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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唔……那明年什么时候呢？一月一号可以吗？现在六月了，还有半年呢，半年是一百八十天，我肯定长大了。”
他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被冷汗湿濡了，可想而知刚才有多痛。但是刚才路上他一句痛都没有叫过，一直说没事。
“你这么喜欢吃冰淇淋？”
“嗯，是啊，可是妈咪说我小时候肠胃就不大好，所以不能吃，一年才让我吃一两次。我不想妈咪担心，去年一年都没吃呢。”他骄傲地扬扬下巴，一副“我很厉害吧，快夸我”的模样。
“嗯，你很棒，很乖。”
“嘻嘻……叔叔，这件事当做我们的小秘密好不好？不要告诉妈咪，我不想她担心。”
“好。”
“拉钩。”
他伸出小手指，病痛也没能磨去那一脸童真，乌溜溜的眼睛闪闪发亮。
陆离和他拉钩，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昨天在幼儿园，他把小手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也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
这种心灵上的感觉很奇妙。
“叔叔……我想妈咪了，可我不想妈咪看到我这个样子。”
陆离心中一动。“那你打个电话给她？”
“真的可以吗？”他很激动。他还没查出他是不是他爹地，所以不想这么快被妈咪接走，可他也不想妈咪担心。
“嗯。”
陆离拨了号码，把手机给小九。
“陆离，你快把儿子还给我——”
电话一接通，就传出顾媛焦急的哭喊。
顾小九的耳朵都被刺痛了。
“妈咪，是我。”
“小九？”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是小九吗？小九？”
“是我，妈咪。”
“你在哪里？”
“我……我和叔叔在一起呢。”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啦，放心，妈咪，叔叔对我很好哦，今天还带我去吃大餐了。”他嘴角噙着幸福的笑容，虽然闹到了医院，可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了。
“是不是他逼你这么做的？小九，你对妈咪说实话，妈咪会保护你的。”
陆离听了就很不爽，那女人把他当什么了？绑架犯吗？还威胁小九？
那他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赎金还是她？被迫害妄想症太严重还是警匪剧看多了？
愚蠢透顶的女人。
“妈咪，你别着急，我真的很好，叔叔也对我很好，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你在哪？我过去接你。”
“我……”
小九犹豫了，他是很想妈咪，可他也想在陆离身边多留一会儿，查出他是不是他爹地，有些为难。
陆离拿过手机，轻声说了句。“你先休息。”
小九很信任他地点点头，没有多问。
他是年纪小，可是他很确定陆离还爱着他妈咪，而且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就算他不是他爹地，他和他妈咪以前肯定是恋人，这就是他“绑架”他的原因，因爱而恨。嗯，和干妈看的那些狗血剧剧情一模一样。
陆离走到走廊上，顾媛一直在那边着急地喊小九。
“是我，小九休息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求你，把孩子还给我……求求你了……他是我的命啊……求求你了，求求你……小九是无辜的，他才四岁啊……”
哭声刺痛了他的心。
他的本意就是想让她担心害怕，可听到她那边绝望崩溃的哭声，他又觉得自己过分了些。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和小九接触的原因吧，居然很容易心软。
一想到一个母亲担心着自己的孩子，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
“我抓小九只是为了让你着急，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伤害一个四岁的小孩。如果你以为我会对他怎么样，我只能说你被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
他望着窗外。
“把孩子还给我……”
“小九和你不同，他很可爱……”他不由自主地说。“我很喜欢他。”
这两天他一直在和这种感觉抗争，他也不想去喜欢最憎恶的两个人生下的孩子，可就是抗拒不了那种冥冥中注定一般的吸引力，他的心已经完全被小九征服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脑子里没有任何报仇的念头，心境也很平和，小九就像是他的救赎，让他想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就算你不伤害他，也请你把他还给我……他从小就和我在一起，他离不开我，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我们是不能分开的。”
“我看未必，他这两天和我在一起照样很快乐。”
她那边更慌了。“难道你想抢走他？他是我儿子，不是你的……你想要儿子自己和谢清歌生去，凭什么抢我儿子？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陆离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但目前他和小九相处愉快，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放他走。
“看我心情，你管不着。总之他和我在一起很安全，你就别操心了。”任性地丢下这句话，他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