅姿原地转了一圈，忽然看到坐在庭院拿着电脑忙碌的沈曦，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她倒了杯牛奶走过去，“曦曦，喝杯牛奶休息一会儿吧。你也忙了大半天了。”
沈曦头也没抬，“怎么，去和我爸说想要珠宝代言没要到，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吗？”
说话永远这么刻薄不留情面，童雅姿心头一滞，面上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说：“没有，我只是找舅舅说说话，不过，白助理匆匆忙忙跑过来，神色焦急，说什么秦宇那边有消息，还说什么找到了。也不知道找到了什么。”
沈曦面色一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不见。白露的事情，童雅姿知道，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会不知道。从小到大，父母感情就不好，可像她们这样的家庭，政商联姻做了夫妻，感情淡漠的并不少。
她在这个圈子长大，几乎都看习惯了，倒也并不觉得怨恨。至少，从小到大，父亲待她和弟弟都很好。做到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一切。
可如今……
沈曦眼光在童雅姿身上转了一圈，她比童雅姿或许知道了更多一些，她知道秦宇。秦宇是沈家的“老臣”，这些年一直负责帮父亲寻找当初的那位红颜知己。
沈曦啪地一下将电脑合上，双手抱着回了房。不论童雅姿是什么心思，这件事，她必须查清楚！她可以接受父母感情不好，关系恶劣，却不能接受有小三插足毁了她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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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其林餐厅。
陈昊引了梁思言入座。梁思言不动声色理了理自己的v领长裙，看着对面的陆煊使出刚入圈培训时所学习的最美丽的微笑，嘴角上扬四十五度，一颗心如小鹿乱撞。她没有想到，陆煊居然会主动约她。
“梁小姐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约你？”
梁思言一愣，眼神躲闪，低着头满脸歉意，“陆总，如果你是说近期的传闻的话，我很抱歉。但这不是我的本意。你也知道娱乐圈内，媒体喜欢捕风捉影。”
“是吗？”陆煊不置可否，十分闲适地喝了口红酒。
“陆总虽然不是艺人，手里掌管的却是娱乐公司，而且陆董和陆太太都是圈内人，陆总对圈子里的规矩应该很清楚，也明白我们的无奈。我知道，我应该第一时间出来澄清，可这又没有赶上什么采访的好时候，巴巴地去澄清，反倒有种上赶着去认的感觉。恐怕反而会把事情闹得更大，被媒体歪曲成炒作或者其他。所以……”
陆煊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看着梁思言，语气冰冷，“梁小姐的意思是，你也很无奈？”
“希望陆总可以理解。”
“可苹果传媒的人怎么不是这么和我说的？”陆煊伸出手，陈昊将资料递过去，陆煊抓过来甩在梁思言面前，“梁小姐恐怕不知道，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和苹果传媒的张总刚在这里签了合同，买下了他的苹果传媒。据他说，是有人拿着这份资料找到他手下的主编，让他们帮忙炒作我和你的绯闻。这个人叫做崔小美，是你的前助理。”
梁思言面色一变，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陆总是不是搞错了，你也说是前助理。她已经被公司开除两个多月了。而且陆总恐怕不知道，她只做了我一个月的助理，在此之前，她是顾晼的助理，跟了顾晼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