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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了。”
秦渔的声音带着疲惫。她往秦悦风那里望了一眼,又忍不住回望向陆启明,眼神里满是恳求。她知道,仅凭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救不回秦悦风;尤其是在季牧意识到“承渊”并没有一同进入地宫之后……
但这次秦渔却没有等到陆启明目光的回应。她很快低下了头,黯然道:“你们想要进去的话,就现在吧。”
“不急。”季牧忽道。无论是他还是诡门之中的其余三人,都没有丝毫动身的意思。
他下巴向前一点,侧头吩咐道:“鬼面,你过去绕着走一圈。”
鬼面哼了声,冷淡道:“这用你说?”
就算再厌恶季牧的语气,但鬼面毕竟清楚,这种试探由他去做才最为妥当。
此时整座阵法已完全处于激发的状态,淡青色的缥缈雾气自地底深处升腾而起,以阵眼为中心忽舒忽聚,莫名透着一种蛊惑人心的迷幻之感——这明显与大多数空间阵法都不相同,是属于秦门一脉秘密传承的特殊布阵手段。
鬼面身形在原地渐渐隐没,以极快的速度在阵法青雾中晃过一周。期间他谨慎地避过了阵眼以及其余可能立即激发传送的节点,只偶尔依着特定的规律试探阵法变化。
但整个过程也不过发生在半个呼吸间。
鬼面已回到了原先所在的位置,讥诮一笑:“感应清楚了没?用不用我给你再演示一遍?”他显然是对季牧说的。
季牧毫不理会;他探出手把秦悦风拖了过来,道:“你过去,按他刚才那样试一遍。”
“我当你们大张旗鼓在试什么,”陆启明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这时他终于淡声开口道:“如果是这个,那你不必试了。”
“哦,”季牧慢悠悠松了手,笑道:“你又有何高见?”
陆启明道:“就这个阵法而言,传送者是否为秦氏血脉——显然是被区别对待的。”
听到这一句,反应最大的反而是秦渔——
她猛然抬头,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陆启明面无表情道:“你真以为能瞒过我?未免天真太过了吧。”
“不愧是承渊。”季牧忽然笑眯眯地插话道:“原来你早就在这位秦姑娘身上动了手脚,我竟到现在才看出来。”
陆启明目光转冷,但很快一笑了之,并不回应。
秦渔却心头一跳,不由道:“什、什么?”
季牧今日的耐心好似格外充沛。他微笑道:“我可爱的秦姑娘,你的气息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凤族——你自己却不知道吗?这样的你,进了你们的阵法,可也是会被当外人的哦。”
“护身符篆……”秦渔情不自禁倒退了一步,恨声道:“你那个符篆!”
秦悦风听着听着,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也是台词?他怎么越发听不懂了?还是……真的只是他想多了?
季牧已迫不及待地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乐不可支地指着陆启明,反问秦渔道:“我没听错吧——护身符篆?承渊可能会用这种可笑东西?你居然还信了?”
这个笑话很好笑,季牧、鬼面与乔吉都笑了,但花月却没有。目睹着这一幕,与花月心中却仿佛是历史重演。她望向秦渔的眼光里充满了同情,就好像在望着很久以前的她自己。
很明显,所有人都误会了——但那些全部无关紧要——秦渔只希望这脱离掌控的一切也只是个误会——
秦渔似乎是想要立刻远离阵法,但不知处于何种原因,她在权衡之后仍是选择了留在原地。女子死死盯着陆启明的眼睛,一字字道:“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陆启明只是笑笑。
季牧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歉然道:“这可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不小心坏你什么好事了?”
陆启明冷冰冰道:“没错,但你更坏了你自己的好事。”
季牧的笑容顿时一僵,眼色阴森。
“算了,也无所谓。”陆启明显然没有与他解释的意思,语气显得不耐:“已经耽误的够久了,你到底还来不来?”
秦渔忽然道:“你不要忘了,我仍然可以选择不开‘门’。”
“‘你可以选择’?”陆启明淡笑道:“——这是真的吗?”
秦渔语塞,眸中闪过丝缕茫然。
季牧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二人的神态变化,虽然事实上他只能观察到秦渔。他见陆启明已然开始抬步向阵法走过去,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便笑道:“你们再等我一小会儿。很快就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