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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竟然看见他和符远、凌策三人在荷风亭里煮茶喝。
天气晴好,荷花开的正盛,微风中带着淡淡的清荷香气。
“表哥。”崔凝站在亭外施礼,“五哥,符大哥。”
三人均不由仔细看了看她,还是一样稚嫩的脸,还是那样灿烂的笑容,可是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那股浮躁之气消散了。魏潜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淡淡收回目光,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过来坐。”符远笑道,“多日不见。小阿凝好像长大了。”
“嗯,阿凝长大了。”崔凝还是笑嘻嘻的样子,这句话却是很认真。
她不知道自己距离真正的长大还有多远,但至少又明白了一些事情。
在亭中坐下。
崔凝看了凌策的神色,笑道,“恭喜表哥高中。”
“你又提起我伤心事了!”凌策哈哈一笑,却并无一点伤心之意,只是问道,“阿净没失望吧?”
崔凝道,“没有。姐姐就是担心你呢。”
凌策刚刚得知谢飏夺得魁首的时候确实有一两天很难受。但经过符远的耐心开解,他也早已经释怀。
谢家儿郎出色是出了名的,他败在谢飏手里也不算丢人,让他生气的另有他事。“陈智那厮太阴险。欲拒还迎的一番作态。把我这个榜眼风头抢的半点不剩。”
凌策各个方面比谢飏都略逊一筹,但也是年轻俊才一名,除了谢飏就是他了。可惜被陈智横搅一通,大家都拿陈智和谢飏对比,他反倒成了陪衬。
“哈,你还真别咬牙切齿,好歹你相貌出色,满长安说起状元榜眼,哪个不夸?裴叔君才是最该打陈智一顿!”符远调侃道。
白鹤书院的裴叔君也就是今年的探花郎,相貌中等,但胜在还算年轻,可是这一点比起年纪更小的状元榜眼又显得没有什么优势,本身就不大起眼了,结果陈智来了这么一手,他这个探花当的就更没有什么意思。可气的是,裴叔君的才学论起来真不比陈智差,就算不争风头吧,现在还让人觉得这个探花的位置是别人不要的给他捡了漏。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重要的是,就当大家以为陈智这样费尽心思的抢名头是为了名利,人家铺盖一卷颠颠的跑到悬山书院去当教书先生了!简直不能更气人。
悬山书院那是什么地方?!出名的只有女学而已!男人读书多半是为了做官,而悬山书院学风一向闲散,读书不求搏名利,要不是几个大儒看在这种精神值得鼓励以及悬山先生的面子拼命支持着,男学早就倒闭了。
陈智如果想谋求好的发展,到官办的白鹤书院甚至去国子监也不是不能,去悬山书院算是怎么回事?对得起他这一顿折腾闹的满城风雨吗!
有个更悲催的对比,凌策顿时觉得舒坦了很多,甚至开始调侃起来,“改日我定要约上裴郎君一起,趁着月黑风高痛打他一顿。”
符远跟着凑热闹,“好好,到时叫上我。”
“二表妹今天又是来找长渊?”凌策问道。
他“二表妹”一叫出口,符远和魏潜就忍俊不禁,这都多久的事情了,想想还是好笑。
崔凝可不会不好意思,“我就不能来看你们俩吗?”
“哟,那可是受宠若惊。”符远笑道。
凌策又问魏潜,“你那个案子进展如何?”
魏潜淡淡道,“差不多了。”
几个人都有些惊讶,凌策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魏青天,这么快!前几日还听旁人说连个疑犯都没有。”
魏潜自是不会到处乱讲案情,但是皇甫夫人离奇死亡在合欢林里实在令人好奇,长安都传遍了,大部分人都觉得是皇甫夫人夜会情郎。倘若皇甫夫人今年五六十岁,自然就没有这样的猜测,关键她才二十七岁,还算是风华正茂呢。
皇甫家对此事十分重视,毕竟这关系到家族声誉。
凌策与符远都没有再问,他们知道魏潜的性子,不管是不是,他都不爱参与八卦。
崔凝见别人没有问,也没有多嘴询问案情,只问符远他们,“皇甫夫人长得好看吗?”
凌策道,“应该算是好看吧?听母亲说,十年前,戚氏是长安有名的才女。”
皇甫夫人娘家姓戚,家里一直有人在朝为官,她祖父曾是工部侍郎,但到了她父亲这一辈,家里人丁单薄,生了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唯一个男丁还不争气,以至于一个书香门第落魄成了靠裙带关系维持地位的人家,幸而戚氏的两个弟弟颇有些才学,如今一个在河南道亳州谯县做县令,另一个是国子监直讲,如今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好年纪,将来有的是前途。(未完待续……)
PS:今天不一定有二更了,袖子最近生病,还连续失眠,昨晚翻来覆去到四点才睡着,怕今天再失眠,今早八九点就起了。现在还很精神,继续小黑屋打字,万一等会困了,就要去睡觉。大家看完这更就早早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