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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吃的。
一来二去的,王亚樵也是兴趣索然。感觉自己虽然成为十万帮众的首领,但却是连丐帮帮主都不如,没找到社会责任感。
但是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终于在这一天,他等来了机会,过年对于农民工来说,是一个非常神圣而又无法避免的节日。很多资本家都会在这一天将工人的工资结算清楚,好让手下的工人过节。但是有几个安徽劳工遇到了黑心资本家,不但没有结算清当年的工资,还把讨要薪资的工人给打了。
嫉恶如仇的王亚樵果然坐不住了,他用了一个符合他出身的极端做法,‘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办法,命人打造了一百柄斧头,浩浩荡荡的带着手下去围堵哪位黑心资本家。
那个黑心资本家见到这么多阴深深的斧头,散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寒光,黑心资本家当时就给吓尿了。
不但把欠的工钱给了,还付了医药费。
事后,虽然有人想要找王亚樵的麻烦,但是一听到斧头帮的帮众十万,谁敢动他?
就是这样,斧头帮在成立之初,就把名声传遍了上海滩。一时间,资本家,江湖人谈之色变。
尝到了甜头,主要是找到了社会责任感的王亚樵顿时喜出望外,当一个人发现了自己的自我价值,并实现之后,那种集天下责任于一身的豪气,顿时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通透。于是,王亚樵安心在上海滩专门做讨债的工作,不同于青帮替资本家,赌场,向老百姓伸手要钱的做法。王亚樵做的是替老百姓向资本家要血汗钱。
万事开头难,讨债的业务确立之后,同乡会的业务也逐渐的扩大了。上到提人报仇,买凶杀人;小到讨要工资,鸡毛蒜皮的小事。警察该管的事情,斧头帮也管;警察不该管的事情,斧头帮也管。由于业务开展的太快,王亚樵也开始招兵买马,一时间有种诸侯俯瞰苍茫大地的感觉。至少他心里是舒坦了。
可他舒坦了,别人就要难受了。
斧头帮管的事太多,免不了和站在资本家一起的青帮有些业务上的矛盾,几次交锋之下,斧头帮彪悍的街头群殴的作风,还有悍不畏死的土匪习性,顿时把养尊处优的青帮子弟给吓傻了。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斧头帮的人就是光脚的,渐渐的,王亚樵的名声也在上海滩确立了起来。
而李厚基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王亚樵,安徽同乡会,还有就是让青帮闻风丧胆的斧头帮。
不过,王亚樵名声鹊起也不过一两年的时间,在此之前,他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李厚基堂堂的一省督军,在大清朝,那是一品大员。而王亚樵呢?其地位顶天了,就是白莲教匪徒,他们之间怎么会认识?他需要一个介绍人,能够沟通他和王亚樵见面的中间人。
这就不得不说另外一个合肥人,李少川。
相比王亚樵的草根出身,李少川可谓出身名门,合肥李氏的身份,让他在一出生就享受到了最好的生活环境,超然的地位。父亲李经纶也是清朝时候的一品大员。加上又是李鸿章的祖孙,合肥李家,家族中光一品官员,封疆大吏就有数人,包括李鸿章的哥哥李瀚章提督两广,也是名噪一时的大人物。
有着闪耀出身的李少川却出人意料的被**党人‘毒害’了,当然,这是在李家人看来是这样。因为对于李家人来说,孙中山也是光脚的汉子。其人不值一哂。
而李少川还有另外一个特殊的身份,他是‘安徽旅沪同乡会’的创办人之一,也是斧头帮的元老。
恰巧,李厚基当年给李鸿章当过不少时间的护卫,说起来,还算是李家的奴才。
有李鸿章的关系,李厚基当然能够轻易的找到李少川帮忙。
两人在闸北的一个茶肆里,终于见面,面对李少川,虽然李厚基是一省督军了,地位今非昔比,早就不是李鸿章的护卫。但是作为李家曾经的奴才,李厚基还是摆下姿态来,喊了一句:“少川少爷。”
看着曾经家里的奴才,也已经是一省的督军,李少川不知心里如何感觉,只是大量了一下李厚基身后的保镖,李厚基会意,挥手让保镖退下。
李少川摆足了架子,这才开口道:“坐。”
李厚基也不敢恼怒,他大概猜到了李少川对他冷落的原因,人品不好,被人看不起。
其实李少川也不是这么傲慢的人,但是对李厚基确实提不起好感。这货没本事也就罢了,当年还镇压过护法运动,要不是看在是李家旧人的面子上,他见都不会见。
李少川拿起盖碗嘬了一口热茶,这才说话:“等会儿我那个兄弟来,他应承不应承,你都不要说什么。”
“那是,那是。”李厚基低眉顺眼的翻开一个手边的小红木盒子,打开之后,红色的绒布下,一根根黄澄澄的金属,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李少川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了,怒斥道:“你这是干什么?少爷我是见不得金条的土鳖吗?”
李厚基顿时不知所以,他笑着脸送钱,却没想到被李少川给撅回来了。一时之间,也有些发愣,其实也好理解的恨,李少川是合肥李家的子弟,老爷子也是当过一品官的,他眼里会因为十根金条而挪不动步?
这不是小看他李某人吗?
李厚基脑子也是转得快,毕竟,送钱这种活,他非常熟稔。很快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说辞,笑道:“少川少爷,你误会我了哇!我听说少川少爷在**,已经和家里没有来往了。可是**哪里都要用钱,我这钱可不是送给少川少爷的,而是**经费。”
事情就这么奇怪,李厚基作为一个被‘**’的对象,却对李少川说,他要送经费给‘**党’。
李少川脸色稍霁,缓和道:“这样我就替**先谢谢李督军了。”
说完急不可耐的抱起盒子,在房间里,环顾了一眼,将盒子放在角落的一个花盆背后,这才感觉妥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