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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还是免不了的生火,却也知此刻不能再横强自压着道:“爷向来蛮横,初见娇娇一时忍不住这才如此了,如今知娇娇不喜,爷日后定会收敛些。娇娇既同爷讲心里话,爷也不说虚言,爷却喜爱娇娇这容貌、这身子,恨不能时时刻刻藏在手心带着,可这么久相处下来,娇娇性子虽执拗,却执拗的让爷心中生怜,爷从未对旁的妇人有过此种感觉,若说爷当真只是喜欢娇娇的这幅皮相,那爷又何苦迁就娇娇这执拗?每次想起便过来泄/欲岂不是更为爽利,又何苦累的自个儿吐血伤身,面上留痕?”
闻他此番话语,曲玲珑望向他憔悴面颊上那已结了痂的血条子,想骗自己他只是虚情假意却做不到,情意这种东西,她不是感觉不到。
见她神情松动,顾西臣不自觉又紧了紧揽着她细腰的手,紧紧盯着她柔声的攻她最后一道防线:“爷应娇娇,不为难那贼汉子,娇娇同爷回去好生过日子好不好?”
她现下便是不同意恐怕也还是走不了,曲玲珑心头复杂的很,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似重新得回了宝贝一般,顾西臣大喜过望,忍不住低头在她那嫣红的小嘴上亲了亲,又微微抬首蹭着她精巧的鼻尖:“娇娇的这张小嘴真个如那蚌壳一般,往日里爷哪知娇娇心中竟还想着这么些弯弯绕绕的来!”
曲玲珑往后退了退道:“你从未问过我的心思。”
顾西臣噎了噎:“好,好,好,是爷的错,爷日后会多顾全些娇娇。”
他说着伸手要扯开裹着她的长衫,曲玲珑吓了一跳忙攥紧了衣襟:“你做什么?”
见她这幅防备的模样,顾西臣讪讪道:“爷只是想替娇娇穿衣,不做什么。”
曲玲珑依旧攥的紧紧的摇头:“我自己穿你先出去。”
解了心结,顾西臣越发的喜爱她这执拗下的娇俏小模样,转了身道:“爷不看娇娇总成了罢,娇娇快些换上。”
见他当真转了身子背对着她,曲玲珑也不再多言,赶忙褪去了他的云缎金夹绣鹤纹长衫,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那人似背后长了眼睛,始她一穿好,他便转过了身子,将她拦腰自那木床上打横抱起就往外走。
曲玲珑皱眉,攥住了他的前襟:“你要带我去侯府吗?”
她说的是去不是回,顾西臣注意到,却也没多言,低头看她柔声道:“娇娇都已至这里,爷带娇娇家去看看岳父大人可好?”
闻他竟要带她回家,曲玲珑惊喜万分,抬着脸望他:“当真吗?”
望着她那双因他的话而变的亮晶晶的双眸,顾西臣心中也满是喜意,手上使劲将她往上颠了颠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假的!”
见她立时皱了眉头,又快速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的很是酣畅的开了门大步出去。
外头几人看的都是一怔,他前头进去还一副要打要杀的模样,这片刻的功夫竟又变成了这般!莫说碧落同李仁守,便是疾风也觉得纳罕。
倒是那李仁守先反应过来,趁疾风有些走神,大力挣脱开来,铁锤似的拳头直击向顾西臣面门,一面怒喝:“恶贼!放开她!”
疾风没动,顾西臣轻笑一声,将人儿望自己怀中压了压,这才不急不缓的侧了身子正避开了他的铁拳也不打他,只又轻巧的退后几步道:“你这贼汉子竟敢对爷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原本该你死上千次万次,但爷今个儿心情好,便不再追究,你若再来纠缠,就休要怪爷手黑!”
曲玲珑当真怕他如此,在他怀中挣扎的抬起脸,望着前头那满面都是怒意的壮硕汉子,心中愧疚万分,他如此这般全都是因为她。
再不敢耽误害他,却也说不出那些个恶毒伤人的话,只能淡淡道:“一路上多谢李大哥相助,此番我家夫君寻来,我这便要同他一起去了,李大哥就快些回去过自己的日子罢!”她说着也不再看他,转脸望向抱着她那人:“咱们快些走吧!”
顾西臣虽知她是怕他对那贼汉子不利,但听她唤他夫君让他带她走心中满是那无法言说的畅快,也懒得再去管那什么汉子,抱着自个儿的心尖肉下楼出了驿站,将她抱举侧坐在马背上,见她神情有些滞涩忙踏上脚蹬翻身上马长臂圈她入怀安慰道:“娇娇莫要怕,有爷在旁护着呢,这次爷不疾驰,只让那马儿慢些走,娇娇也可看看周围的野景。”
他说着当真让那马儿走的极慢,曲玲珑渐渐放下心来,她甚少出来过,此刻见那满目的田园山鸟,心中是那少有的恬静美好,一时竟觉得若这样走下去也挺不错。
夕阳西下,微风习习,橘红色的阳光映照着马上的两人,那美貌妇人嘴角轻扬望着远处的山野,将她圈在怀中的英挺男人则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生怕漏了一眼似的。
如此倒是好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没到六千,只是觉得断在这里很美好,就先发了,下面我再写,看能二更不……
☆、温存
马儿走的慢,他们回到青桑县的时候已是漫天的繁星。
碧落早被疾风带回了曲宅,她被顾西臣用马鞭甩出去撞到护栏上,身上受了些创伤,怕惹曲堂礼多想,便只说是自个儿不小心摔的,曲堂礼一听忙出去买了金疮药寻了张婶子过来给她抹上,安置她睡下,这才守在大门口一直张望着。
曲玲珑尚还未及跟前儿,一眼便看见了他,当即忘了自己还坐在马上,差点踏空翻下来,幸而顾西臣一直圈着她,忙握住了她的腰,好一阵儿惊吓:“娇娇当心些,这跌下去若被马踩到可如何是好!”
曲玲珑回脸望他,急道:“放我下来罢,我看见我阿爹了!”
看清她明眸中的泪水,顾西臣轻叹一声,抬手替她拭了泪:“爷这就带娇娇过去。”他说着也不用那马了,揽着曲玲珑的腰,提气便掠了过去。
他们这样好似从天而降一般,曲堂礼不妨吓了一跳,还未及看清人儿便扑到了他怀中带着哭意唤道:“阿爹!”
曲堂礼这才反应过来,惊喜万分的揽着自家闺女也是老泪纵横:“玲珑我儿可算是回来了!”
顾西臣在旁越看越不是滋味,顿了顿到底没忍住伸手将曲玲珑自曲堂礼怀中捞了出来,按到自己怀中,笑道:“岳父大人!”
曲堂礼眼中泪还未及消就被人夺走了闺女,这才发现身旁还有一人。
认出是谁倒也放心了些,暗道他此番能亲带自家闺女回娘家也算是有心,又见他这般宝贝自家闺女,曲堂礼更是安了心,想来她在京里头的日子过的也不错。
想着便对顾西臣又满意了许多,一面引他进来一面笑道:“姑爷也来了,怎生这般的晚?可曾用了饭饭食?”
这么晚了想来都是用过饭食的,曲堂礼也只是客套下,哪知那人竟真摇头:“倒未曾用过,爷……”他说着猛的顿了下,生硬的改了口:“我倒没什么,就是娇娇也未曾用过,还是给她吃一些的好。”
不曾想他们当真未曾用过,曲堂礼忙道:“好,好,姑爷你先稍坐,我这就去造饭来。”
那人理所应当的点头,揽着曲玲珑就要走,却被她挣开了去,上前挽住曲堂礼的胳膊道:“我帮阿爹。”
顾西臣愣了下,倒也知道人家父女情深也就随了她不再多言只默默跟着他们到了厨房。
曲玲珑许久未曾见到自家阿爹,心中满是依恋早忘记了那人的存在,只一叠声的问:“阿爹近来身子可好?生意上的事可还顺当?还是一个人儿住么,女儿觉得还是把福伯和张婶子请回来的好。”
她这一连串的话,让曲堂礼心中宽慰又好笑,应道:“好好好,家里一切都好,你……”他这话刚说到半截,忽然一阵强烟袭来,呛得二人直咳凑,望过去却是那顾西臣在灶台后捣鼓的。
曲玲珑看的蹙了眉忙过去,却见他面上全是黑黢黢的灰,哪还有平日里的张扬跋扈,竟像个小丑一时忍不住抿嘴。
顾西臣见她父女二人说话,自个儿无事便想着将那火生起来,也能显得他能干,哪知那火却不是好生的,非但没生着还被扑的满脸的灰,正恼着,却见了她春水般的笑,心中哪还再有半丝恼意,一把将她揽到怀中,低头佯怒:“竟敢笑爷!快给爷擦干净咯,不然今个儿晚上好收拾你!”
她阿爹在,他还敢如此博浪,曲玲珑大燥忙伸手推他,小声道:“你安分些,我阿爹在呢!”
顾西臣抬起自己也满是黑煤灰的手在她那精巧的鼻尖上点了个小黑点笑道:“岳父大人在哪?”
闻言曲玲珑抬脸望过去,这厨房里除了他们二人哪还有旁人。
见她二人和睦,曲堂礼心中也是高兴,便没再打扰早退了出去。
顾西臣拿揽着她腰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身子,引的她回眸这才低头将自己一张黑黢黢的脸凑到她跟前儿:“娇娇给爷擦擦罢。”
曲玲珑被他缠的没法,只得点头挣脱他的大手,过去盆架上取过洁白的巾子在水中浸湿拧干,刚回身便又被他握住了腰,低头凑近她,一副等她服侍的模样。
曲玲珑无法只得伸出细白的纤指挡开他前头有些散乱的额发,拿着巾子轻轻的替他擦着,只是擦着擦着便有些擦不下去,顿了顿伸手遮住了他那一直紧紧盯着她的灼热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