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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荀笑了笑说:“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常信应了一声:“我认识一个很好的整形医生……”
“哎哟你这是嫌我丑吗?不依不饶的反复提起这事!你不知道打人莫打脸吗,揭人伤疤很缺德好不好,小心我跟你翻脸!”景荀佯怒的瞪着他,知道他心里过意不去,可她目前没有时间去整什么容,再请假估计就得被开除了。
常信缴械投降:“好吧,我错了,不提了还不行嘛。”
这边两人聊得投机,另一个地方有两个人也聊得很欢畅。
“你怎么在这里?嫁女儿啊?”年良臣端着杯子,身体靠在桌沿上,长长的腿交叠。
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的中年人赫然就是自称陆军的信天翁,他看着年良臣风衣下露出的一截雪白衣袖,答非所问的说:“看不出来,你还人模狗样的!”
年良臣对他抱了抱拳,这么大的动作手里满满的茶水却没有洒出一滴:“承让承让,你也不用太自卑,我瞧着你还能看,不过建议你还是去做个拉皮拍个黄瓜更能入目一些。”
信天翁浑然不在意的一笑:“刚从臭水沟里爬出来,你还觉得自己挺美呢!”
年良臣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翘起长腿:“男人么,扛过枪,杀过人,吃过鲍鱼,咽过糠菜,住得起总统套房,睡得惯烂木硬板床,万众瞩目之下风度翩翩撑得起门面,虎落平阳时臭水沟里从容以对。”
“夸的自己像朵花一样。”信天翁不屑。
年良臣女性化的摸摸脸:“我本来就是一朵花,一朵盛开在雪域山巅的高原之花,你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脸色一转,盯着他:“为什么要监视阿荀?”
信天翁微讶:“谁说的我跟踪她了?你爹?”
年良臣哼了一声,“他一跟我说我就知道是你。”
信天翁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一说就知道?怎么知道的?”
“猜的。”
“这么说你刚才是在诈我?”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我有七层把握,我没时间跟你穷搅合,赶紧说出你的目的!”年良臣瞥眼找到景荀,见她跟常信说着话笑得正欢畅,轻轻哼了一声。
“其实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条很有趣的鱼。”信天翁悠然的喝茶,完全没有被发现之后的尴尬懊恼:“这条鱼可不得了啊,是从深海游来的,被我偶然间钓到了。”
年良臣也喝了口变得温凉的茶,不置可否:“这么容易就钓到了,能有趣到哪里?”
信天翁依然坚持己见:“这条鱼么,它滑不溜手,上次阿荀的事差点就让他得手了,而且据我观察……”他往年良臣那边倾了倾身子:“这条鱼目前正在招募人为它所用。”
年良臣终于露出点意动之色:“这倒是有趣,已经多少年没听过这个词了。”
“毕竟不是在本国发展嘛,再说什么事情还得是人来完成,科技再高也是人来操纵分析的,人力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信天翁说。
一会儿钓鱼一会儿又谈到科技与发展上去了,就算被人听了去不懂内情也绝对会被绕晕了。
年良臣摩挲杯沿没说话,信天翁继续说:“当年文、革,多少无辜的人牵连进去,被活活批、斗致死的有的是。”
“呵,这可难办了,”年良臣笑,眼中却一片冰冷:“要是再来一次文、革,现在的人都没吃过苦,很快不就得俯首帖耳啊,怎么办才好呢?”
信天翁想了想说:“*的光辉照耀我心,是他带领我们闹革命翻身夺了政权,虽然他有错,却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这种错误时可以原谅的。”
年良臣不赞同:“原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没有错别人如何利用?何况造成了那么多忠臣良将文豪名人的死亡,世上本就不该存在折功补过一说,有功当奖有过该罚才是正理。”
信天翁侧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如果犯错的那个是你身边亲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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