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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些古人相对比较矜持,若是在现代,裴世博定是不敢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就单单是他傲人外表,就足以让他成为大批女粉丝,疯狂追捧的目标。
然而在他的心里,这出众的外貌才是他最大的伤,他不以为荣反以为耻,但若是谁敢用他的外貌来说事儿,那么他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不过让他最有名的却是,他不喜女色,这一劲爆的消息,要比之前的两个都有战斗力。当然了这也都是坊间的传闻,并没有真凭实据,而原因也是好笑。在人们的认知里面,他这样的身份定然是坐拥美人无数,然而他却在十九岁的高龄都没有一个红粉知已。
他因为生意的需要也常常出去*,但却不允许那些欢场女子靠近半步,日子久了之后,就成为了他不近女色的一大证据。男子十九不娶妻也没有目标,这样的情况在华夏国还是少见的,更何况他是家中独子,基本上像他这种情况的人都是早早就娶得妻妾满屋了。
他种种的表现,让世人完全认同了,心中的猜测。之所以会这样,裴世博从不辩解,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你怎么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济世堂倒闭了?”平安县另一热门女婿人选方仲黎,一进门看到好友的样子,立刻出声损他。
“去你的,放心吧,福宝斋倒了,济世堂也不会动一动的。”裴世博毫不留情的反讽回去。
“不是济世堂?那就是欲求不满了。”方仲黎和裴世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两个人的感情十分好,可是性格却完全不同,方仲黎很难一本正经的说话、办事儿,总是吊儿郎当的,还有就是他的身边美女无数。
“你以为我像你这个种马一样?要是不能好好说话,就赶快滚,少爷我今天没心情和你瞎扯。”裴世博心里的那点郁闷,现在好了些,但还是轻松不起来,本想找他聊聊的,现在他真是后悔把这个棒槌叫来干嘛?
“我茶还没喝上一杯呢,就赶人了?说吧,什么事儿?放心吧,兄弟保证帮你。”方仲黎的严肃表情只维持了几秒,说完话就又痞痞的倚坐椅子上,坐没坐坐像就是他的坐像。
“我找到发带的主人了。”裴世博心里郁闷,所以也不管对面的人,是不是靠谱了。
“真的?是谁?”方仲黎一下子来了精神,嗖的一下子趴在桌上,要不是裴世博离得远,他都得磕他脸上。
“古西。”
“古西?不认识,谁家的?”县里的名媛淑女,没有一个他不知道的,就算不认识,但名字还是相当熟悉的。可是县时还真就没有一个姓古的大户人家,难难是谁家的亲戚?
“锦绣坊柳东家的徒弟,那个绣乡恋的人。”裴世博见他那个矬样,突然感觉心情好些了,看来把他叫来也不是什么太错的事儿。
“那是平民了?”大户人家的女儿是不会给匠人当徒弟的,就算是学习也不会真正的拜师,而真正拜师的人就说明了出身并不高贵。
“嗯,前新门镇前树村的。”他可是打听得仔仔细细的。
“你就是为了这个?”方仲黎认为这完全不是问题吧,门第什么的怕什么?喜欢就下手,只要不是正室家里也不会有反应的。
“她今年十三岁。”裴世博接着说。
“噗……”方仲黎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裴世博早就算准时机一跃而起,所以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而方仲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身上全是茶水不说,还被呛得直咳,看到这样的场景,裴世博发现自己的郁闷消失了大半之多。
“咳……你故意的。”方仲黎咬牙道,这个混蛋故意抓住自己喝茶的当口,就是为了让自己如此狼狈。
“怕什么?反正你的车上的衣服可以换。”裴世博坏坏的说。
“富贵儿,去给本少爷把衣服取来。”方仲黎对身上的衣服有着不一般的在意,只要是脏了一点点就得马上换,所以他都是随身带着好十几套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须,门外的小厮应声而去。
“原来你好这口儿?早说嘛。”方仲黎故意损他,这身衣服是他打算一会去风缨缨时穿的,现在只能爽约不去了,不过帐可得算到这厮身上。
“城南有宅子现在行情不错呢,看来得出手了,放在手上也是浪费。”裴世博貌似漫不经心的说。
“兄弟,你这是干啥?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绝不二话。”方仲黎牙根恨得痒痒的,却敢怒不敢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心里头骂我呢。”裴世博可是太了解他了。
“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种,那是绝对的表里如一。”方仲黎说完,小厮就把衣服拿来了,他也不避讳当着裴世博的面,就开始换衣服。多年来这种情况是司空见惯了,方仲黎就是那种宁可在大街上光着身走,也不会穿脏衣服的人,裴世博认为他不是衣服有问题,是脑子有问题。
“听说福宝斋新进了一批上等的墨玉,少爷我可是少了个墨玉的坠子呢,这不把宅子卖了哪来的银子买呀?”裴世博完全并不想敲他的,谁让他不好好说话,得罪了他就得付出代价。
“你也太狠了吧?行,三日之后给你,不过今天的饭得你请。”方仲黎嘻皮笑脸的道。
“今天带你去吃个新鲜。”裴世博说完就率先离开了,方仲黎自然是跟上一起走,他可是吃的行家呢,自己跟站他准没错。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关于他们的新版本又出台了,坊间人们传说。这裴世博和方仲黎在茶馆里头私会,两人一时之间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收拾的在茶馆的雅间里苟合。更有那好事儿的,更是将过程描述得那叫一个详尽,好似他看了现场直播一样。当天有许多人确实是亲眼看到,他们前后进了茶馆,而方仲黎的小厮还取了衣服,他们出来的时候,方仲黎也是换了新衫。最后两人还同乘一车出城而去,据说当天晚上,在关城门的前一刻才匆匆赶回来。
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就像是一阵狂风般席卷了整个平安县,就连在绣坊足不出户的古西也从那些绣娘的口中得知了。还好她们还算是有口德,知道古西年纪小,所以说的比较隐晦,古西虽不是十分清楚,但也知道个大概。
话说那两个事件的男主角,那天去了新门镇,裴世博打听到古西的姐姐和哥哥都是开新鲜吃食铺子的,所以就好奇的前往。可惜他们到了地方才知道,人家哥哥开的是早点铺子,他们这下午前来只能吃个闭门羹。不过还好,他们还是吃到了老汤火锅,那味道香的,他们差点儿没把舌头给吞下去。号称吃界大神级人物的裴世博,也不得不拜倒在这火锅之中。
日子过得飞快,古月在家里呆了十几天了,张皓轩来接她回镇上。其实古月自己知道,现在铺子完全步入正轨了,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去,但是张皓轩去十分坚持。当然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可以天天见到她,只要是见到了她多累也不觉得了。
两个人正要走的时候,张家邻居李大娘跑进了古家的院子,拉着刘氏的手焦急的说:
“他张婶儿呀,你们来了人,看样子不是善茬儿。”这下子张皓轩和古月哪还可能走了,于是和刘氏一起回了张家。
远远就看到自家门口站了不少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总之是相当的热闹,刘氏一看这情况,立刻急冲了过去。
“咋地了?”刘氏冲过人群就看到,自家门前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一男一女,从他们的穿戴上来看,应该是家境不错的,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坐在自家的大门一顿哭嚎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是谁?为啥在咱家门口哭?”刘氏话音刚落,那两人就立刻站了起来,大叫着:
“你们家丧良心呀,害得我们好苦呀,你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一头撞死在你们门口啊。”两个人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他们的表现给古月一种做戏的感觉。
“吃可以多吃,这话却不能乱说。”张皓轩见自己娘被那个妇人拉扯,就上前用手轻轻一挡就把刘氏给解救了出来。
“我们咋乱说了?我是来申冤的。”那个男人见张皓轩那强健的身形,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但还是硬着头皮按原计划行事。
“对,我们是申冤的,你们是让我们在这儿说?还是进屋说?”那个妇人这时候也不哭了,而是有些威胁意味的说。
“有什么话你就……”张皓轩话说到一半,就被古月给打断了。
“进屋说,张婶儿咱们进屋。”说着就给刘氏使眼神儿,拉着她往院子里走,他们村里的治安很好,院门并没有锁只是关上而已。
刘氏和张皓轩原本是想,自家又没有做啥亏心事,用不着进屋里去假假咕咕,还背着人。但是见古月如此也就跟着进来了,而那两个人见他们如此也是松了口气,跟着进了院子,那个男人还把大门给关上了。
“现在进屋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进了屋里,张皓轩也没有让他们坐下,就开门见山的说。
古月和刘氏坐在了堂屋的炕上,而他们夫妻完全不需要人家让,就自觉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叫魏宝德,是镇上凤来杂货铺的掌柜,这位是我家内人吴氏。”古月听了那个人的名字,差点没笑出来,喂饱得儿?
“不知道魏掌柜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张皓轩一听这凤来杂货铺,立刻想起来,他们的铺子和古东的早点铺子正对门儿。
“我们这也是被逼得没法儿呀,你们家张三宝他遭蹋了咱家闺女,他一直推说这两天上门提亲,可是到现在都两个来月了,他也不来提亲。”吴氏收到魏宝德的眼色,忙哭诉起来。
“啥?你们说的是真的?二宝,你去上镇上,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我抓回来。”刘氏那是气得混身直发抖,古月见状忙上前安慰刘氏,并开口说道:
“张婶儿,你别忘了大夫的话,你的身子可激动不得呀,皓轩你先把他们二人送回去吧。这件事不是小事儿,你得把张叔给接回来,这一家之主不在,也解决不啥事儿呀?”古月的话说得是又快又急,刘氏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听到后面就明白古月的意思了,忙就势躺在炕上痛哭起来。
张皓轩也明白古月这么做是为了,争取些时间,于是对两位说:
“魏掌柜的,你们尽可放心,这件事儿我们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只要是三宝做了,那定是要负责的。只是眼下我娘她身子弱,这受了刺激定是主不了事儿的,我先把你们送回去,再把我爹给接回来,等我爹回来问过三宝之后,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张皓轩的话让他们有些为难,他们今天来就是为了把事儿定下来,他们可以等,但闺女的肚子可等不了呀。
“你们放心,三天之后,我们定当上门给你们答复,你们看这样行不?我娘这一犯病,我就得去县里取病,可耽误不得的。”张皓轩见他们不说话,只好又补了一句,他们一听这话,也只好答应先回去再说。
等他们走了之后,刘氏这才坐起身来,古月怕她钻牛角尖,只好留下来陪她,本想开口劝劝她的。可是这种事儿她也没法儿劝呀,哪知道刘氏突然开口了。
“古月,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咋打算的?准备啥时候进咱门?”刘氏有些咄咄逼人,古月一愣,但见她的眼神,只好开口道:
“张婶儿,我想过两年,等我十八岁以后。”
“十八?那二宝不就二十一了?你告诉我为啥一定要十八以后?谁家的闺女不是十六七岁就嫁人的?”刘氏也不想逼她,可是长幼有序,这二宝不成亲,三宝咋办?人家爹娘都找上门儿了,这事定是没跑儿了。
“我,我害怕。”古月是真的怕,怕自己做不好刘氏的儿媳,也怕自己过不了生产那一关。当初邢氏那九死一生的经历,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再加上在她的意识里,十八岁才算是成年,这十六就成亲,她真心是接受不了。
“怕啥?你说你怕啥?我这病都快好了,你还怕啥?”刘氏不免有些急了,她的语气很重,但古月却没有计较,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清楚。
“古月儿呀,张婶儿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孩子,我也不怕和你说实话,之前我是真心不想让你和二宝好。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太有主意了,我怕到时候压服不住你,也怕二宝将来受气。怕媳妇怕得一刻刻的有一个大宝,就够我这心里头堵挺的了,我不想我最看重的二儿子也变成那样。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对邢氏太过份了,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她那个蔫坏样儿的,当年你和二宝的闲话就是她传的。可是现在我想通了,你这孩子心底好,从来不做出格儿事,还孝顺。这一阵子我看着你们两个有啥事儿都是有商有量的,你也不欺负二宝,我就想通了,不管咋地,咱也是知根儿知底儿的。现在张婶儿求你了,你们先成亲,让三宝等上三个月,这样咱也没乱了顺序,你也知道这乱了序的人家得让人家笑话死啊。”刘氏这么掏心掏肺的话,让古月一时之间没有言语,最后只好无奈的说:
“张婶,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事儿能不能让我回家和我娘商量商量?”古月的话那是合情合理的。
“行,那咋不行呢,你只要多替我想想就行了。”刘氏说着就哭了起来,在她的心里对于古月还是有些芥蒂的,就是因为太了解,那会担心。这孩子将来定是要当家的,二宝虽不像大宝那样,可是也是做不了古月的主的。
也不能怪刘氏的想法狭隘,大部份的人都看不透这所谓的婚姻,其实在婚姻里头,没有谁对谁错。太过于较真儿,太过于斤斤计较,那么日子就没过儿。在婚姻当中就要取大放小,大事儿坚持原则,而小事儿大不见小不见的就无所谓了,一个无论是谁当家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嘛,只要把心摆正,谁当家都是一样的。但要是遇到那心眼子不正的,说什么也是白费话而已。
古月郁闷的回了家,齐氏见她的模样更加担心起来,立刻拉着问:
“咋地了?咋这么半天?可急死我了,要不是你奶刚才拉裤了,我早就过去了。”齐氏那叫一个急呀,刚才她正要走,去看看,结果古氏给她来个屎下留人。
“三宝在镇上有相好的姑娘了,人家爹娘找上门来,意思是要成亲。”古月有气无力的说。
“你张婶儿让你们先成亲是不?”齐氏一下子就想到长幼上来。
“娘你咋一下就猜到了?”自己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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