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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踩脏了！”
少年用冷漠的语气打断她的话，似乎不想听练红缨多说一个字，随即那双含着森冷的目光开始凝聚，渐渐的那双眼睛盛满了浓郁的戾气。
熟悉这种目光寓意何为，她暗叫不好，纵身跃起之时，少年锋利的剑刃正划向她刚刚站着的位置，她转身落在少年身后，不想与他动手，哪知刚靠近一步，少年手腕一转，不用回头冷剑直刺她心口。
“你疯了吗？”
她不想动他，却一次次面对他的拔剑相向，忍不住练红缨发出一声低喝，而同时扭身一转，从他眼前堪堪避过。手中朱钗在空中一划，转眼就要从他脖间划过，然而对上那少年那一瞬间错愕的目光，不禁手指一抖，生生向外退了几寸。
“自找死路！”
少年没有因为练红缨手下留情而感激，反而说出一句森冷的话语，而后更是发出一声冷笑。
练红缨突然就愣住了，似乎连即将到达面前的剑都忘了躲开，印象中那俊秀的身影脸上从来都狡黠的笑容，就算笑声也是清脆悦耳，而此刻那熟悉的面容显现在眼前的却是陌生的神情。
“呲……”
血肉分割的痛楚熟悉而陌生，即使少年的剑划过她的胳膊，练红缨都没有躲开，她注视着少年那怔楞的神情，语气带着一种隔着雾的忧虑，“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躲开他的剑？为什么刚刚可以杀了他而不杀他？为什么有着只有她看着自己的相同眼神？为什么……
练红缨视线浓缩，她看清楚少年眼中的情绪，突然淡然一笑，伸手剥开依旧停驻在她手臂上的剑，“你是柳焱吧？”
完全陌生的语气好似刚刚都是幻影，柳焱目光中的戾气已经不再，但那里面的寒冷依旧，“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根本不认识你！”
他的语气带着防备，一种对待陌生人甚至对待敌人的防备。
练红缨心口一滞，却瞬间平静下来，浅笑着，“我和……红缨是朋友，她告诉我的，关于你们之间的一切我都知道！”
少年情绪瞬间波动，双眸有些颤抖，那把刚收回的剑再次指了过来，“说了我么——”
“恩，说了很多！”少年那双眼睛显得越来越脆弱，练红缨眼角一动，压制内心情绪。
“说了什么？”
“她说，柳焱是她最亲的亲人，也是最善良的一个；她说，她在污浊中沉沦那么久，只有柳焱保持着她喜欢的单纯；她说，她最爱的妹妹能和柳焱一起是她最开心的事情，她还说……”
“滚！”柳焱迷惘神色在听到某处时突的清醒，一股压抑许久的努力勃然而出，那怒吼截断了练红缨的话，也让他双眸变得微微发红。
她暴躁的怒吼没有让练红缨生气，反而让她心疼，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他低头如小兽般发出哀鸣声，想上前向原来一样摸着他的头安慰着受伤生气的他，然而手未伸出，那洁白的身影如浮云般转身掠去。
空气中散发的是淡淡的血腥，胳膊在流血，练红缨注视着远处的身影，她迷蒙的双眼滑过一抹复杂。
*今天没感觉，写着好奇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