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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上获罪。你能给我搞到不当季的东西吧?”我笑着问。
“没问题,你想吃什么只要这世上有的,我都一定给你弄了来。”老爷夸下海口。我想,以林家的财力,这倒也不全是夸口。
还没等我笑出来呢,四哥在旁边说:“孕妇忌食不当季的东西。”
老爷摊手,“那就没法子了,娘娘你这几月就忍着吧。过了这几个月你想吃啥,我都想法子给你弄。”
“嗯。”
“这怀孕啊,就是跟小孩儿一样巴心巴肝想那口吃的。不过十一你现在就好了,我怀子珏的时候,你也知道,正是皇上起兵的时候,一路颠簸,苦胆都差点吐出来了,想什么也不敢说出来,也是没法子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贤妃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在脑子里多转一转。总觉得她这话有表功的嫌疑。
“那会儿我不是随行照顾你么,怎么会不知道。”我摸摸肚子,“这个,是赶上好时候了。”我也不是吃现成享福的。这几年风里雨里的大事我经历的不比你少。
我觉得还是让贤妃少来看我几回吧。
老爷和我们姐妹话了话家常,便起身告辞了。的确是不便久待,如果是我娘我就可以直接留她住下来。
贤妃说她送老爷出去,顺便就回去了。
我点头称好。
云兮一会儿回来告诉我:“林国丈对贤妃说,男人的心偏了就是偏了,不要再争了,没好处的。贤妃听了说她不服。林国丈又劝了几句,然后说诞育嫡皇子是大事,不但是国家的大事,也是林家的大事。贤妃说她拎得清轻重。可就是不服,为什么这种时候皇帝宁可独寝都不愿意记得还有她们。还说为什么面对范婕妤就那么大度,面对自己亲姐就防得那么严实。虽然不能宠妾灭妻,但也没有皇后把妃子全灭了的道理。”
“然后呢?”
“林国丈叹口气,说怕是又要出一个独孤后了。只是没想到会是他的女儿。”
“他没想到的还多呢。不是他乱点鸳鸯谱也没今日的事。”我顿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云兮,你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觉得我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太霸道了?”
云兮想了又想,终于说:“娘娘,我不觉得呢。其实哪个女人愿意分享呢,别人没这么做,只是做不到,或者不敢去努力。她们怕人说,可是心里是想的。如果贤妃办得到,就不会有之后的那么多人了。”
我点头,其实我一直不觉得娥皇女英,大小周后,还有太室少室是美谈来着。只有男人才那么觉得。之于女人,那是不得不分享的时候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跟贤妃当初希望我进宫跟她相互扶持,扫除异己是一样的。
我不必对人抱愧,因为别人如果能办到同样的事,同样也不容我分享的。
“娘娘,您烦恼什么呢,这些都是皇上自愿的。他要不愿意,您那一根腰带哪能绑得住他。”
我看着云兮,“你不是说六哥一回来,你就下去歇息么?”
云兮退后两步,“娘娘,我没偷听,真没偷听,第二日皇上回来让您给他解开,我猜出来的。白日里皇上只呆一小会儿,我是不能走开的。”
“哼!”我有点赧然。
四哥倒是多留了一会儿,他这会儿在外头看风水呢,看看有什么摆设需要动的。他跟着魏先生学的尽是这些杂学。
我悠悠哉哉的溜达出去,“四哥,应该没啥吧。”
“嗯,该动的我都叫人搬动了。今儿堵老爷的话,是皇帝交代我的,你不必谢我。”
“哦。十姐姐有好消息了么?”
四哥笑笑,“应该跟你的日子差不多。”
我高兴的说,“那可真是好,到时候两兄弟可以玩在一起,长大了一起上学堂。”
“陪太子读书可不是件美差啊。我就是陪太子读书的。我觉得年纪大点,遇事可以劝劝比较好。不然,你看看老五家的那个怎么样?”
我瞪眼,“我儿子是洪水猛兽啊?说定了,回头把两个一起叫进来子承父业,继续陪太子读书。五哥要是问,我就说他儿子是你推荐的。”
四哥摇头,“你是不知道。我跟你说,小时候魏先生给皇上的课业很重,他一甩手不干逃课去了,我跟老五就被毒打了一顿,还得跪在毒日头底下等他玩够了回来。”
我瞪眼,“还有这样的事啊。”
“结果啊,他半日都没回来,让人去莱阳城找了他一圈也没找着人,我看魏先生跟老爷急得都变脸色了。急急的找了人大面积的去找。我跟老五也被叫去找人。最后还是我在七姨娘院里把他找到,正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了根狗尾巴草就靠坐在树荫底下看你在那里一个人玩过家家呢。”
“我不记得了。”我摇头,真是没印象。
“反正我是记忆深刻,那天差点直接跪晕在院里。我儿子以后要继承我的衣钵学医。”
看四哥这么抗拒,我只好说:“行了,我日后让我儿子荼毒别人家的孩子去吧。反正那些大臣挤破头都想把儿子送进来的。对了,你在这里,那十姐姐一个人在家么?”
“我又不在这里多久,平日也要去药铺子的。家里有魏先生在,再说我那里可没人想害我媳妇。放心吧,皇帝很大方,给你的东西都是备的一式不同的两份,我生儿子什么花费都省了。而且拾儿很喜欢那些吃喝玩乐的小玩意儿,一边玩一边说着十一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她又好到哪去啊?”我愤愤的说。
“呵呵,你们都一样。我走了!”
我目送四哥出去,回去找旻儿玩耍。一边盘算着我这七月底怀上的,应该是四五月间生,到时坐月子可热了。
旻儿在中间睡了半个月,已经很习惯了。所以今晚睡下了又被六哥叫人给他抱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很是委屈的样子,抱着我的胳膊不松手。
我看六哥很坚定的样子,便哄着他回去睡了。他撅着小嘴,闷闷的趴在夏嬷嬷的肩头出去。
“你有事要跟我说?”那旻儿也碍不着什么事啊。他又听不懂,又不会说出去。
“嗯嗯”六哥含糊应了两声,然后掀被子上床躺下。不过掀的是我盖的这床被子而已。
“你干嘛?”我警觉的问。
“憋不住了。”他嘿嘿的笑。
“才两个月,胎还没坐稳呢。”我躲避着他的碰触。
“不会动到胎气的。相信我!”他靠了过来,和我一起挤在床角。
我感到他全身绷得笔直,吐出来的气越来越粗,伸手推拒的抵在他胸前。
他的手在我衣襟大开的胸前游走,然后抓住我的手往他身下移去。我有点抗拒,但是看他一脸的难受,最后也就没有坚持。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瞪大眼把他看着,努力忽视我手掌中的触感,他的手包在我的外头。不同于往常的温暖干燥,有点潮潮的感觉。
“我最受不了你这样的眼神了。”他呻吟一声。
“怎么了?”
“事后想起来,我就是栽在这种迷茫又全然信任的眼神下的。”他慢慢带着我的手动作,嘴上喃喃的说着:“那个时候我就是被你这种眼神打败,觉得自己肯定是犯毛病了,居然对个*岁的小孩子产生*。”
“原来那么早你就打坏主意了。”
“你那个时候坐在我腿上写字,我扶着你的手教你怎么转笔锋,因为你总也转不好。”
我慢慢想起来那回事,“嗯,然后我就觉得有小木棍戳着我,回头看看想知道怎么回事。哪晓得你跟火烧屁股似的一下子就把我推到地上去了,然后什么话都不说站起来就走了。我在地上哭了一会儿没见你回来,就只好自个儿回去了。后来好久都没有理你。你个坏蛋,我那个时候才多大啊!”说着话我不是那么紧张了。
他手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我的手就在他掌心里跟面团似的,任他摆弄着。
“嗯,可不是么,当时我也吓着了。那是夏天,穿得本就单薄,我也正是十六七岁冲动的时候,让你在腿上动来动去的,一下子居然就……不过当时应该只是自然反应,我对你还没那么深的心思。”他见我说着话好些,也用低低的嗓音说着。跟平时的声音颇为不一样,带一点沙哑的磁性。
“那你跑哪去了?去找侍妾还是丫鬟去了?”
“我跑到屋里直接跳到池子里去了,泡了好久才出来。我那个时候吓到不是因为我起了反应,而是对象居然是你。所以我没找谁,而是把人统统赶了出去。结果出来把湿衣服刚脱下,就听到脚步声。”
“是谁?”
“你的丫鬟,说是来找你的。”
“丫鬟?”
“就那个顶漂亮的,都说是小姐身子丫鬟命那个。反正叫什么我忘了。”六哥闭着眼,一脸舒服的样子。
我觉得我多年前的疑惑可以解开了,我还一直不知道我那贴身丫鬟是怎么跳井的呢。我一直以为她是被人糟蹋了又不肯负责任所以寻死,难道会是六哥干的?
我的手僵硬起来,六哥哼哼两声,“你放松啊,我这可经不得你用力啊。唉,弄到一半我干嘛给你说这个。”他松开我的手,我把手抽回来捏着。
“然后呢?”
六哥这回是痛苦呻吟了一声,然后说:“我当时就穿了一条裤子,她看到我居然一点不害怕,还主动勾引我。”
“你上钩了?”我声音都冷了。
“哪能呢?我刚知道她是混进来的奸细,不知道是安王还是随王派来摸我底细的。正要想法子把她从你身边弄开呢。偏偏你跟她形影不离的,还没来得及下手。”
原来是奸细!
“那要不是这样,你是不是就要上钩了?你刚才还说她长得顶漂亮呢。”我愤愤的问。那个丫鬟是很漂亮,又很会讲故事,我那个时候很喜欢跟着她。
六哥含糊嘟囔了一句。
我知道答案是会。
“那个时候我刚尝过女人滋味,其实一点都不介意身下是谁。可是,发现自己的真心以后我就没干过那种事了。”
“没节操!”
他从身后抱着我,“在林府,我跟谁学有节操去。那个时候我多看了眼新进门的姨娘,你爹当晚就给我送来了。”不用我再瞪他,他赶紧声明,“我退回去了,我才不要别人用过的女人呢。”
我狠狠的戳他,“你个混蛋,新进门的姨娘你看什么看,老爷他真是大方啊。琳琅那个时候已经跟你了吧,他居然一点不顾女儿的想法,就往你床上送女人。说,你时常和他出去见那些先皇给你留下的忠心属下,他们是不是也都拿美人招待你呢。”我越说越气愤。
六哥没出声,那就是有咯。估计他现在悔死了,原来这种时候就是他最没防备的时候,不小心就会把平时绝不会说的事给说了出来。
“十一,那些都是过去快十年的事了。十六七岁的人,难免会冲动嘛。”
“我叫你冲动,叫你冲动”我狠狠踹他一脚,当然没往阴损的地方踹,不然踹废了我不是得守活寡了。
他抓住我的脚,“你别乱动,小心动了胎气。”
我也怕动了胎气,为了成年旧事,实在是不值得。
“你给我滚出去!”我指着大门的方向。
“不行!这么出去,我面子往哪搁。”
“那就睡到榻上去,记得把被子抱过去,免得明儿一大早要宣太医。”
“也不行!”
我拧眉,他说:“我半夜要给你盖被子,不然明儿一早要宣太医的就是你了。你半夜老是踢被子的。”
“不用你管!”
“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不管。现在好些药都不能吃的,回头拖着拖着成大毛病可就不好了。”他死乞白赖的硬是不下床,还在旁边哀叹:“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我这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偏生老婆又聪明得很,举一反三不在话下。”
“别念经了,我要睡觉!”
他消停了,过一会儿又移过来,撑在上方看着我,我睁开眼:“又想起什么要老实交代的了?”
“再说我就二了。十一,你真是悍!”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拜你所赐,我该学规矩的时候都在别苑荒废了。我不知道什么叫‘以夫比天’的。”
“没事,没事,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他肉麻兮兮的说,人凑得更近了,“十一,我现在好难受。本来憋着就难受,这弄到一半就更难受了。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说着又想要握我的手。
“你自己没手么,用你的龙爪自己解决。”
“哪有在你手上舒服。”
我把手背到身后压着。
“你看就算我从前是个没节操的人吧,可现在我改好了啊。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我这可都是因为你啊。”他说着说着在我胸下轻轻一点,夫妻做了这么久,对彼此的身体反应是很熟悉的。这里恰好是我的一个笑点,本想忍着的,可是忍不住就浑身抖了一下,背着的双手也松了开来,让他抓了去。
我想抽回来,他可怜巴巴的说:“我都二十多天没有了,男人老憋着会憋坏的。憋坏了,以后就不能跟以前一样了。那我多对不起你啊!”
他这么一闹,我真是哭笑不得。
到最后,当然是什么好处都被这脸皮厚实的皇帝陛下得去了。次日我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一些发酸,心头着实把他骂了个半死。
可怜的旻儿被他老子利用完了就丢,被彻底剥夺了睡在父母中间的权利。
“是谁说叫他一个半月都睡中间的?”
“有么?我是觉得男孩子啊,还是自己睡比较好。你看他成天就知道跟你黏黏糊糊的。”
我白他一眼,“那是旻儿,又不是你的太子,他温情一点有什么不好的。以后弟弟练功累了,他给他擦擦汗什么的也是好的。你还指望他带兵打仗,拱卫边关不成。”
六哥的眉拧起,“我知道哪不对了,擦汗,他是哥哥又不是姐姐。你是把旻儿当女孩子带了。”
我也省起擦汗这个说法不对,“可你也不能拿他跟瑜儿去对比。”我是挺娇惯旻儿的,可那不是因为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么。
二皇子一岁半多了,整得跟神童似的。说话口齿清晰,走路也有板有眼的,别说从前姬瑶了,我现在都觉得董昭仪是在打旻儿的脸了。幸好他不懂,我也不跟她生气,她显摆的时候我就冷冷的扫她一眼,她就安分了。
当然,孩子本身聪明不是过错,对瑜儿,我自问还是比较关爱的。虽然跟养在身边的旻儿没得比,但旻儿有的东西,子珏和瑜儿也一定有。
董昭仪现在跟太后走得很近,太后一副含饴弄孙的模样。我现在怀着孩子,不管别的,你们走得近就走得近吧。反正妨碍不到我儿子。
宫妃,我这一年明察暗访,给分了三个类别:有害,有潜在隐患,无害。本想整顿后宫,这怀上了孩子也就往后推一步了。我怀孕的消息,在后宫引起的震荡也不小。像是各宫翘首盼望雨露均沾,后来皇帝之去了范婕妤那里一次就作罢,众人到太后面前撞木钟无果。我估摸着太后还是要说话的,毕竟她是太后,有些话该她说。只是,因为范家的事,她如今舌头短了三寸而已。