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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媳妇儿?”炎无忧转脸看着彩墨,一脸不可置信神色,蹙着眉,用一只手指着自己鼻尖。
彩墨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炎无忧见状是糊涂,随即转过头来低头看自己,只见自己身上也穿了件大红喜袍,但式样却是男式。她忙将两手放到自己胸前一模。心头一松,还好,还好,胸前那女儿家那两团玉峰还。呼出一口气,她又疑心自己做梦,又抬起一只手放到自己唇边,张嘴一口咬下去……
“哎哟!”炎无忧喊出声,随即“嘶……”了一声,眉头拧起。
彩墨嘴中惊呼出声:“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让奴婢瞧瞧,可咬伤了?”
一面说一面将炎无忧放到唇边咬下去手拖过来看,只见那白皙手背上印上了两排牙印儿,渗出些微血丝儿。
“彩宣,去拿万红膏来,姑娘把手咬伤了。”彩墨急急吩咐道。
彩宣一听忙转身去床榻边儿花梨木四件柜中拿出一个红漆小方木盒出来,从中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并一些裁剪得当白色素纱来。
汐颜听说炎无忧咬伤了,也不由得抬起头稍稍转脸去看她。这一看之下却大吃一惊,心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人。长眉连娟,眸如寒星,玉鼻秀挺,唇若涂朱,面如淡色芙蓉,一头如墨发丝如好丝缎般倾泻而下披散肩头,将她羊脂玉般通透白皙肌肤衬得加莹润。加令人心仪是她眉目间隐隐透出那份高华娴雅气度,让人一看便心生钦佩和向往之心。
若不是她病中,面上透出些疲惫和虚弱,汐颜相信她风采定是胜今夕。哎,这么好看人怎么会碰到莫名噩运,怎么会竟然成了自己“夫君”了呢?和她一比,汐颜心中突然生出了些自惭形秽意思来。
彩墨一歪身坐炎无忧身旁床榻边,拔下头上银簪就着彩宣捏手中青花小瓷瓶,将里头药膏挑了少许出来,均匀涂抹炎无忧那自己咬伤手背上,又将一条裁剪好素纱将手背伤处裹好系上结。
一旁丫头彩宣看彩墨替炎无忧包扎伤处,嘴中道:“姑娘,你定是不相信眼前所见一切,以为是做梦罢?”
“彩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房中怎么会披红结彩,看起来似是办喜事一般?还有,她?你们说她是我媳妇儿,这话到底从何说起?我是一个女儿身,怎会娶媳妇儿?这,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炎无忧说这话时,汐颜正巧侧脸来看她,两人头一次视线相碰。炎无忧脸上那冷淡神情和不屑口气令汐颜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她也同眼前这位容貌绝美“夫君”一样,认为这桩姻缘实属荒唐。但坐这人跟前,听她说出这样话,倒好像是耻笑自己不知廉耻要来攀附她一般,汐颜觉心中堵得慌,脸色微赧,忙转脸过去不再看她。
汐颜脸上赧然和些许愠色全然落入炎无忧眼中。她立刻意识到是自己刚才那句话或者得罪了眼前这位身穿大红嫁衣,秀美温婉女子。不过,她心中是这么想,自然便会脱口而出,并不会顾忌她人。
炎无忧跟前服侍丫头彩墨和彩宣都知道自己服侍这位大小姐,从来说话就是直白坦荡,不会绕弯,她们都习惯了。不过看了看刚嫁进来“娘”似是有些不郁之色,彩墨忙向炎无忧解释:“姑娘,这事儿是这样,奴婢说与你听罢……”
于是彩墨把事情原委都细细与炎无忧说了,后说:“你瞧瞧,张天师道行真是高深,他批命说你命中水气漏了,得要慕姑娘这样八字女子嫁进来,才能将你那水气温养起来,也才能度了你命中劫数。往昔多少药吃下去都不管用,你一直昏睡不醒。今日才将慕姑娘娶进来,她刚一坐到你身边儿你便醒了,这都应了张天师所言。姑娘,我们这屋里外服侍你丫头婆子都说,你这媳妇儿是你贵人哩。”
“荒唐……荒唐……爹娘怎能信那老道胡诌?办下些糊涂事……”炎无忧听后两手大红锦被上啪啪连拍了几下,有些抱怨意思。
汐颜才将听彩墨说了那些话,还将自己夸成炎无忧贵人,虽然觉得有些过,但心中还是挺受用。心想,那炎无忧听完了这个话怕是不会再那么冷淡说话了吧。毕竟确是自己一来她就醒了呀。谁料等来却是她满嘴荒唐和糊涂。好吧,虽然自己一开始也是觉得这姻缘荒唐,但从她嘴中这么说出来后,听自己耳中便成了嫌弃意思。这么着,慕汐颜觉得心中又添堵了。
“谁说张天师胡诌了?谁说我和你爹办糊涂事了?为娘瞧你才是个糊涂虫儿!”
作者有话要说: 攻君貌美,受君温婉,唔……这样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