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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一踏上第十一阶，眼前便突然一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微微一怔，自己这是……又失明了？
不对，青宿分明已经治好了她的眼睛，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瞎了呢？
这时，在第一阶听见的那道声音，又再度响起。
“你此刻有两个选择，你的面前，是万丈深渊。而你的后方，则是光明大道。你该何去何从？”
前面是万丈深渊？
夜凰抬起脚，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踩下去。
虽然她前一刻还是在台阶上，但万一，不是呢？
万一一脚踏上去，前面真是万丈深渊呢？
人在双目失明后，便会失去平常的判断力。更何况夜凰此刻，连灵识也被封闭了。
她耳边只能听见呼啸而过的风声，似乎有些像崖底的风，吹过时的声音。
她只有两个选择。
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还站在台阶上，只要踩上去，便会来到第十二阶。
或者，相信那个声音，往后退一步。
但是……
“我谁也不信，这世上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清冷的墨瞳中，是清晰可见的自信。
犹豫不过两秒，下一瞬，夜凰便踩了下去。
脚下触感，是结结实实的玉石阶，眼前豁然开朗。夜凰便知道，她，猜对了。
第一阶的考验，是持久的观察力。
二到十阶的考验，是坚毅与承受力。
这第十一阶，便是考验人的自信。在任何时候，都要相信自己。
只是不知道这第十二阶，又有什么考验在对待自己？
夜凰微微翘起嘴角，无论是什么，都尽管放马过来吧。
她，已经做好经受考验的准备了。
“天啊……”“她好快！”
登仙台上，不时掀起一片轻呼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的盯着石门看。
一个绿色圆点，已经挪到了第五十五格！
而此刻石门上，只剩下了十来个圆点了。
那个人，能不能打破第一天才君子剑的记录？突破六十六阶？
“这一届的学员还不错，黎莘，你觉得呢？”
浅奻作为副院长，是有座位坐的。
在其他人站着观看时，她便闲闲的坐在座位上，每次有人被淘汰出来，她都要扫一眼。
而那些被淘汰的人里，并没有夜凰的身影。
“是不错，副院长。”
黎莘笑了笑，答道。
看了看浅奻认真的侧脸，她眼尾轻扫，反问道：
“你猜有没有人，能超过六十六阶？”
“也许能，也许不能，真正结果，要等结束了才能知道。”
浅奻却只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她微垂了垂眸，纤长的眼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但如果是大人看好的那个人，大概，能够打破第一天才的记录吧。
越看到后面，第五紫衣的脸色便越是难看了起来。
最低那个圆点都已经超过第十阶了，那个废物怎么还没被淘汰？
纵使心里已经想到了答案，她却不愿意去相信。
第五非雪以前只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失踪了一个多月回来后，不旦脾气变了，连修为都蹭蹭蹭的直往上涨！
再这样下去，难保她不会骑到自己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